车窗外的雪依然在下,而他的指尖正无意识地顺着她散落的长发。
少爷你好香啊!
她突然在梦中呓语,鼻尖无意识地在他颈窝蹭了蹭。
凌寒的喉结微微滚动,低笑了一声:
是吗?
他垂眸看着怀里睡得毫无防备的人,这小白眼狼,只有醉了才卸下满身的刺。
想起从前她也总这样,把脸埋在他颈间嗅来嗅去,然后仰头笑得狡黠:
少爷,你好香啊!
那时他会捏着她后颈把人拎开,故作严肃:
哪有说男人香的。
可她不依不饶地又贴上来,拖长声调耍赖:
就是香嘛~~~这叫男人味——
回忆让他的指尖微微停顿。
凌寒低头看着怀中人无意识的亲昵,终是将她往怀里又拢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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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别太快冰释前嫌!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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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教室窗户。
丁浅懒洋洋地趴在课桌上,鼻尖几乎要碰到凌寒写字的手臂。
她突然小声说:
“少爷,你身上真好闻。
凌寒被惊得钢笔在习题集上划出一道长长墨痕。
他感觉耳根突然烧了起来,却强作镇定的看着她:
错题都订正完啦?
“知识点都学会啦?”
啧!烦人!”
丁浅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不情不愿地坐直身子,顺手把他的橡皮推到桌边:
哪壶不开提哪壶。
凌寒看着她气鼓鼓的侧脸,默默把橡皮挪回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真正熟起来,其实是在那场混战之后。
虽然一起经历了那么惊险的事,她也当众说他是她男朋友,可转头就把他当空气。
整天埋着头刷题,连个余光都不分给他。
有次他看见她盯着一道物理题发了半小时呆,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全是公式。
他想提醒第三步就错了,她却竖起食指了一声,眉头皱得紧紧的:
别吵。
凌寒当时就气得想笑。
这丫头利用完就扔,现在连句话都不让说了?
那个普通的自习课。
丁浅、凌寒,来办公室一趟。
班主任在教室门口叫完转身就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办公室门口。
透过门缝,看见了那天找茬的混混们正带着家长围在老师桌前。
丁浅冷哼一声:
哦豁,找茬的来了。
她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凌寒跟在后面。
注意到她进门时脊背微微绷直,像只蓄势待发的猫。
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犀利的目光扫过他们:
他们说,是你们打伤了人?
丁浅立刻举起手,毫不犹豫地指向凌寒:
他打的。
凌寒难以置信地看向她。
那三个混混明明都是被她一棍一个放倒的。
虽然是为了帮他,可她面不改色地甩锅的样子,还是惊到了他。
此刻她正微微仰着脸,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教导主任的眼神果然柔和下来。
在他印象里,丁浅从来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不是,明明是她...
一个混混刚想反驳,丁浅忽然歪头笑了笑,露出那颗标志性的小虎牙。
她状似无意地摸了摸后颈,指尖在脖颈处轻轻划过。
凌寒甚至看见她舌尖飞快地舔过虎牙,像只蓄势待发的小兽。
三个混混顿时噤若寒蝉。
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目光转向凌寒。
阳光在少年轮廓分明的脸镀上一层金边。
他挺拔的站姿和清冷的气质,怎么看都与打架斗殴四个字毫不相称。
你打的?主任语气里满是怀疑。
凌寒垂下眼帘,无奈地点了点头。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家长们的指责声。
教导主任揉着太阳穴,怎么也想不通。
这个举止得体的转学生,怎么会和街头混混扯上关系?
那你为什么要打人?教导主任沉声问道。
凌寒正要开口,丁浅已经抢先回答:是他们先动的手。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每个字都说得格外清晰:有人拿着棍子朝凌寒后脑勺砸去,我离得老远都听见闷响了。
教导主任疑惑地皱眉: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刚好路过,看见了。
丁浅面不改色地扯着谎:
我去拉架的时候,还挨了一顿打呢。
说完丁浅借着整理刘海的姿势,悄悄对那三个混混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凌寒看着她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
那三个混混气得脸色发青,却在丁浅似笑非笑的注视下,硬是一个字都没敢反驳。
班主任突然想起,上周这个转学生确实请了整整一周病假。
那时候丁浅校服领口下隐约露着淤青,连最宽松的夏季校服都遮不住。
他当时还以为是她那酒鬼父亲又动手了,便没好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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