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的训练场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氛。季寻墨刚踏进大门,原本嘈杂的场地突然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各种窃窃私语像苍蝇般嗡嗡响起。
“哟,这不是咱们的天才吗?”
“听说上周五直接躺了,被人抬出去的...”
“该不会是嗑药了吧?”
季寻墨面无表情地把背包甩在长椅上,金属搭扣砸出“砰”的一声响。于小伍一个箭步冲过来搂住他脖子:“老季!你他妈吓死我了!”
力道大得差点把他勒窒息。
“别理那群酸鸡。”于小伍压低声音,“你周五那天到底怎么回事?嘎巴一下倒地跟自动关机了似的。”
季寻墨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浑身上下哪都疼,然后就晕过去了。”
秦茵长枪往地上一杵,周围瞬间安静了不少,“周六那天你没来,现在你晕倒的原因已经有好几个版本了。”
“那天我去基因部重新做了趟检查,”季寻墨看了于小伍几眼,“你姐说我血有点特殊,周五那天的状况大概是执判官的体内磁力紊乱现象。”
于小伍瞪大了眼睛,语气明显急促起来却还是压低声音:“那你岂不是每过一段时间都得自动关机一下?”
季寻墨点点头,拧开瓶盖灌了大半瓶水,喉咙还是有点发干。
自从上周五莫名其妙晕倒后,他就总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烧自己的肌肉,还有昨天江墨白的魔鬼训练,他现在手腕还是很酸,急需实战来施展自己的手臂。
季寻墨抹了把嘴,随手把空瓶子捏瘪。塑料扭曲的刺耳声响让附近几个学员缩了缩脖子。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红人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周六玩失踪,周一倒是准时得很啊。”
季寻墨头也不回:“李成,你牙缝里的菜叶没擦干净。”
周围响起几声憋笑。李成涨红了脸,正要发作,训练哨突然尖锐地响起。
“全体集合!”刑渊教官的吼声震得玻璃嗡嗡作响,“今天一对一实战抽签!输的加训五公里!”
抽签结果出来时,季寻墨差点笑出声——他的对手正是李成。后者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请多指教。”
对战开始的铃声刚落,李成就猛扑过来。
这人虽然嘴贱,但实力确实不差,一记横劈带着破风声直取季寻墨咽喉。
季寻墨没躲。
“铛!”的一声,训练刀精准格挡,震得李成虎口发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季寻墨的刀尖已经抵在他喉结上。
“一招?”李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承让。”季寻墨收刀退后,嘴角挂着礼貌的微笑,眼神却冷得像冰。
场边炸开一片哗然。
“这他妈什么速度?!”
“上周五还晕得像条死狗...”
“该不会用了什么违禁品吧?”
季寻墨耳尖动了动,握刀的手紧了紧。他注意到刑渊教官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眼神古怪。
“下一个。”季寻墨甩甩手,看向裁判。
接下来的五场对战几乎如出一辙。季寻墨像台精密的杀戮机器,每个动作都简洁到残忍。有个女生甚至没撑过三招就被他用刀身按在了地上,直到裁判数完秒才松手。
“你他妈疯了吧?”女生爬起来时带着哭腔,“这是训练!”
季寻墨歪了歪头:“所以你还活着。”
场边观战的刑渊皱起眉。少年刚才那个歪头的动作莫名熟悉,还有握刀的姿势...那些细微的手部动作,总让他想起某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喂,老刑。”白璃用检测笔戳他后背,“发什么呆?数据记了吗”
刑渊摇摇头,把荒谬的念头甩出脑海。
怎么可能...那位怎么可能亲自教学生?这跟告诉他那位大人要亲自养孩子一样惊悚。
季寻墨回到队伍中,秦茵突然从背后拍他肩膀,“你什么时候改的握刀姿势?”
季寻墨心头一跳:“什么姿势?”
“少装。”秦茵眯起眼睛,“以前你握刀跟握斧头似的,现在……”
她比划了一下,“很轻巧,像江执判的姿势。”
不远处的卓曜猛地转过头,眼神锐利得像要把季寻墨钉穿。
“瞎说什么。”季寻墨强作镇定,“我这是...看古籍自学的。”
“古籍?”于小伍夸张地张大嘴,“您老什么时候改行考古了?”
秦茵直截了当,语气带着些许调侃:“你养母教的?”
季寻墨正要点赞,第二轮抽签开始了。
这次他的对手是卓曜。
卓曜握着木刀走上场地,脸色异常凝重。
作为执判官武器总设计的孙子,他一眼就看出季寻墨的刀法不对劲——那分明是江墨白的姿势!可执判官怎么会亲自教一个新生?
而在观战席看的津津有味的楚珩之笑了。
之前是模仿,现在是被亲自教啊。
场边的窃窃私语瞬间变成明目张胆的起哄。
卓曜是江墨白的头号崇拜者,平时连别人多看江执判一眼都要瞪回去。又有人曾看见周五那天是江墨白亲自把季寻墨背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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