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罢了,一套就不知要多少银子。”
“菲姐儿戴着好看,娘多少银子都舍得,还有,”孙姨娘想起听来的一件事,凑近女儿,压低声音道:“下个月,定国公家太夫人寿辰,邀请了咱府里所有小娘子,到时,娘定要你成为最显眼的那个,谁也抢不走我菲姐儿的风光。”
想起那个炫目的身影,宁函菲垂了垂眸,掩住眼底瞬间升腾的恋慕之意。
她不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庶女,再抢眼也进不了那样的人家,而过于风光,对她反倒没有好处。
况且,定国公的爵位能不能落到他身上,如今还是两说。
如她姨娘一样,给嫡次子做妾,然后去任上苦熬,等着出人头地的一天?
那她还不如选择李大人的嫡子李大郎君,起码他祖父是统掌六省的中书令,大权在手,即使将来不出人头地,也少不了大富大贵。
所以,她宁函菲不当妾则罢,若是要当妾,也定然是给天下至尊之人当。
只有站在至高人的身边,才能看着往日看不起她的人匍匐在脚下。
旁的人,即使文采再出众,长相再出色,也无法满足她这个愿望。
要知道,庶女,也是有志气的。
不过,每次想起那样一个如琢如磨的绝色玉郎君,以后将会与宁函萩那蠢人相伴,总替他觉得惋惜不已。
蠢笨的宁函萩……
宁函菲若有所思地弯了弯唇角,“看来我也要好好准备准备了,不知那天会有多少高门贵女去,少了阿楠,我连弹琴都没了兴致。”
阿楠就是泉州府同知的闺女,和她比琴的那个,两人比了一场后就成为闺蜜了。
“那个青萍,”孙姨娘替女儿查漏补缺,犹豫着道:“麻婆子说起初看还好,这几天看着有些轻浮,一出院子,那眼珠子就乱转的不安分。”
宁函菲皱皱眉,“先让麻婆子调/教两天,严厉些,我先带去李家走一趟,好就留着,不好,我另有安排。”
青萍原名青丫,正是他们在京郊外路上,遇到卖身葬父的孤女。
当时一大队人马,被这个跪在茶寮边的青丫,那惨绝人寰的哭声给拦住了脚步。
定国公给了一锭银子让她葬父,这青丫却无处可去,当时的场景也只有她和白家姑娘适合出声,她就主动出头留下了青丫。
这一举动,当时给定国公和李大人留下极好的印象。
若这青丫是个识趣的,往后她自会给她个好出路。
反之,那她的价值也就停留在被收留那一刻了。
一个不起眼的孤女罢了,有用的时候可以当个摆设,没用的时候,怎么处理都不会引人注意。
孙姨娘看着手段才华都不缺的女儿,惋惜地叹了口气,若是女儿是个儿子,若是伯府爵位可以世袭,就好了。
“最近嫡母那么忙碌,你也该过去走走。”
宁函菲对自己亲娘的心理摸得很透,一看孙姨娘那表情就知道她想什么,就提点了一句。
没爵可承不是早就知道的事,还搁这儿惋惜岂不多余?
还不如多想想与切身利益有关的事呢。
孙姨娘当然知道女儿说的什么,却摇头撇嘴,“她精明着呢,那里肯让我插手,没看这些年,大房三房都是个摆设。”
宁函菲当然知道这些,只道:“伯母打理着先大伯母的嫁妆,三叔打理着府里全部产业,哪里需要再争个费力不讨好的中馈?但我们二房不一样,这么些年,你也不过偷偷置办了几间铺子百亩田,阿轩阿轾快十岁了,你总要多些打算的。”
她也只比宁函萩小两个月,马上也是能谈亲事的人了。
安宁伯府里,嫡女出嫁,公中给五千两压箱银子,庶女则是三千两。
与旁的人家嫡女上万,庶女一两千比起来,老夫人对庶出并不算苛刻。
但是,这要考虑其他的东西。
宁函萩有先苏夫人留的嫁妆。
宁陇冰、宁陇雪母亲掌中馈。
宁陇静比前面几个更富贵,沈氏娘家是富商,当时出嫁十里红妆,不知多少人羡慕宁三爷。
难道她就只能和宁函真一样,带着姨娘给的一间铺子,和庶女三千两公中银子寒酸地出嫁?
她可不是宁函真,带着可怜巴巴三十六台嫁妆就进了驸马府。
良田千亩,凤冠霞帔,十里红妆,这才是她宁函菲理想中的婚嫁场景。
“那,你想让娘怎么做才能夺到中馈?”
孙姨娘双眼闪动,她早在泉州就打算回来插手中馈了。
只有掌握了中馈,她才能为儿女谋福利。
宁函菲文文静静笑了,“搅乱一池春水,不知得利的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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