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宫奕见玉砚羞窘得几乎要冒烟,也不再紧逼着追问那画像之事,只是眼底的笑意愈发深邃。
他松开些许怀抱,却并未远离,反而就着书案的姿势,大手覆上玉砚执笔的手,温声道:
“殿下既为微臣绘了丹青,礼尚往来,微臣也当为殿下画一幅才是。”
玉砚一怔,他从未见过洛宫奕提笔作画,心下不由生出几分好奇,这舞刀弄枪的手,拿起笔来会是何等模样?
他一时忘了挣扎,竟就真的任由洛宫奕握着他的手,蘸饱了墨汁。
洛宫奕一只手依旧揽着他的腰,将人圈在怀里,另一只手则稳稳地包裹着玉砚的手,带动着那支笔在宣纸上游走。
玉砚几乎整个人都陷在他宽阔温暖的怀抱中,后背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沉稳的心跳和……某个逐渐变得不容忽视的灼热存在。
玉砚的脸颊瞬间爆红,身体下意识地绷紧,动也不敢动,所有的心神都被身后那惊人的热度和耳边灼热的呼吸所占据,哪里还顾得上看笔下画的是什么?
心绪早已乱成了一团糨糊。
待他好不容易从这令人面红耳赤的亲密接触中稍稍回神,洛宫奕已经停了笔。
“好了。”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一丝满意的喟叹。
玉砚下意识地低头看向宣纸——只见纸上并未用工笔细描,而是以写意的笔法,寥寥数笔,勾勒出一个身着宽大袍服的清瘦身形,姿态似乎正伏案作画,微微侧着头,露出一段优美的脖颈。
最妙的是那双眼睛,并未细致刻画,却通过墨色的浓淡和线条的流转,精准地捕捉到了一丝含羞带怯、又带着专注懵懂的神韵,显得格外清丽动人,我见犹怜。
而整幅画的视角……竟是自上而下的俯瞰。俨然是作画之人正从身后拥着怀中人时所见的模样。
玉砚心中猛地一跳,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和羞意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否认:
“你……你胡画!我哪有……哪有这般好看?”这画中的情态、视角,无一不昭示着作画之人浓得化不开的眷恋与宠溺。
洛宫奕低笑一声,放下笔,双臂重新收紧,将下巴搁在玉砚瘦削的肩上,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清雅的香气,语气无比认真:
“微臣笔拙,画不及殿下十分之一风采,更不及殿下万一可爱。”
这般直白而深情的夸赞让玉砚招架不住,他红着脸推开他,试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声音都有些发颤:
“画、画也画完了……洛将军可以回去了吧?我……我很喜欢,多谢将军。”
洛宫奕却纹丝不动,反而将他圈得更紧,语气带着赖皮般的委屈:“殿下还未喝药呢。臣伺候殿下用了药再走不迟。”
说着,他竟真的松开玉砚,转身走到一旁始终温着药的炭炉边,亲手倒了一碗浓黑的药汁,又极其耐心地轻轻吹着,直到感觉温度适宜了,才端到玉砚面前,一勺一勺,仔细地喂到他唇边。
玉砚看着他专注而温柔的动作,心中微软,乖乖地张口喝了。那药汁依旧苦涩,但他却似乎尝出了一丝别样的滋味。
待一碗药喝完,洛宫奕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一颗用油纸包着的饴糖,仔细剥开,喂到玉砚嘴里。
甜意瞬间在舌尖化开,冲散了所有苦涩。
“这下……将军总可以回去了吧?”玉砚含着糖,脸颊微鼓,声音含糊地再次下逐客令。
洛宫奕却忽然伸手,将他整个人打横抱起,然后自己坐在了软榻上,让玉砚坐在自己腿上,重新将他牢牢圈进怀里。他把脸深深埋进玉砚温热的颈窝,像只大型犬般蹭了蹭,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殿下……再让臣抱一会儿,闻一闻好不好?军营里整日都是那群糙汉的臭汗味,远不及殿下万分之一清雅香甜……臣都快被腌入味儿了,需得殿下好好净化一番……”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最敏感的颈侧,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玉砚被他这无赖行径弄得浑身发软,推拒的手也使不上力气,只得红着脸由着他像确认所有物般在自己颈间嗅闻流连。
窗外风雪依旧,屋内却暖意融融,炭火噼啪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清雅的松雪香和淡淡的药味。
所有侍从早已被屏退,静谧的空间里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呼吸声。洛宫极有耐心,只是紧紧抱着,贪婪地呼吸着属于怀中人的气息,用指尖感受着衣料下纤细的腰肢和温热的体温。
这种近乎虔诚的拥抱和依恋,反而比激烈的亲吻更让玉砚心头发软,仿佛整个人都被一种温暖而安定的情感彻底包裹,沉溺其中,不愿挣脱。
但洛宫奕并未满足于单纯的拥抱。
他轻轻执起玉砚的一只手,将其完全包裹在自己温热粗糙的掌心中,指尖摩挲着那纤细白皙的手指,十指缓缓交扣,对比之下,更显玉砚的手小巧精致。
他低声喟叹,语气里满是珍视:“殿下的手……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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