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袁姑娘实为尼姑,与胡斐绝无可能。”萧云轻描淡写道。
荒谬!可有凭证?程灵素震惊不已。
那袁紫衣分明主动亲近胡斐,哪有半分出家人模样?
这般激动作甚?方才不是说不喜欢胡兄弟么?萧云调侃道。
我...只是不愿胡大哥受骗受伤。”程灵素支吾道,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也罢,直言相告。
袁紫衣乃峨眉 ** ,法号圆性,连头发都是假的。
我可让胡兄弟亲眼见证,使他彻底死心,甚至...促成你们的姻缘。”萧云语气笃定。
你想要什么?程灵素忽而冷静下来。
痛快!我要学你的医术毒术,还要《药王神篇》和七心海棠。”萧云直视她明亮的双眸,一字一顿道。
“休想!传授你医术毒术尚可,但《药王神篇》乃恩师遗物,七心海棠更是天下至毒,绝不可交予外人!”
程灵素斩钉截铁地拒绝。
萧云轻摇折扇笑道:“看来胡少侠在程姑娘心中分量不过如此。
莫非程姑娘对胡少侠并无情意?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程灵素紧咬朱唇,目光灼灼地盯着萧云许久,终于松口:“罢了,《药王神篇》可借你一观。
但七心海棠决计不能相赠,此毒无药可解,太过凶险。”
“何必如此戒备?我又非嗜杀之人。”
萧云无奈耸肩。
他研习毒术只为行走江湖时防身自保,《药王神篇》记载的生生造化丹能续命九年,即便在主世界也是稀世珍宝。
至于七心海棠这等无色无味的剧毒,带着总归多份保障。
翌日清晨,萧云召集众人,对胡斐正色道:“胡兄弟追寻杀父仇人多时,我可告知真凶身份,更能解开四家百年恩怨。”
“萧兄当真知晓?”
胡斐激动得声音发颤。
这些年来他苦练武功,就为手刃仇人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自然。
但需你应我三件事。”
萧云竖起三根手指,“其一,复仇后赴西域守护两位姑娘;其二,迎娶程姑娘与苗姑娘。”
“荒谬!”
“强人所难!”
苗人凤与胡斐同时厉声喝止。
萧云冷笑道:“苗大侠可曾问过令爱心意?你自身难保,如何护她周全?”
“老夫身子硬朗,再活二十年也不在话下!”
苗人凤须发皆张。
“是吗?”
萧云反唇相讥,“田归农数次设计害你,如今更投靠朝廷。
你手握闯王宝藏秘密,朝廷岂会放过?届时父女二人恐难自保!”
“住口!老夫拼死也会护若兰平安!”
苗人凤双目赤红。
“爹爹息怒。”
苗若兰连忙搀扶父亲,柔声劝慰:“女儿永远陪着您。”
“荒谬!你口口声声说爱女儿,却从未替她考虑未来!若兰已长大成人,迟早要离开你。
你不教她半点武功,那些奈何不了你苗人凤的人,难道不会把主意打到她头上?面对明枪暗箭,你真能护她周全?”
萧云冷冷质问。
苗人凤痛苦掩耳:“住口!是我自私...若兰,告诉爹,你可中意那小子?”
苗若兰双颊绯红,低声道:“爹爹...女儿也说不好。”
萧云轻笑:“苗大侠何必追问?女儿家脸皮薄罢了。
胡斐仪表堂堂,侠肝义胆,武艺超群,你还有何不满?”
“萧公子且慢!”
胡斐急道,“你尚未问过我的意思!”
他虽对苗若兰有好感,心中却总浮现另一个倩影。
此刻 ** 婚约,怎能不急?
“呵,你心里还惦记着袁紫衣吧?”
萧云意味深长地挑眉。
胡斐大惊:“你...你怎会知晓?”
“那袁紫衣早已出家,不过戏弄于你,岂会真心相待?”
萧云嗤之以鼻。
“胡说!你定是在骗我!”
胡斐猛地攥住萧云衣袖。
“真假与否,你自去问她便是。”
胡斐闻言转身欲走,却被萧云厉声喝住:“站住!为儿女私情竟要抛下血海深仇?你父母的冤屈就不管了?”
胡斐颓然垂首:“是在下糊涂...”
“念你知错,姑且饶过。
待告知你父母遇害 ** 后,你大可去问袁紫衣。
若她无意于你,便须依我第二个条件——同时迎娶程灵素与苗若兰!”
萧云正色道。
胡斐迟疑道:“若真如你所言...只是这第二个条件...”
“怎么?嫌苗姑娘不配?”
“绝非此意!”
“那就是嫌程姑娘貌丑了?”
胡斐正要辩解,忽对上程灵素澄澈的双眸。
见她眼中闪过黯然,心头猛然刺痛。
这姑娘身世凄苦,与他同是孤儿。
虽相貌 ** ,却聪慧过人,仁心仁术。
为替他报恩,不辞千里来为素不相识的苗人凤治眼,从未有半句怨言。
“我当真在意她的容貌么?”
胡斐扪心自问,顿觉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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