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墨白走到办公桌前，她才慵懒地抬眼。
看到来人，她挑了挑眉，略显惊讶。
“？稀客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请你帮个忙。”江墨白侧身，将身后的季寻墨带到她面前，“查一下他的基因存档。”
李安的目光在季寻墨和江墨白之间扫了几个来回，脸上闪过疑惑、惊讶、最终定格为一种带着探究的了然。她沉默了几秒，然后用一种无比坚定的语气陈述：
“我记得......你应该不具备自我生育功能。”
江墨白感觉自己的长刀在鞘里嗡鸣了一下。他按捺住某种冲动，用最诚恳的眼神看向好友：“李安，我认为你们部门迫切需要休假。真的。”
他捏了捏眉心，熟练地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我明天就给你们找两位会打太极的退休老教师，带领大家放松身心。”
“免了。”李安翻了个优雅的白眼，“你让食堂做馒头的阿姨别起那么早更实际。每次我们加班结束，馒头都硬得像从冷凝室里刚捞出来的，你明白吗？”
江墨白很不给面子地轻轻弯了下唇角。这时，他看见李安熟练地叼起一支细长的香烟，摸向了桌上的打火机。
“咳。”他咳了一声。
李安动作一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安静站在一旁的季寻墨，了然地撇撇嘴，将烟搁了回去。
她按下内部通讯键：“于小朵，进来一下。”
很快，一个扎着中等马尾、穿着同样白大褂，却浑身洋溢着活力的年轻女孩敲门进来。“李姐！早上好江执判！”她的笑容明亮，像一道阳光劈开了办公室内沉凝的空气。
江墨白点头回应。
“带这位小弟弟去做个基础基因采样和登记。”李安吩咐道。
“好嘞！小弟弟，跟姐姐走吧——”于小朵伸出手，语调活泼，带着点哄孩子的甜腻。
季寻墨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小手抓住了江墨白披风的边缘，无声地表达着抗拒。
江墨白感受到衣角的拉力，低头看他，拍了拍他单薄的背脊，声音放缓：“跟她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季寻墨抬头看了看他，犹豫片刻，终于松开手，点了点头，顺从地跟着于小朵离开了。
目送两人出门，江墨白刚收回目光，就对上李安满是鄙夷的眼神。她重新拿起那支未点燃的烟，在指间把玩着，缓缓吐出一口气，仿佛要吐出刚才强行咽下的疲惫。
“我今天算是见识了，”她语气没什么起伏，“你的第二人格。”
江墨白正探身望向门外走廊，确认季寻墨确实跟上了于小朵，闻言回头，脸上带着纯粹的疑惑，真诚发问：
“第二人格是什么？”
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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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二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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