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之夜,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黑色幕布所笼罩,静谧得有些压抑。济世堂后院,几盏烛火在夜风中摇曳不定,那闪烁的光芒,似是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涅珈端坐在案前,身姿挺拔而优雅,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她的指尖轻轻点着刚送来的密报,那密报上的字迹在烛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仿佛隐藏着无数危险的讯息。烛光映着她清冷的侧脸,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都透露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在墙上,一道孤绝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仿佛是她孤独内心的写照。
“北幽细作三人,藏身城西染坊。”她的声音如同碎玉般清脆,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这寂静的夜晚,这声音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一把利刃,划破了夜的宁静。
阴影里,一个纤细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显现。白鹤缓缓卸下人皮面具,露出原本清秀的容颜。她的脸庞白皙如玉,眉如远黛,只是那双眼睛,锐利得惊人,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看透人心。
“需要留活口问话么?”白鹤微微抬起头,目光直视涅珈,声音平静而沉稳。
涅珈合上密报,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不必。”她的语气冰冷,“既然敢在我的地界传递军情,就该知道下场。”在她的世界里,没有怜悯,没有妥协,只有绝对的规则和残酷的现实。
白鹤唇角微微上扬,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和忠诚。三年前,她身负重伤,鲜血染透了衣衫,如同一只濒死的鸟儿,倒在济世堂门前。是涅珈,用那神奇的医术和精湛的金针之术,从阎王手里硬生生地抢回了她一条命。那时,她还是一个被仇家追杀得走投无路的刺客,四处逃亡,如同丧家之犬。而如今,她却成了涅珈手中最锋利的刀,为她扫除一切障碍。
“染坊有护卫十二人,都是北幽军中的好手。”涅珈从案上拿起一张地形图,轻轻递给白鹤,那动作仿佛是在传递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从东南角潜入最稳妥。”地形图上,详细地标注着染坊的布局、护卫的巡逻路线以及可能存在的危险区域。
白鹤扫了一眼地形图,眼神中闪过一丝自信。她随手将图纸凑到烛火前,火焰瞬间吞噬了纸张,化作一缕缕灰烬飘散在空中。“奴婢记下了。”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这般过目不忘的本事,是她在无数次生死搏杀中练就的。比起青鸾的文书记忆,她的记忆更关乎生死。在每一次的任务中,每一条退路,每一个死角,都必须像刻在骨子里一样清晰,因为稍有不慎,就可能命丧黄泉。
随着时间的推移,子时的钟声即将敲响。染坊里,还亮着几盏昏黄的灯,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着最后的挣扎。
三个北幽细作正在密谈,他们的脸上带着紧张和警惕的神情。为首的中年男子,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安。突然,烛火剧烈地摇曳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干扰着它。
“什么人?”中年男子警觉地按住刀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着,试图找出那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
门帘微微一动,一个端着茶水的杂役低头走进。他的脚步轻盈而无声,仿佛是一个幽灵。就在茶水递到的瞬间,寒光乍现。一把锋利的匕首从杂役的手中刺出,直逼中年男子的咽喉。
最先倒下的那个细作,至死都不明白——这个在染坊做了三个月的杂役,怎么会是杀手?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白鹤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张清秀却又冷酷的脸。在第二个细作拔刀前,她袖中的短剑已如闪电般没入他的咽喉。血还未溅出,她已旋身避开第三人的偷袭,指尖的银针精准刺入对方颈侧。那银针上涂抹着剧毒,一旦刺入,便无药可救。
整个过程不过三息,白鹤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她就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死神,在瞬间收割着生命。
她在尸体旁蹲下,仔细检查他们随身携带的物品。她的手指在每一件物品上轻轻抚摸,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从其中一个细作的鞋底夹层里,她找出一封用密文写的信。那密文如同天书一般,让人难以理解。正要细看,窗外突然传来破空声——
“咻!”
白鹤侧身避开冷箭,那冷箭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带起一阵寒风。她眼神一冷,袖中飞出一枚柳叶镖。那柳叶镖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直逼窗外。窗外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不急不缓地将密信收好,这才跃窗而出。院墙上,一个手持弩箭的护卫喉间插着柳叶镖,已经断气。他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
“第十三个。”白鹤轻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她的身影如同一只黑色的鸟儿,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济世堂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那微弱的光线,仿佛是黑暗与光明的交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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