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药膏触及皮肤,带来一丝舒缓。洛宫奕的手指温热,动作极其轻柔,蘸着药膏在他酸痛的腰肢和那些红痕处缓缓打着圈,耐心按摩,帮助吸收。
然而,这轻柔的、带着安抚意味的触碰,在经历了昨夜之后,却仿佛带着电流,轻易地撩拨起残留的感官记忆。
玉砚躲在枕头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那被唤醒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快感记忆。
这让他更加羞愤欲死,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只能在心里无声地呐喊:这个混蛋!流氓!昨夜还非哄他说一些羞耻的话!
药膏清凉的触感渐渐缓解了肌肤的不适与隐秘的酸痛。
玉砚正兀自沉浸在羞愤与那一点隐秘的舒适感中,便见洛宫奕又取来了一套崭新的衣物,从里到外,一应俱全,料子看起来柔软舒适,尺寸也似乎正合身。
玉砚有些好奇,哑着嗓子问:“这……这是哪来的?”他们的行李应当都在衙门才对。
洛宫奕一边细致地展开衣物,一边温声答道:“昨日淋湿的衣衫尚未干透,穿着恐生寒意。这是臣一早去街上成衣铺子现买的。仓促之间,若有不妥,还请殿下恕罪。”他语气自然,仿佛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玉砚却听得一怔。
他分明记得,两人几乎是天际泛白时才相拥着疲惫睡去,自己迷迷糊糊快睡着时,还能感觉到那人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他的背脊,轻柔的安抚。
怎么自己一觉醒来,这人不仅神采奕奕穿戴整齐,连早膳、新衣都备好了?他难不成是铁打的不成?真的就……不知疲倦?
想到这里,刚褪下些许热度的脸颊又烧了起来。
他索性破罐破摔,继续装死,瘫软在床上,一副“我浑身无力动弹不得”的模样,任由洛宫奕伺候。
洛宫奕眼底漾开笑意,从善如流地拿起里衣,极尽温柔地替他穿上。
动作小心,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珍视。他几乎是半抱着将人揽在怀里,耐心地套上衣袖,系好衣带,再穿上中衣、外袍。
期间还要时不时哄一句“抬手”、“低头”,那语气那姿态,活像是在精心打扮一个任人摆布的漂亮娃娃。
玉砚闭着眼,享受着这无微不至的伺候,心里那点别扭奇异地被熨帖平了不少。
好不容易穿戴整齐,玉砚自觉恢复了点“体面”,努力挺直腰板(尽管酸软得厉害),从洛宫奕怀里挣脱出来,端端正正在床沿坐好。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平日里在公堂之上那副沉稳持重的亲王姿态,只是微哑的嗓音和眼尾未褪的红晕削弱了几分威严。
他抬起下巴,刻意用一种平淡而疏离的口吻说道:“洛将军,本王已年满十八,乃是一位成年男子了。往后不必再如此事事小心、处处哄着本王。你这般……如同对待稚龄孩童,倒显得本王生活不能自理一般。”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锐利一些,可惜微微闪烁的目光泄露了他的心虚。
洛宫奕垂手而立,唇角噙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的殿下努力“摆谱”的模样。
他明知这人是因为昨夜之事害羞别扭,试图找回场子和威严,但他乐意至极地配合。
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做出恭敬的姿态,微微躬身,语气认真无比:“遵命,瑞王殿下。臣一直深知殿下已是顶天立地的成年男子。殿下心系百姓,治理水患、惩处贪官、安抚民心,行事果决,思虑周全,臣心中对殿下唯有敬佩与尊敬,绝无半分轻视之意。”他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眼神却依旧胶着在玉砚强装镇定的脸上。
玉砚见他如此“上道”,心里那点小得意冒了头,姿态端得更足了。
他站起身,负手而立(尽管腿软得想立刻坐回去),一本正经道:“嗯,洛将军明白就好。既然如此,时辰不早,我等也该返回衙门了。积压的公务想必已然不少,还需尽快处理。洛将军,且陪本王先用早膳吧。”
“是,殿下。”洛宫奕压下眼底翻涌的笑意和想要将人立刻搂进怀里揉搓的冲动,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礼。
玉砚满意地点点头,努力维持着威仪,抬步欲走。
然而,他显然高估了自己身体的状态。双脚刚一站稳,一股强烈的酸软感尤其是某处难以言说的不适瞬间从腰部以下蔓延开来,双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扑去!
“殿下小心!”洛宫奕眼疾手快,立刻上前一步,稳稳地扶住了他险些栽倒的身子,手臂有力地托住了他的胳膊和腰侧。
玉砚惊魂未定地靠在他怀里,脸颊瞬间爆红!真是太丢脸了!他慌忙站稳,强作镇定地推开洛宫奕的手,继续端着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咳……无妨。想是昨日为体察民情、登山祈福,走了太多山路,导致腿部有些酸软罢了。嗯,并非因为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缘故。”他说得斩钉截铁,眼神却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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