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玉砚忽然发觉周围的景物有些陌生,并非回瑞王府的常路。
他正欲开口询问,却见洛宫奕不动声色地引着他拐进了一条僻静的暗巷。
巷子狭窄幽深,两侧是高高的院墙,将喧嚣与灯火彻底隔绝在外,只有雪花无声飘落。
“你带我来这……”玉砚的话还未说完,便觉腰间一紧,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被洛宫奕打横抱了起来!
“啊!”玉砚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慌忙挣扎,“洛宫奕!你放肆!快放我下来!当心被人看见!”
洛宫奕非但没松,反而将人抱得更紧,低头看着怀中人惊慌羞恼的模样,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醋意和委屈:
“殿下与那华大人在茶楼雅间独处一两个时辰都不怕被人看见,如今在这无人暗巷,只有你我二人,殿下倒怕起被人看见了?”
玉砚被他这话噎得一口气没上来,脸颊涨得通红,既是气的也是羞的:
“你!强词夺理!我与华大人是在商议关乎数百流民生计的正经事!自然不怕人看!”
“正事?”洛宫奕哼笑一声,空出一只手,竟将那件宽大披风扯了扯,将两人裹在一起,形成一个更私密的空间,将彼此的气息彻底缠绕在一起,“臣与殿下,也有‘正事’要商量。”
他这话说得暧昧不清,玉砚还未来得及反驳,便感觉洛宫奕的手指强硬地挤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紧紧相扣,那姿态,幼稚又霸道,仿佛在宣告某种所有权。
随即,他又低下头,鼻尖近乎贪婪地蹭过玉砚的颈侧,深深呼吸着他身上清雅的松雪香气混合着自身披风气息的味道。
“你……你这个醋坛子!”玉砚被他这连番举动弄得浑身不自在,心跳失序,只能无力地斥责,“光天化日……不对,这黑灯瞎火的!你对皇子强行搂抱,成何体统!还不快放我下来!”
巷外风雪呼啸,巷内却因这紧密的拥抱和宽大披风的包裹,形成了一个奇特而温暖的小世界。
雪花落在披风上,簌簌作响,却丝毫侵入不了这份被强行营造出的炽热亲昵。
洛宫奕非但没放,反而将怀里的人又往上托了托,让他更贴近自己,下巴抵着玉砚的发顶,声音闷闷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着:
“殿下那日明明应允了要给我当娘子的,金口玉言,岂能反悔?既是娘子,为夫抱一下,总行吧?”
“谁、谁应允了!”玉砚的脸颊彻底红透,如同煮熟的虾子,这人怎么能把“娘子”这种词说得如此理直气壮、面不改色?他羞窘交加,口不择言地反驳,“谁说一定是我当娘子?你……你就不可以当娘子吗?你就不可以当我的皇子妃吗?”
这话一出,连玉砚自己都愣住了。
洛宫奕显然也没料到他会冒出这么一句,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低低地笑出声来,胸腔震动,带着无比的愉悦。
他家殿下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好,好,”他从善如流,语气里满是宠溺和纵容,“臣当,臣来当殿下的皇子妃。”说着,他飞快地低下头,覆上那双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唇瓣,重重地啄吻了一下,如同盖章确认一般。
“唔!”玉砚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弄得懵了,还未反应过来,洛宫奕便已重新抬起头,眼底笑意盎然。
紧接着,洛宫奕就这么抱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暗巷,重新汇入风雪之中。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跟在身后,而是直接将玉砚整个人牢牢抱在怀里。
玉砚被那件巨大的披风严严实实地包裹着,脸埋在洛宫奕坚实的胸膛前,视线被完全遮挡,只能听到耳边呼啸的风声和对方稳健有力的心跳声。
他挣扎了几下,无奈对方抱得极稳,加之方才那一连串的冲击让他脑子有些晕乎乎的,竟也就由着他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被带向了何方,只觉得洛宫奕的脚步似乎走了许久,又似乎没多久。
在这完全依赖对方的怀抱里,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和隐秘的悸动交织在一起,让他暂时忘却了身份、规矩和外界的所有纷扰。
玉砚一睁眼,便被浓重的水汽裹住了。
视线所及皆是白茫茫的雾气,带着硫磺特有的淡涩气息,温热地浸润着每一寸空气,驱散了从外面带来的最后一缕寒意。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方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一间极为宽敞的汉白玉砌成的池子,池水清澈,泛着淡淡的乳白,热气正是从这水面上升腾而起,将整个空间笼罩得如梦似幻。
是温泉浴室。
他身上还穿着来时那件锦缎冬衣,在这般湿热的环境里,顷刻间便觉闷得透不过气,脸颊也跟着烫了起来。
他猛地转头,看向身旁好整以暇的男人。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玉砚脸颊绯红,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又不洗澡。”
洛宫奕一身墨色常服,身姿挺拔地立在氤氲热气中。他垂眸看着玉砚,唇角含着一丝极淡的笑意,声音低沉平稳:“重温我们的军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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