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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李念离开部落后,刚走出人族居住范围不久,就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一座妖族聚居地笼罩在一座巨大的阵法之中,白色符文如锁链般缠绕在每一座建筑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幕。
光幕像一个巨大的琥珀,将整个聚居地的时光定格在某个瞬间,却独独抽走了里面所有的妖族,只留下满室的生活痕迹,在死寂中透着说不出的荒凉。
更奇怪的是,阵法之外的世界,竟无一人察觉这股异样。仿佛这座妖族聚居地,被某种力量从因果中短暂抹去了。
阵法仍在运转,没有人主持。
可诡异就在于,这光幕里听不见一丝声响,一切都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更奇的是阵法本身。它不像困敌的杀阵那般戾气森森,反倒透着一股‘困’的意味,符文流转间似有一股蛮力强行困着什么。
飞到半空之中。
李念在虚空中发现了异常。空气中遗留的几缕若有若无的丹砂气,混杂在草木气里几乎难以察觉。他捻起一缕弥散的丹砂气,指尖却传来一股灼烧般的刺痛,那气息霸道偏阴邪,绝非妖族功法所有,反倒是像被某个术道高手强行剥离生魂、提炼精元的术法残留。
至于石屋里,更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道抓痕。不是打斗留下的凌乱痕迹,而是五指深深抠进石壁,指甲断裂处凝着暗红的血渍,却偏偏停在半道,仿佛抓着什么的手被骤然抽走。
而有间幼崽居住的石屋里,地上散落着啃了一半的兽骨,骨头上还留着细小的齿印,旁边歪倒的木榻上,铺着张刚鞣好的小狐狸皮——那是幼崽自己的皮毛,此刻却孤零零地蜷在那里,像个被遗弃的影子。
看到这,就连李念都感觉后脊发凉,拧紧眉头就没松过,未知往往是恐惧的根源。
这诡异的景象不仅让他心头沉甸甸的,更有一种莫名的担心,毕竟这里离人族边境不远。
强压下翻涌的疑窦,他知道此地绝非久留之所,只能暂且按捺住探究的念头,继续踏上游历之路,只是那虚空漂浮的丹砂气,以及石屋里的抓痕与狐皮,已在他心底刻下了一道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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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广成子洞府外。
燃灯道人虽觉得黄龙真人不是那么靠谱,但出于自身是阐教副教主,决定见元始之前还是来广成子这里看看是否出现了什么意外。
他降下云头,来到广成子洞府前,青灰色的宫墙在昆仑雪光中泛着冷寂的光泽,门前的迎客松纹丝不动,连松针上的积雪都没有半分飘落的迹象。
“广成子。”他扬声唤道,声音穿过寂静的山道,却没得到半句回应。
反常。燃灯眉头微蹙。广成子虽性情清冷,却从不失礼,何况此刻洞府外的禁制明明透着运转的灵光,绝非无人值守的模样。他抬手按在宫门上,指尖触及那层淡金色的护罩时,竟感到一丝细微的滞涩——护罩的灵力流转里,混着一缕极淡的、不属于道家正统的阴翳气,像白纸上沾了点墨渍,不细看便会忽略。
“燃灯老师?”殿内终于传来声音,却不是广成子惯常沉稳的语调,反倒透着几分刻意的急促。
燃灯推门而入,见广成子正坐在丹炉旁,素色道袍的袖口沾着点暗红印记,他慌忙将手往身后藏了藏,丹炉上的符文明明灭灭,炉盖缝隙里飘出的药香中,竟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气。
“你又在炼万灵丹?”燃灯目光扫过丹炉,“上次因此事,你已被元始教主责罚,怎不知悔改?炼一次万灵丹,需上万生灵方可开炉。现正直巫妖量劫,如此杀戮,你劫气缠身,道途艰难啊。”
广成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摆手道:“老师,不过是妖族的一些下等族群,不碍事。只要‘万灵丹’丹成,修为提上来了,管他量劫滔天。”
一时间,燃灯居然找不到话题。目光落在广成子袖口那抹未擦净的暗红上,语气沉了几分:“下等族群?那也是天地孕育的生灵。你可知巫妖量劫本就因果纠缠,你这般视生灵为草芥,是在给阐教招祸。”
广成子却嗤笑一声,往丹炉里添了把灵柴,火焰“腾”地窜起,映得他眼底一片狂热:“招祸?老师未免太过小心。巫妖相争本就是天道轮回,我取些妖族精魂助己修行,不过是顺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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