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道人正被铁链锁着,蜷缩在角落,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口中神经质地念叨着元婴大能饶命…。而刘掌柜则瘫在另一间牢房,屎尿齐流,眼神涣散。
斩草除根?
不,太麻烦。吴麟的意念掠过芥子空间某个角落,那里堆放着几枚蒙尘的、刻画着扭曲骷髅和鬼火纹路的黑色玉符——蚀魂阴咒符。下界魔道的小玩意儿,能缓慢侵蚀神魂,让人在无尽的痛苦和噩梦中逐渐疯癫、腐朽而死。对修士效果差些,但对凡人…足够“环保”且不留痕迹。
两道无形的、蕴含着阴毒诅咒法则的微光,悄无声息地跨越空间,没入地牢中两人的眉心。
嗯,搞定。吴麟满意地打了个无声的哈欠。
至于青云观?
名字太难听。改天让大姐做点心的时候,顺手炸了吧。用厨房的火就行。
意识沉入识海,继续推演那枚先天道纹碎片。外界的一切纷扰,再次被隔绝。
产房内,一片诡异的寂静。只有吴璇身上灵力流转的微弱嗡鸣,以及她体内骨骼血肉被重塑时发出的、令人心悸的轻响。
吴镇山和柳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涛骇浪和一种沉甸甸的、如同背负了整个世界秘密的凝重。
他们的儿子…
这个刚出生不到一个时辰的儿子…
似乎,把仙丹当糖豆给姐姐嗑了?
还顺手…打破了林天皇朝百年的诅咒?把陷害姐姐的敌人吓得跪地求饶?
吴镇山看着襁褓里那张纯净无邪的睡颜,又看看浑身宝光流转、修为节节攀升的女儿,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他戎马半生,自认心志如铁。但此刻,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连同脚下的大地,都在无声地、彻底地…崩塌了。
林天皇朝的天,真的…要变了。
而这风暴的中心,似乎就是他怀中这个…正在流口水的“老六”儿子?
永安侯府,一夜无眠。
吴璇被父亲亲自护送去她的闺房闭关,消化那颗九转金丹带来的滔天造化。整个侯府笼罩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既亢奋又战战兢兢的气氛里。下人们走路都踮着脚尖,眼神交流间充满了敬畏与难以言喻的激动。昨夜济世堂的神迹,四小姐瞬间痊愈、引动仙光、疑似踏入仙途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惊雷,早已劈开了侯府的高墙,在死寂了百年的林天皇都掀起了滔天巨浪!
百年无修!这个诅咒,被永安侯府那个刚刚出生的惫懒小侯爷,一脚踏碎了?
无数道或惊疑、或贪婪、或忌惮、或狂热的目光,如同无形的箭矢,从皇都的各个角落射向这座沉寂已久的勋贵府邸。侯府的门槛,在黎明时分几乎被各色打着探病、道贺旗号的车马踏破。
然而,侯府的主人,永安侯吴镇山,却紧闭大门,一概不见!他如同一尊沉默的磐石,镇守在府中,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煞气。昨夜地牢里,玄风道人和刘掌柜的惨状犹在眼前——两人如同被无形的恶鬼啃噬了魂魄,在极致的痛苦与疯狂中哀嚎了半夜,最终七窍流血,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干瘪腐朽,化作了两具散发着恶臭、面目扭曲的干尸!那绝非人力所能为!
吴镇山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不懂什么道法仙术,但他懂战场,懂生死。儿子吴麟展现出的手段,温和时如沐春风,狠辣时却如同九幽魔神!这绝非寻常的仙缘,更像是一种…令人灵魂颤栗的、深不可测的恐怖力量!
他屏退了所有下人,独自一人守在正厅。烛火摇曳,将他魁梧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投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如同蛰伏的巨兽。他需要时间消化,需要理清这翻天覆地的一切。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等一个人——那个刚刚出生,却已搅动风云的儿子。
而在侯府最深处,吴麟的小院——一个临时被精心布置、灵气悄然浓郁了许多的暖阁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吴麟躺在铺着最柔软天蚕丝锦垫的婴儿床上,身上盖着轻暖的云霞锦被。他睁着那双清澈得仿佛能映照星河的眸子,安静地望着头顶绘着祥云仙鹤的承尘。
外面世界的喧嚣、暗流、父亲的沉重忧虑…仿佛都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了。他毫不在意。
意识沉入浩瀚的识海,那枚新得的先天道纹‘衍’字真解碎片,正悬浮在识海中央,散发着迷蒙的混沌光晕。无数玄奥莫测的轨迹线条在其中生灭流转,演绎着万物衍生、变化的终极奥秘。吴麟的心神完全沉浸其中,如同干涸的海绵汲取着无上甘霖。外界的时间,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直到——
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刻意的、生怕惊扰了什么的谨慎。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混合着清甜米香、浓郁蛋香、以及一丝极其精纯、仿佛能勾动灵魂深处馋虫的奇异香气的暖风。
这香气,温柔,熨帖,带着一种家的味道,如同最柔和的阳光,瞬间穿透了吴麟沉浸在无上道则中的意识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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