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光阴如白驹过隙,如今的涅珈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她身姿轻盈,面容姣好,一双眼睛灵动有神,仿佛藏着无数的星辰。
清晨的演武场上,她手持木剑,剑招如行云流水。那木剑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如灵蛇吐信。煦尘依旧一袭白衣,站在一旁,从容地化解着她的攻势。他的动作优雅而精准,每一次都能轻松挡住涅珈的攻击。
“小师叔,你就不能让让我吗?”涅珈收剑而立,微微喘息,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她撅着嘴,有些不满地说道。
煦尘负手而立,山风拂动他的衣袂,让他看起来宛如仙人下凡。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让你?你三岁时弄脏我衣裳,我可曾说过什么?”
涅珈脸一红,想起幼时的糗事,忍不住小声嘀咕:“那么久的事,小师叔怎么还记得......”那模样,就像一个做错事被抓住的小孩子。
“今日的商道课业可完成了?”煦尘转移了话题,他总是这样,在不经意间督促着涅珈的成长。
涅珈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兴致勃勃地汇报着上月经营药材的收益。这些年,在煦尘的悉心指导下,她不仅武艺精进,更在商道、兵法等方面展现出过人天赋。她就像一块海绵,不断地吸收着各种知识,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
午后,涅珈在药圃照料草药。她蹲下身,仔细地检查着每一株草药的长势,就像在照顾自己的宝贝一样。煦尘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看着她专注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株七叶莲该分株了。”他蹲下身,接过她手中的药锄,熟练地操作起来。那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经常做这件事。
涅珈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问道:“小师叔,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那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和期待。
煦尘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十年前那个婴孩对他展露的第一个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第一缕阳光,温暖了他的心;或许是因为看着她从蹒跚学步长成如今的少女,每一步成长都让他感到无比欣慰;又或许是因为......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原因。那种感觉,就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慢慢生根发芽,随着时间的推移,越长越大。
“因为我是你师叔。”他最终只是淡淡答道,将分好的植株递给她,“照顾好它们。”那声音虽然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傍晚时分,师兄弟们聚在一起吃饭。大家围坐在一张大桌子旁,有说有笑。涅珈总是那个最活跃的,她一会儿给这个师兄弟夹菜,一会儿给那个师伯讲笑话,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小涅珈,你今天又去哪里调皮啦?”一个师兄弟笑着问道。
“我才没有调皮呢,我是去照顾草药啦!”涅珈撅着嘴,不服气地说道。那模样,就像一个被冤枉的小孩子。
“好好好,我们的小涅珈最乖啦。”师娘笑着给她盛了一碗汤,说道,“来,多喝点汤,长得高高的。”
涅珈开心地接过汤,大口大口地喝起来,还不忘对着师娘做个鬼脸,把大家都逗得前仰后合。
煦尘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种热闹的氛围,越来越离不开这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凤栖山,更离不开那个总是能带给他温暖和快乐的小涅珈。
夕阳西下,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山间小路上。涅珈忽然快走几步,与煦尘并肩而行。她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小师叔,你看那边的晚霞,像不像凤凰的羽毛?”她指着天边,兴奋地说道。那绚丽的晚霞如同燃烧的火焰,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了红色。
煦尘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天边确实铺展着绚丽的霞光。他微微颔首,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身旁少女被霞光映红的侧脸上。那侧脸如同被精心雕琢过一般,美丽而又动人。
这一刻,凤栖山的岁月静好,仿佛可以一直延续到地老天荒。煦尘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在这个女孩身上悄然停留,而这份特别的感觉,也会在未来的日子里,如同这凤栖山的山水一般,永远镌刻在他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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