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引蛇出洞”的敲山震虎之计,显然起到了效果。三房那边彻底沉寂了下去,周嬷嬷再未踏出院门半步,李氏更是称病不出,连晨昏定省都免了。侯府内宅,暂时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三房偃旗息鼓的当口,一场新的风波,却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而且这一次,直接烧到了沈清辞的头上!
这日清晨,沈清辞照例去福禧堂给赵氏请安。赵氏因世子病情稳定,心情稍好,正与几个管事嬷嬷商议着过几日去城外寺庙还愿的事宜。沈清辞安静地坐在下首,并不多言。
就在这时,永宁侯萧远身边的一个长随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在赵氏耳边低语了几句。赵氏的脸色瞬间大变,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什么?!此话当真?!”赵氏猛地站起身,声音尖锐,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
那长随垂首,声音沉重:“回夫人,千真万确!侯爷已亲自验看过了……是从……是从墨韵堂后角门的排水沟附近……被一个早起洒扫的粗使婆子发现的!”
墨韵堂?!沈清辞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赵氏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沈清辞,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失望和愤怒:“清辞!你……你院中的人,竟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母亲,儿媳不知何事?还请母亲明示!”沈清辞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连忙起身,屈膝跪倒在地。春桃也吓得脸色惨白,跟着跪了下来。
“何事?!”赵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长随,“你来说!让世子妃听听,她院子里的人,都干了什么好事!”
那长随不敢怠慢,硬着头皮道:“回夫人,世子妃……今日清晨,有人在墨韵堂后角门的暗渠里,发现了一个……一个被雨水泡烂的布偶!布偶上……上写着侯爷的名讳和生辰八字!心口、额头……还……还扎满了银针!”
巫蛊厌胜之术!
沈清辞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浑身血液几乎瞬间凝固!这分明是栽赃陷害!是有人要置她于死地!在侯府之中,行此恶毒巫蛊之事,诅咒当家家主,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不!不可能!”沈清辞猛地抬头,脸色煞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母亲明鉴!儿媳对天发誓,绝不知此事!更不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请母亲、父亲彻查!”
“栽赃陷害?”赵氏怒极反笑,“东西是在你墨韵堂的地界上发现的!人赃并获!你还敢狡辩?!我原以为你是个安分的,没想到你竟如此恶毒!景珩病重,你是不是巴不得侯爷也……你好歹毒的心肠!”
“母亲!儿媳冤枉!”沈清辞心中冰凉,知道此刻任何苍白的辩解都无济于事。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是谁?是谁要在这个时候对她下手?三房?他们自身难保,有余力布此毒局吗?还是……府中另有其人?目的何在?是冲着她来,还是想通过她,打击刚刚“苏醒”的世子?
“侯爷到!”门外传来通报声。
永宁侯萧远面色铁青,大步走了进来,手中赫然拿着一个用托盘盛着的、湿漉漉的布偶!那布偶做工粗糙,但上面用朱砂写着的名讳和八字却刺眼夺目,心口的银针在晨光下闪着幽冷的光!
萧远的目光如寒冰般扫过跪在地上的沈清辞,带着审视和滔天的怒意。他一生征战沙场,最恨这等魑魅魍魉的伎俩!
“父亲!儿媳冤枉!”沈清辞迎着萧远的目光,重重磕下头去,声音清晰而悲愤,“此物绝非儿媳所为!墨韵堂虽由儿媳居住,但人员往来复杂,后角门更是仆役每日必经之地!若有人存心陷害,将此物丢弃于此,并非难事!请父亲明察秋毫,还儿媳一个清白!也绝不能让那真正的恶人逍遥法外,离间我侯府亲情!”
她这番话,既否认了指控,又点出了被陷害的可能性,更将此事拔高到了“离间侯府亲情”的高度,不可谓不犀利。
萧远盯着她,眼神锐利如刀,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任何一丝心虚或破绽。沈清辞挺直脊背,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眼中只有冤屈和坚定。
内室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就在这时,内室的门帘被掀开,钱妈妈扶着“闻讯赶来”、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世子萧景珩,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父……父亲……母亲……发……发生了何事?”萧景珩气息微弱,声音断断续续,目光“茫然”地扫过地上的布偶和跪着的沈清辞,脸上露出“惊骇”和“不解”之色。
他的出现,瞬间打破了僵局。赵氏一见儿子如此模样,心疼不已,连忙上前扶住:“珩儿,你怎么出来了?你身子不好,快回去歇着!”
萧景珩却固执地摇摇头,目光落在沈清辞身上,带着一丝“担忧”和“信任”,气若游丝地说道:“清辞……她……她日日伺候儿子……尽心竭力……怎会……怎会行此恶事?其中……必有蹊跷……请父亲……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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