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珩(陆雪瑶身)在经历了几日身心俱疲的“酷刑”后,那股恼人的热潮终于渐渐退去。小腹的坠痛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般的虚脱,以及……对那具远在王府、本该属于他自己的身体的深切担忧——那身体可千万别再给他整出什么幺蛾子。
严嬷嬷不愧是宫里出来的老人,这几日将玉尘院打理得铁桶一般。饮食起居,汤药茶水,皆经她或她带来的小宫女之手,柳姨娘的人连边都摸不着。萧墨珩(陆雪瑶身)也乐得清静,除了偶尔因身体不适而散发低气压吓唬一下秋月冬雪外,大部分时间都在“静养”——实则是在脑中推演朝局,以及思考如何利用现有资源,给柳姨娘找点不痛快。
他可不是那个忍气吞声的原主。睚眦必报,才是他萧墨珩的本色。
这日,严嬷嬷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神色如常地递给他:“大小姐,该用药了。”
萧墨珩(陆雪瑶身)皱着眉接过,一饮而尽。药汁苦涩,让他本就因月事而有些烦躁的心情更添阴郁。他放下药碗,状似无意地问道:“嬷嬷,我母亲留下的嫁妆单子,您可知在何处?”
严嬷嬷眼中精光一闪,面上却不露分毫:“回大小姐,夫人当年的嫁妆,自有账册。按规矩,应由当家主母……或老爷保管。老身离府多年,并不清楚具体在谁手中。”她巧妙地将问题引回了柳姨娘和陆文渊身上。
萧墨珩(陆雪瑶身)冷哼一声。他就知道,关键的东西肯定被那对狗男女把持着。
“不过,”严嬷嬷话锋一转,低声道,“老身倒是听说,夫人当年在京郊有两个田庄,其中一个‘锦绣庄’,土地肥沃,收成一向是极好的。只是近几年,庄头换成了柳姨娘的一个远房表亲,报上来的收益却是一年不如一年。”
萧墨珩(陆雪瑶身)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收益减少?是庄头中饱私囊,还是柳姨娘在暗中搞鬼?这倒是个突破口。
“嬷嬷可知那庄头姓名,平日喜好?”他问道,语气带着属于萧墨珩的审问意味。
严嬷嬷心中微凛,这位大小姐打听如此细致,怕是要有所动作了。她将自己知道的信息一一告知:“庄头名叫王富,好赌,常去城南的‘如意赌坊’。”
“如意赌坊……”萧墨珩(陆雪瑶身)记下了这个名字。他如今不便出门,但有人可以。
他看向严嬷嬷,忽然放缓了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嬷嬷,我如今在府中,虽有您看顾,但终究势单力薄。母亲嫁妆之事,关乎我日后立足,更是父亲清誉所系。我担心……有人从中舞弊,损了相府名声。”
他抬出了陆文渊最看重的“清誉”。
严嬷嬷何等精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借她之口,将此事捅到老爷面前,或者至少,引起老爷的注意。
“大小姐思虑周全。”严嬷嬷微微颔首,“老身会寻个机会,向老爷提及此事。只是……空口无凭,还需有些由头才好。”
萧墨珩(陆雪瑶身)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由头自然会有的。嬷嬷只需在父亲问起时,如实告知锦绣庄收益连年下滑,而庄头王富……生活似乎颇为奢靡即可。”
他不需要确凿证据,只需要在陆文渊心里埋下一根刺。陆文渊那种官场老油条,最是疑心重,只要起了疑,自然会去查。而柳姨娘,一旦被陆文渊怀疑,必定阵脚大乱。
严嬷嬷深深看了他一眼,应道:“老奴明白了。”
事情果然如萧墨珩(陆雪瑶身)所料。
几日后,陆文渊下朝回府,心情似乎不错。严嬷嬷借着汇报陆雪瑶“病情好转,规矩渐长”的机会,看似无意地提了一句:“……大小姐近日翻看些杂书,似对田庄庶务起了兴趣,还问起夫人留下的锦绣庄,说听闻那里土地好,怎地近年收益反不如前了……老奴也不懂这些,只恍惚听下人嚼舌,说那庄头王管事,倒是个会享福的……”
她话说得含糊,点到即止。
陆文渊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他虽不理会后宅琐事,但对钱财却极为敏感。锦绣庄他是知道的,确实是阮氏嫁妆里收益不错的产业。收益连年下滑?庄头奢靡?
他立刻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柳姨娘掌家,田庄收益都是经她的手……莫非……
他没有立刻发作,只是淡淡地对严嬷嬷道:“有劳嬷嬷费心教导雪瑶。田庄之事,本相自有计较。”
严嬷嬷恭敬退下。
当晚,陆文渊便召来了府中负责外院事务、相对中立的管事,暗中吩咐他去查锦绣庄的账目和庄头王富的底细。
这一切,自然瞒不过柳姨娘在府中的眼线。
“什么?!老爷派人去查锦绣庄了?!”柳姨娘听到心腹回报,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煞白。
“是……听说是严嬷嬷在老爷面前提了一句……”李嬷嬷低声道。
“那个老不死的!”柳姨娘气得浑身发抖,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她千算万算,没算到陆雪瑶那个小贱人,竟然搭上了严嬷嬷,还敢在老爷面前上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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