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
竟然还那么大力气掐她的软肉,她虽出身乡野,可也是细皮嫩肉,腰上肯定给掐紫了都。
宁小啾正和他爹胳膊下抻出来的鸟眼遥遥相望,当然她也不会去注意身后软巴巴小姑娘的眼神。
旁边站着的那个丫鬟瞅见,赶紧移步过去,用力扯了她一把。
真是个蠢货,事情没成再等下次机会就是了,对着主子的背影做这副怨妇样子给谁看?
虽然二姑娘确实挺招人厌的。
不过,招人厌也有招人厌的用处。
调整了下面部表情,扔下同伙,上前一步站到宁小啾身侧,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怀,“二姑娘,您这是刚从外面回来,还没吃饭吧?看您脸色不大好,婢子扶着您回去吧。”
说着就伸过手来,微微弓着腰——因为宁小啾个头矮,极是恭敬地虚扶着宁小啾的小手臂。
还有这操作?
从来没有享受过老佛爷排场的宁小啾一时没顶住,还真被扶着朝前走了几步。
这丫鬟一边扶着宁小啾朝涵烟院走,一边低声细语,“姑娘,奴婢今儿隐约听到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给您听,不讲怕您吃亏,讲了又怕您生气伤了身子。”
如此贴心贴意的丫鬟,她咋就不认识呢?
没等宁小啾开口,丫鬟就贴心地说了,“奴婢刚从老夫人院子里过来的时候,隐约听到老夫人提苏大夫人的铺子。”
苏大夫人的铺子,与她有何干系?宁小啾表示不明白。
提起自己亲娘留下的嫁妆铺子,二姑娘都能一脸无动于衷,可见以前掐尖要强都是装腔作势。
没有自己在她身边指点,林嬷嬷那老货不过就教出这么个外强中干的,太好对付了。
丫鬟心里鄙夷,脸上却带着深深的惋惜,继续道:“可杨夫人似乎不肯答应,两人说得有点不快,恰好姑娘们回来,就给打断了,剩下的婢子就没听见了。”
诶?
这是不是就是前天梅子说的那个奇怪的丫鬟?
来了,来了,她来了。
春闺怨妇的丫鬟,碧水。
原来是在半道等着她呢,怪不得投怀送抱的。
宁小啾压根没管她说的什么,只觉得奇怪,等她的是碧水,为啥投怀送抱的不是她?
仔细端详了下碧水,恍然点头,哦,原来长得不如肉软软的那位。
“诶?刚才那小丫鬟呢?去哪儿了?”宁小啾抻着脖子朝后看。
碧水看着宁小啾一脸恋恋不舍的模样,有种二姑娘离开她这几天变得更蠢了的感觉。
姑娘你关注的难道不该是杨夫人把持你亲娘的嫁妆不放,然后和我商讨如何冲到静安堂和老夫人哭闹索要的事?
为何你如今竟然在惦记一个想勾/搭你爹不起眼的小丫鬟?
摔!
“那是二房姨夫人屋里的青萍,”碧水敷衍地说了一句,继续专注她的挑拨大业,“姑娘,您可能没听明白我的话,杨夫人当时进门你年纪还小,老夫人才把苏大夫人的嫁妆交给她打理的,如今你和定国公府公子定了亲,说起来,杨夫人合该把那些嫁妆全交到你手上才对,听说啊,苏大夫人那几个铺子,可都是极赚的,这么多年下来……”
宁小啾这时候想起来了,哦,苏大夫人是她现在的亲妈来着。
这怨妇说的,好像有道理。
她亲妈的铺子,由她这个女儿继承,没毛病。
“很赚银子?”
宁小啾摸摸下巴,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碧水巴拉巴拉的嘴巴。
林嬷嬷说嘴唇薄情义薄,这女人嘴唇就很薄,朱红的口脂都沾到牙上了,怪不得成了怨妇。
“可不是,”见宁小啾问,碧水就知道自己的任务顺利在望,游说起来更加卖力,“别的我不知道,就那家香料铺,连东街鼎鼎大名的品香阁都在那定香料,那可是一两香一两金的品香阁呐,赚的银子无数,不然——”
说着,碧水神秘地把脑袋凑过来,声音压得低低的,“不然,杨夫人娘家不过是一个穷州府的小县丞,怎么能成十里八乡有名的富贵人家呢?听说,杨夫人的亲兄弟就在香料铺专门负责跑外购货,您好好想想这里面……”
“原来是这样子么。”宁小啾转转迷茫的大眼睛,很懂地点头。
这就对了,去静安堂找老夫人哭闹吧,去采荷院找杨夫人掐架吧。
去吧,愚蠢的二姑娘。
碧水心里隐藏着深深的骄傲,双眼带着掩不住的兴奋,期待着即将上场的戏码。
撺掇二姑娘什么的,真真是舍她其谁。
满安宁伯府,再找不到比她更了解二姑娘的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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