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让他无地自容的是,洛宫奕这突如其来的“风流韵事”,竟与自己息息相关!
那些议论还在继续,越发不堪入耳。
“听说……将军府主院的灯,昨夜亮了一宿呢……”
“何止!守夜的下人说,里头动静不小,热水都要了好几回……”
“嚯!真没看出来,将军平日里冷得像块冰,这开了荤竟如此……勇猛?”
玉砚只觉得一阵眩晕,脚下发软,险些站不稳。那些模糊又清晰的词汇——“一夜未眠”、“要好几次水”、“动静不小”、“勇猛”——烫得他灵魂都在战栗。
昨夜那些破碎的、羞人的、失控的记忆片段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与这些朝臣的臆测混在一起,让他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话题中心的另一位当事人——洛宫奕,却如同一杆标枪般矗立在武官队列前方,身姿挺拔,面色如常,甚至比平日更显得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任何“劳累”一夜的疲态。
这副模样,更是佐证了那些香艳的猜测。
几个站在后排的文官挤眉弄眼,声音压得更低,却依旧能飘过来:
“将军真乃神人也!鏖战通宵,今日竟还能如此精神抖擞,这体力……啧啧,羡煞旁人啊!”
“不知将军平日是如何锻炼的?莫非军中亦有强身健体、助于房事的秘法?”
“将军年方二十八,正是龙精虎猛之时,有劲儿也是自然……”
“看来往日那‘不近女色’皆是伪装,不过是没遇到能让他破功的绝色罢了……”
玉砚听得耳根红透,指尖冰凉。
这些议论简直……荒谬又露骨!
然而,还没等他稍稍平复,那些探究的目光和窃语又悄然绕回到了他的身上。有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巧合,惊奇道: “说来也怪,瑞王殿下这头……竟也像是昨日破了戒?这脖颈上的……嘿嘿。”
另一人接口,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的揣测:“莫不是……昨夜京城刮了什么邪门的‘桃花妖风’?专引得咱们这位冷面将军和清修王爷同时……沉迷于女色不可自拔?”
玉砚听到这离奇的猜测,心头猛地一松,随即又涌上一股极其怪异的荒谬感。
他紧张得手心冒汗,生怕有人将两件事联想到一处,发现那所谓的“二皇子看上的绝色粉衣女子”与“瑞王颈间吻痕”之间的可怕联系。
幸好,那人的脑洞拐向了神怪之说。
玉砚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进朝服里,心中五味杂陈,哭笑不得。
过程全对了——洛宫奕确实“抢”了人,确实“鏖战”一夜,确实勇猛非凡;他自己也确实“破了戒”,留下了痕迹。
可结果全错了——他们根本不是沉迷于什么“女色”,将军沉迷的是男色,王爷……也是。
幸好,高踞龙椅之上的皇帝似乎尚未听闻昨夜那场轰动青楼的风流韵事,开口提及的是另一桩要紧事,让玉砚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些许。
然而,他全然忘了自己脖颈上那几处暧昧的红痕,在明晃晃的灯火下,对于居高临下的皇帝而言,或许颇为显眼。
皇帝目光扫过下首几位成年皇子,缓缓开口道:“瑞王也已年满十八,到了该成家立室的年纪。还有贤王、德王,你们二人年岁更长,婚事更不该再拖延。朕看,是时候让礼部好生张罗,为你们遴选合适的王妃了。”
此言一出,玉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脸上刚刚消退的热意再次汹涌回潮。父皇突然提及婚事,莫非……
莫非是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痕迹,以为自己在外荒唐,这才急于用婚事来约束规劝?
都怪洛宫奕!
这个坏透了的家伙!这只可恨的千年老狐狸!
往日明明乖巧得很,从不在显眼处留下痕迹,昨日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竟像头饿狼似的……
还有自己,若不是不小心着了玉晨的道,喝了那杯该死的茶,又怎会……怎会那般不知羞耻地缠着他求欢?
想到昨夜自己的放浪形骸,玉砚更是无地自容,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他不敢抬头,只能硬着头皮,低声应道:
“是,父皇,儿臣……知晓了。”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明显的心虚。
皇帝似乎对他的顺从颇为满意,点了点头。大皇子玉明和二皇子玉晨也立刻出列附和,说着“全凭父皇做主”之类的套话。
就在众人都以为此事将就此定下,开始议论哪位世家贵女堪配皇子时,一个沉静却极具分量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朝堂上略显喧闹的气氛。
“陛下,臣有奏。”
众人循声望去,竟是向来在这种皇室家事上保持沉默的洛宫奕!
只见他出列行礼,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依旧,声音平稳无波:
“禀陛下,大殿下与二殿下年已逾二十,确已至婚配之龄,陛下圣明。然,”他话锋微转,目光似乎极快地掠过垂首不语的玉砚,“瑞王殿下年方十八,甫从寺中回京不过数月,于政事民生方初窥门径,正是潜心修学、历练政务之时。臣以为,此时谈及婚嫁,未免为时过早,恐分散殿下心神,于国于己,皆非益事。当以修身养性、专注政事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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