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伊拉就悄悄爬了起来。她轻手轻脚地搬来一个小板凳,垫着脚,将昨天采回来的那些“宝贝”———几株黄芩、柴胡、益母草,还有一些她根据新鲜记忆从图谱里确认的其他有用草叶,一一摊开在窗台上晾晒。
王秀娟起来做早饭时,看到窗台上那些沾着露水的绿叶子,不由得笑了:“俺拉拉还真把这当宝贝了?这些山茶根、蚂蚱腿的,晒它干啥?”
伊拉正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叶片的位置,让它们都能接触到阳光,闻言头也不抬地回答:“娘,这不是山茶根,是黄芩,清热用的。那个是柴胡,治感冒的。晒干了,才好用。”
她的语气平静自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王秀娟听得一愣,仔细看了看那些其貌不扬的植物,将信将疑:“真的?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报纸上连这个都画了?”
“画了,”伊拉面不改色地继续甩锅,“还有图谱呢,画得可细了,叶子、花、根长啥样,啥时候采,有什么用,都写着。”她故意模糊了“图谱”的来源,让母亲以为是旧报纸里的插图。
王秀娟摇摇头,只觉得女儿魔怔了,但想到女儿之前的种种“神异”,也没再多说,只是笑道:“行,你晒吧,别耽误吃饭就成。”
伊爱国下地前也看到了窗台上的“展览”,哈哈一笑,摸了摸伊拉的头:“咱家拉拉这是要开药铺啊!”言语间全是纵容和打趣。
伊拉并不在意。她知道,观念的转变需要时间,而事实是最好的证明。
她按照脑海里图谱的知识,仔细地将不同药材分开晾晒,避免串味。有些需要阴干的,她就放在屋檐下的通风处。
做完这些,她才坐下来吃早饭,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下一步。光认识还不够,得学会简单的炮制和运用。比如黄芩,晒干后可以切片煮水,治疗肺热咳嗽、咽喉肿痛。柴胡则需要醋炙后效果更好,用于疏肝解郁……
这些知识,显然不能再看“报纸”了。她需要一个更权威的实践指导者。
她的机会很快来了。
几天后,伊拉跟着王秀娟去公社供销社买针线,恰好又遇到了李大夫。李大夫一眼就看到了被王秀娟牵着的、眼睛一直往他药箱上瞟的伊拉,笑着主动打招呼:“小伊拉,又来看李伯伯了?最近又学了啥新本事没有?”
王秀娟抢着说:“李大夫,您快别说笑了,这孩子魔怔了,前几天跟她爹进山,捡了一堆杂草回来,宝贝似的晒在窗台上,还说什么黄芩、柴胡的,说得头头是道,俺们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李大夫闻言,倒是来了兴趣:“哦?她还认得黄芩柴胡?走,去看看!”
李大夫竟是直接跟着她们回了家。
当李大夫看到窗台上那些被晾晒得微微卷曲的植物时,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变得认真起来。他走上前,拿起一株黄芩,仔细看了看叶片和残留的小花,又凑近闻了闻味道。
“嘿!”他惊讶地看向伊拉,“还真是黄芩!品相还不错!拉拉,这真是你从山里认回来的?”
伊拉点点头,指着那株植物,用学来的术语说道:“根苦,寒。归肺、胆、脾、大肠、小肠经。清热燥湿,泻火解毒……”
这一段文绉绉的话,她说得还有些磕绊,但意思表达得极其准确!
王秀娟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李大夫更是震惊得张大了嘴巴,手里的黄芩差点掉地上。这已经不是“认得”的范畴了,这连性味归经和功效都背下来了?!这真是六岁孩子?!
“你……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李大夫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报纸上绝对不可能连“归经”这种专业术语都写!
伊拉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她眨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李大夫,语气带着点小得意和理所当然:“李伯伯你忘了?上次在你桌上那本书里看到的呀!还有图谱,也画了!我记下来了。”
她把来源巧妙地引向了李大夫自己!那次去卫生所,李大夫桌上的《赤脚医生手册》和散页图谱确实摊开着,她确实看了很久。
李大夫猛地回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当时这孩子就对着图谱看得入神!可他万万没想到,她就看了那么一会儿,竟然能记下这么多?连性味归经都记住了?!这记忆力……简直是过目不忘啊!
震惊过后,涌上心头的却是巨大的狂喜和爱才之心!这简直就是为学医而生的天才!
“好!好!好!”李大夫连说三个好字,激动得脸色发红,“拉拉,你真是学医的天才!老天爷赏饭吃啊!”
他再也按捺不住,对王秀娟和闻讯赶来的伊爱国郑重说道:“爱国兄弟,秀娟嫂子,拉拉这孩子,不得了!光靠看报纸和我那儿几本书瞎琢磨太耽误了!以后,只要她有空,就让她来卫生所找我!我那儿书虽然不多,但够她现阶段看的!有啥不懂的,随时来问!这孩子,我收了!”
这无异于正式宣布要收伊拉为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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