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应了一声，快步走到正房。吕文冰正坐在炕沿上，手里纳着鞋底，见他进来，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计，起身往灶房端饭。她穿着件灰布褂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木簪子别着，只是眼角的皱纹比记忆里深了些，脸色也有些苍白，看着不大精神。
“快坐。”吕文冰把一碗小米粥、两个玉米面窝窝和一小碟咸菜放在桌上，又给何雨柱递过一双筷子，今天看着脸色还是不太好，要不跟妈说，到底是咋回事？”
“没事妈，何雨柱拿起窝窝，咬了一口，粗糙的口感在嘴里散开，带着点玉米的香甜。他看着老妈，忽然想起那个另外的世界里，自己好像看过一段讲自家事的“电视剧”——里面说，明年这时候，妈就会怀上妹妹何雨水，可后来因为家里穷，吃不饱饭，营养不良，生妹妹的时候难产，就那么没了。
他的心猛地一揪，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他记得“电视剧”里说，那天晚上，爹何大清又在外头喝酒，彻夜未归，等邻居发现妈不对劲，抬着往医院送的时候，已经晚了。后来爹跪在妈灵前哭得像个傻子，可啥用都没有了。
何雨柱的眼睛有点发潮，他低头喝了口粥，掩饰着情绪。碗里的粥很稀，能清楚地看到碗底，他知道，这已经是家里能拿出的最好的吃食了。他忽然想起，自己从那个世界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营养品。
可怎么拿出来呢？直接说自己从另一个世界带回来的？妈肯定不信，说不定还会以为他摔坏了脑子。何雨柱眼珠转了转，夹起一筷子咸菜，慢慢嚼着，脑子里飞快地想主意。
“妈，”他抬起头，装作不经意地说，“昨天有个老人摔着后，我扶他起来，送他回家，那个老人的儿子是有钱人，给了我好多礼物，我忘了跟你说了。
吕文冰愣了一下，皱起眉头：“人家的东西，咋能随便要？咱家里虽穷，可不能占人家便宜。”
“不是占便宜，妈，”何雨柱赶紧说，“那人硬塞给我的，说不收就是看不起他。我拗不过，就带回来了。”他一边说，一边去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一个口袋，其实是从空间拿出来的放在桌上，“您看，这是麦乳精，冲水喝的，甜滋滋的；这是葡萄糖粉，也是补身子的。
吕文冰看着桌上那些花花绿绿的盒子眼神里满是疑惑。她活了大半辈子，只见过中药汤子，从没见过这些新奇玩意儿。“这……这是啥？看着怪金贵的，咱可不能用。”
“妈，您就听我的吧。”何雨柱拿起那盒麦乳精，晃了晃，里面传来沙沙的响声，“这东西好得很，您每天冲一勺，甜甜的，好喝着呢。您看您最近总说头晕，肯定是缺营养了，补补就好了。”他想起“电视剧”里妈怀妹妹时虚弱的样子，心里更急了，“再说了，这是人家好心给的，不用白不用，要是放坏了，才对不起人家呢。”
吕文冰看着儿子认真的样子，又看了看那些包装精致的东西，犹豫了。她确实经常头晕，干活稍重点就气喘吁吁，有时候夜里还会腿抽筋，她知道是身子虚，可家里这条件，哪有闲钱买补品？
“那……那先放着吧。”她最终还是松了口，“等你爹回来，跟他说说，再看咋用。”
“别等爹了。”何雨柱赶紧说，他想起“电视剧”里爹那个不靠谱的样子，心里就有点气，“他整天在外头忙，哪顾得上这些？妈，您现在就冲点尝尝，就当给儿子个面子，行不？”他拉着吕文冰的胳膊，轻轻晃了晃，像小时候撒娇那样。
吕文冰被儿子缠得没办法，又看着他额头上的纱布，心里软了，只好点了点头：“好好好，听你的，冲点尝尝。”
何雨柱立刻眉开眼笑，拿起麦乳精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一股甜甜的奶香味儿立刻飘了出来。他拿起桌上的空碗，舀了一勺粉末进去，又倒了些热水，用筷子搅了搅，白色的粉末很快化开，变成了一碗乳白色的液体，香气更浓了。
“妈，您喝。”他把碗端到吕文冰面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吕文冰犹豫着端起碗，吹了吹，抿了一小口。甜甜的，带着股奶香味，滑滑地流进喉咙里，说不出的舒服。她愣了愣，又喝了一大口，脸上露出点惊讶的神色：“这……这东西还真挺好喝。”
“是吧？”何雨柱笑了，“以后您每天都喝，肯定能把身子补得棒棒的。”他看着妈喝着麦乳精，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好像落了点，可又不敢完全放下。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要想让妈平平安安生下妹妹，还得想办法让家里的日子好过点，还得看住那个不靠谱的爹。
他低头咬了口窝窝，心里暗暗发誓：不管那个“电视剧”里的剧情是真是假，他都不能让妈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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