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彦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对西凤能人的惊叹:“西凤……果然能人辈出。但你是我的儿子,就算耗尽功力,我也要救你。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放弃。”
秦向天看着父亲斑白的鬓角,心中一阵酸楚。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执着,如此不顾一切。
“父亲,月芯她……”秦向天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别提她!”慕容彦怒道,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失望,“她和那个女人一样,心里只有权势和她柳家荣誉,何曾在意过你?在意过你们的孩子?为了权势,她可以不顾你的死活!”
就在这时,亲兵匆匆来报:“元帅,阏氏来了。”
拓跋丹身着华服,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大帐,看到秦向天苏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彦,听说向天醒了?真是太好了。”她的声音温柔而动听,但慕容彦却从中听出了一丝虚伪。
慕容彦冷冷道:“托阏氏的福,还没死。”
拓跋丹脸色微变,但依然强装镇定:“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听说向天中毒,也很担心啊。”
“什么意思?”慕容彦猛地起身,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质问,“若不是你非要派向天去西凤边境,他怎么会中这样的毒?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拓跋丹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但很快便恢复了冷漠:“这是为了北幽的大业,身为北幽的子民,就应该为北幽奉献一切。”
“为了北幽大业?”慕容彦大笑,笑声中带着凄凉与绝望,“是为了你的大业吧?
“你?”阏氏猛地抬眸,眼波中寒光乍现,唇角却勾起一抹冷笑,像是淬了毒的刀锋,“我当然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她忽然逼近半步,手指死死扣住对方衣襟,指甲几乎要嵌入布料,声音却压得极低,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我必须将这权利牢牢握于手中,这样——”她忽然顿住,目光扫过对方苍白的脸,唇角的笑意愈发森冷,“再无人能将我们分开。”
她猛地松开手,后退两步,背过身去,却仍能听见她压抑的呼吸声,像是暴风雨前的低鸣。“你忘记了吗?”她忽然转身,目光如炬,直直刺进对方眼底,“当年我们两情相悦,就因为单于的一道旨意——”她忽然提高声调,手指猛地指向殿外,声音里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疯狂,“身份再高贵如你我,不一样像条狗一样被他们王室招之即来?我却要嫁给可以当我爹的人!”
她忽然逼近,双手死死抓住对方的肩膀,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声音却忽然低了下来,带着几分哀怨,“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为我都做了什么?”她猛地松开手,后退两步,目光中满是失望与愤怒,“如今你为了救这个逆子不惜牺牲七层功力,这要让单于知道,他会趁机收走你的兵权,到时我们岂能有命?”
她忽然转身,背对着对方,声音里带着几分决绝,“你若再如此优柔寡断,我们迟早会死在这王宫的权谋里!”
“够了,拓跋丹!”慕容彦几乎是吼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带着刻骨的恨意与难以言说的哀伤。他的眉头紧紧锁起,仿佛一道无法解开的死结,额角的青筋因愤怒与痛苦而暴起,整个人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困兽,却又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狂暴。
“我不爱你?”慕容彦的声音突然低沉下去,带着几分苦涩与自嘲,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与眷恋,那是对过往深情岁月的不舍与怀念,“为了你,我不顾慕容家的使命,那是我身为慕容家子孙背负了半生的责任啊,可我却为了你,将它狠狠抛在了脑后。我一直在背后做你那见不得光的情人,忍受着世人的白眼与唾弃,只为了能与你多待一刻,只为了能守护在你身边。”
说到这里,慕容彦的眼眶不禁湿润了,他微微仰起头,试图不让泪水滑落,但那滚烫的液体还是不受控制地溢出了眼角。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有对拓跋丹的深情,有对家族的愧疚,更有对现状的无奈与痛苦。
“为了你,我们的亲生儿子变成这样……”慕容彦的声音再次颤抖起来,他的目光转向一旁昏迷不醒的儿子,眼中满是心疼与自责,“他本该是无忧无虑、快乐成长的少年,却因为我们的纠葛,遭受了如此多的磨难。还有我此生唯一的好兄弟,整个问剑山庄都被灭了……”慕容彦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内心的痛苦与愤怒。
“如若我再去的晚点,我们的儿子……”慕容彦的声音突然哽咽了,他无法想象那个后果,那将是他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的罪过。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后怕,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紧紧揪住他的心脏。
“拓跋丹,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爱你,是为了什么?”慕容彦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拓跋丹,眼中既有质问也有期待,“你还有心吗?你还能感受到我对你的爱,对我们的未来的渴望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仿佛在期待着拓跋丹能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一个能让他继续坚持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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