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傅正色道“这两套心法在我和你娘在一起后才知道,这两种功法可以相辅相成,弥补各自的不足。
寒冰心法的阴寒内力久练易伤体,而皓月心法的月力可中和寒气,护住经脉与气血;反过来,皓月心法的温和之力若单独修炼,可能后劲不足,寒冰心法的凌厉则能增强其爆发力,形成“刚柔并济”的效果。”
娇娇歪着头,一脸不解地眨了眨眼,脆生生问道:“那爹爹学习的是皓月心法,没认识娘亲之前不也很厉害吗?娘亲练寒冰心法,从前没遇上爹爹时,不也一样厉害?”
欧阳太傅被女儿这话问得一怔,随即低笑出声,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你这小机灵鬼,倒会揪着话柄反驳。”
他顺势将娇娇揽到膝头,指尖轻轻敲着她的小脑袋,耐心解释:“爹爹练皓月心法时,祖上留了专门调和气息的温补方子,还得常年泡在加了雪莲、当归的药浴里,才能压住月力过盛时的虚浮之气。
云清雪在旁补充道:“可即便如此,你爹爹年轻时也因月力反噬受过伤,我早年练冰心法,每到寒冬都要忍受经脉刺痛。若不是后来遇上彼此,借着对方的心法调和,怕是以后就会变成半个废人。”
娇娇听得瞪圆了眼,小脑袋来回在父亲和母亲脸上转了几圈,才迟疑着问道:“那……那现在山庄里的弟子,是不是都两样功法一起学呀?”
欧阳太傅摇了摇头,指尖在她头顶轻轻敲了下:“哪能这么容易?这两套心法看着相辅相成,实则入门门槛极高。寒冰心法要能扛住刺骨寒气,皓月心法则需耐住月力反噬,两样同练,更是得有极好的根骨与心性,稍有差池便会走火入魔。”
云清雪接过话头,柔声道:“山庄里的弟子,大多只选其中一套修习,再辅以玄水决中和。
真正能同时学两套的,这些年也就只有你爹爹和我。”
她看着娇娇好奇的眼神,又补充道,“不过你不同,你是我们俩的孩子,天生就带着两股心法的气脉底子,如果学起来应当比旁人顺得多。”
娇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攥成拳头:“那我一定好好练,不让爹娘失望!”
欧阳傅从怀里拿出一本一部功法,上面正刻着皓月诀上册。他把皓月诀递到娇娇的面前,对她说。
“娇娇,这是《皓月诀》上册。你这几日开始跟着夫子学认字了,正好派上用场,上面有不认得的字,尽管来问我。
先把这功法背熟、吃透了,学会融会惯通再动手修炼,万不可冒冒失失就开始。否则,轻则经脉受损,重则走火入魔。”
他指尖在封面上轻轻点了点,又想起一事,语气添了几分郑重:“还有你娘留给你的那本寒冰决心法,也是同样的道理。
她教你的时候,想必也嘱咐过要循序渐进吧?这两门功夫看似不同,实则都重根基,急不得。等你把字认全了,道理悟透了,再练也不迟。”
林清雪抬手拂过鬓边碎发,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一本蓝皮线装的册子,封面上“寒冰诀·心法篇”六个银字在微光下泛着清冽的光。
她将册子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推到娇娇面前,目光温柔如水:“这就是之前娘跟你说过的心法,上面还留着些注解。只是你如今还有些字不认得,没关系,不会的过来问娘就行。”
她指尖在书页上轻轻点了点,又柔声道:“这里面的注解比较多、也有些繁复,你不必一个个去背。最重要的是理解,毕竟核心的心法你已经背熟了,这些旁的注解,看透了其中的道理就可以了。
等真的理解透了,很多东西自然就懂了。记住,在没理解透彻之前,不要盲目的去练!”
娇娇双手将两本心法紧紧抱在怀里,小脸上满是郑重,仰起头望着父母,声音虽还有些稚嫩,却透着一股不容错辨的认真:
“爹,娘,我记住了。我会先好好跟着夫子认字,把这两本心法的字都认全了,再一点点琢磨里面的意思。
绝不会冒冒失失就去练,一定等把道理吃透了再开始。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学的。”
回到自己的小院后,娇娇把这两本功法摊在书桌上。
娇娇把这两本功法摊在书桌上,她手指摸过《皓月诀》上册这几个字。
这皓月诀有上册,应当还有下册在爹爹那里,等先把上册掌握练好了,再去找爹爹要下册。
她又翻开《寒冰诀》心法篇这一本,翻开第一页,就看到上面描绘着一个人体脉络图。
红笔勾勒的奇经八脉在纸上如活过来一般,像几条赤练蛇盘绕在人形轮廓上,走势清晰得连刚学认穴位的孩童都能看清。
丹田处那团浓重的红墨尤其扎眼,几乎要透出纸背,边缘还被人用笔尖轻轻晕开,像朵含苞的朱砂花,一眼就能锁住目光。
娇娇虽认不全旁注的字,可顺着红笔的走向比画了两遍,心里便豁然开朗——那从丹田蔓延开的红线,分明是寒息流转的路径,粗处该是蓄力,细处当是导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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