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朝,上京,太和殿。
金光闪闪的朝堂上,气氛却透着一股子滑稽。
上了年纪的大夏皇帝夏远,坐在那张代表至高权力的龙椅上,手里捏着份北境来的八百里加急奏折,脸上那神情可复杂了,是恼怒是困惑也是鄙夷。
“天倾之祸?格物之道?十天不到,开辟百里天途?”
他把奏折重重拍在龙案上,发出声闷响,声音里是压不住的火气跟嘲弄。
“各位爱卿都看看!这就是朕当成国之磐石的卫康,给朕送回来的东西!”
“朕让他去剿匪!他倒好,匪没剿成,自己先疯了!”
底下,文武百官早就看过那奏折的抄本,这会儿个个憋着笑,脸上的表情五花八门。
“陛下息怒!”一个胡子头发都白了的老臣站出来,义正词严的说道,“依老臣看,卫康这么干,无非是打了败仗,没脸见陛下,所以编出这种没边儿的话,好推卸责任博取同情罢了!”
“没错!”一个武将跟着附和,嗓门跟打雷一样,“什么神魔之力,妖法修路?末将守边关这么多年,听都没听说过!北境那么冷,我看那卫康,就是被冻坏了脑子,在这儿跟咱们说梦话呢!”
“哈哈哈……”
朝堂上,响起一片不加掩饰的哄笑。
笑死,一个女人,带着一群流放犯,几天就修了百里大路?她以为她是谁?愚公在世,也得几百年吧?
还什么‘格物之道’?不就是些下九流的工匠手艺吗?也能上大雅之堂,跟我朝天军对着干?滑天下之大稽!(绷不住了.jpg)
三皇子站在队伍前排,嘴角那抹冷笑藏都藏不住。卫康是他对头太子那边推荐的人,卫康倒了,对他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他站出来说:“父皇,儿臣认为,卫康不光是打了败仗,更是心里害怕,想动摇我朝军心!奏折里把反贼吹得跟神仙一样,他安的什么心?这么下去,我大夏的将士,岂不是听到‘夏’字就腿软,还没打就怕了?”
“恳请父皇,下旨申饬卫康,让他戴罪立功!要是他再敢胡说八道,就地革职,押回京城问罪!”
“臣等附议!”
满朝文武,一个声音。
皇帝夏远看着底下这群“同仇敌忾”的臣子,脸上的火气平复了些。
是啊,肯定是卫康疯了。
我大夏开国二十年,国力越来越强,怎么可能被一群流放犯跟一个女人动摇国本?
“拟旨!”他沉声说,“申饬卫康,说他不管圣恩,说话疯疯癫癫,让他一个月内,必须对反贼夏青禾动手!要是再拖延,朕...就换个不疯的去!”
圣旨写好,盖上玉玺。
就在太监准备大声宣读的时候,一个传令官突然神色慌张的连滚带爬冲进大殿,完全不顾殿前失仪的死罪。
“报——!!陛下!!南...南边!八百里加急!十万火急!!”
...
同一时间。
断魂坡南麓,那片曾经的绝望之地。
此刻,这里已经变成一个大到没法想的超级大工地,空气里全是铁锈跟汗味儿!
曾经的混乱跟绝望,被一种蛮横又高效的秩序,硬生生碾碎了。
潘律站在一处高地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觉得这几天的累都一下子没了。
几万名流民,被分成了上百个劳动小组。
年轻力壮的男人,在卫康那些士兵工头的指挥下,喊着号子,疯了似的进行各种土方作业:挖地基平整土地搬运木材。
我的天,主公这套‘以工代赈’,简直是神了!不光解决了吃饭问题,还把这几万个潜在的麻烦,变成了建设的动力!
潘律的目光,转向另一边。
夏云峥跟他手下的开拓军,像一群铁面无私的监工,守着所有的物资发放点。
一个个巨大的粥棚前,排着长长的队伍。
但这里没人敢插队也没人敢哄抢。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凭工头签发的“工分票”,才能在这领到一碗能救命的热粥。
而在更远的地方,老弱妇孺也没闲着。她们在一些女兵的组织下,编织绳索剥离树皮照顾更年幼的孩子...同样,也能换来她们的食物。
每一个人,都被卷进了这部高速运转的战争机器。
不,不是战争机器。
是一部...创造机器!
“快!三号基地的龙骨架好了!上墙板!”
工地的核心区,卫康的嗓子都哑了,但人亢奋得不行。
他眼睛里全是血丝,手里紧紧攥着那卷被他翻得起了毛边的图纸,跟个疯了的艺术家一样,在指挥一场前所未有的交响乐。
“C区的排污管道,角度不对!给我挖出来重铺!图纸上说了,坡度必须是三度,差一度都不行!”
“那边的!预制墙板的尺寸量准了没有?要是差了半寸,拼不上去,你们今天谁都别想吃饭!”
他手下那些降兵,早就没了半点丧气。
他们瞪着眼,看着一排排标准化的木屋,在自己手里立起来;看着一条条笔直的路,在脚下往前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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