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山峦之巅,分身李仁屹立在虚空之中。
“要建城池,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
而对于现阶段的人族而言,连城池这个概念都不存在,更别提建城了。
后世的城池是经过几千年的自然聚居,根据天时地利人和才建立起能传承千年的古城。“他无奈的苦笑,嘲笑自己幼稚的想法,却不得不按照这种幼稚走。
暗自一叹,“建城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可人族急需一个不管是肉体,还是心灵的护佑之地,这个地能承载他们对家的希望,即便再困难也要实现的愿望。“
一座能勾连天时、地利、人和三要素的城池。
首先要考虑的是天时。不只是气候、时令这些自然条件,可能还藏着每个时代背景里的发展机遇;而‘地势’更是根基,地形是否易守难攻、是否有水源滋养、是否便于交通往来,直接决定了城市能不能立住脚、活下去。
古人建城时,往往会先找‘风水宝地’,其实就是在平衡天时地势:背山面水能防涝防洪,地势开阔利于扩张,气候温润适合农耕……
再往深了说,光有这些还不够,还得有人口聚集的需求、产业发展的支撑,甚至文化认同的凝聚,天时、地利、人和凑齐了,一座城才能真正‘活’起来,慢慢生长出自己的筋骨和灵魂。而不是简单的石头堆砌、房屋的搭建。
“人族疆域不可能仅有一座城池。随着人族的发展,城池将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分身李仁望着前方的山峦,边观察边思考着,“要知‘一座城的格局是天定,百座城的疆域,是人走出来的’。看来依靠我一个人,丈量人族疆域的想法有点可笑。
与其这样,还不如在传灯书院外院单开‘民俗’一门,下设堪舆、命相、五行八卦等课程。“
呵呵一阵自嘲,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秀逗了,这样满山遍野的跑,为啥不先把念部落的城池建立起来呢?
那可是妥妥的玄武青龙局。
识地神通里,隐约见紫气如带,缠山绕水,倒似天地在悄悄铺展祥瑞。用后世的风水学理论,那可是‘青龙绕郭,玄武镇山’。
北望是连绵的群山,主峰则如巨龟伏卧,青黑色的岩层在云雾里若隐若现,肩颈处的余脉往东西两侧缓缓铺开,像龟甲边缘的裙边,把整片谷地轻轻拢在怀里。
山巅积着经年不化的雪,阳光下泛着冷白的光,倒似龟背驮着的玉印,沉稳得能镇住八方来风——这是玄武“垂头”的气象,不见尖峰锐岭,只以浑厚的轮廓圈住北方的天际线,连风掠过山坳时都放缓了脚步,带着松针的沉香漫下来。
而东向的江河从两道山梁的之间流出,曲曲折折在山峰之间蜿蜒,像被谁随手扔在山谷里的青绸带,绕着几座山峰打了三个弯,才懒洋洋擦着中央盆地奔流而去。
这不迎合了‘青龙属木,喜曲忌直’吗?而那处拐角是不是有着‘回龙望祖’韵味?
至于江湾处的水色就更加微妙,晨雾未散时泛着青黛,日头爬到中天,又浸成碧琉璃似的,连水底的卵石都染着层淡淡的绿——那是东岸竹影淌下来的颜色。
沿江北行,两道山梁忽然往中间收了收,像龙颔轻抬,恰好兜住江水第三个弯,湾里便积了片半亩大的浅滩,滩上满是圆润的白石,雨后会冒出丛丛野菖蒲,风过时,蒲叶摇得江影都晃,倒似青龙摆尾时带起的鳞光。
而玄武山的西脉没入谷地的地方,恰有一道缓坡斜斜伸向江边,坡上生满油松,松针落进江里,顺流漂到第三个湾便打住,在滩边堆成薄薄一层,倒像山特意给江留的絮垫。
有渔人撑着竹筏过湾时,总爱说这坡是‘龟伸颈’,江湾是‘龙回头’,山看水一眼,水绕山半圈,才有了这处能住人的好地方。
最妙是暮色里的光景。玄武山的阴影先漫过谷地西沿,像谁用墨笔慢慢晕开,而东边的江面上,最后一缕阳光还恋着水面,把竹影拉得老长,直拖到对岸的松林里。
山影与水光在盆地中央轻轻碰着,不吵不闹,倒似两位对坐的老者,一个捧着雪色玉印,一个摇着青绸水袖,把整片山川的气脉,都拢在这无声的对答里。
偶尔有晚风从北来,掠过玄武山的雪顶,带着三分凉意,到江湾处却被水汽润得温软。
再往南吹时,竟裹着松针的香、菖蒲的清、还有江水的潮气,漫过盆地里新垦的田垄——那是山借风递给水的话,也是水托风回给山的信,在这玄武垂首、青龙蜿蜒的格局里,连风都成了信使,把天地的安稳,一点点种进泥土里。
这样一处风水宝地不建城建什么?分身李仁越想越兴奋,一拍大腿,抽身就往回飞。
.......
时间转瞬即过。
三年,洪荒不纪年,可分身李仁却铭记这三年的艰辛。
他的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欣慰与自豪,也有对未来的凝重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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