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阁的学子带着新技艺,走一个部落便改一个部落的落后模样,有时候还会被部落里的大妈拉着手,一边摸他们带来的新工具,一边念叨:“咋就这么巧呢?咋就有这么好用的物件!”
农阁的学子更实在,把栽种、选种、播种、施肥,还有养牛养羊的法子,毫无保留地教给各个部落。日子好过了,部落里的长辈便总拉着后辈絮叨:“以前啥日子?现在啥日子?可得好好珍惜!”
书阁的人嘴上总鄙视武阁“粗鲁”,转身却背上蹩脚的书箱,践行“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道理,走到哪儿便把学堂开到哪儿,没多久,洪荒各个部落里,便冒出了不少学堂的尖尖角。
唯有药阁的弟子最低调,挎着药箱、背着药蔸,一边走一边采药,遇着人便望闻问切,既丰富了自己的医术,也帮了不少人。
这般景象,引得来传灯书院求学的人络绎不绝,到后来竟成了“一位难求”。连洪荒里几个大部落,都照着传灯书院的样子,请了毕业的学子去开新书院。
传灯书院,终究成了洪荒人族有志青年心里最向往的地方。
李念又摇了摇手里的蒲扇,风里带着暖意。他知道,洪荒的大势从不会轻易改变,可这十年里,念部落、传灯书院,还有那些走出去的学子,不正是在一点点改变着小势的轨迹么?
......
昆仑深处,八景宫内。
这十年来,太上老子总觉心神不宁——像有什么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正悄无声息地从指尖溜走,那种抓不住、摸不透的滞涩感,如隔靴搔痒般磨人。比起推演天机时动辄得见的一片混沌,这份莫名的空落与失序,更让他心烦意乱。
他却不知,自己那成圣之机,连同教化人族的机缘,早已被人悄然截胡。
好在他养气功夫深湛,每逢心绪难平,便入丹房开炉炼丹,以丹火的沉静熨帖躁动的心绪。也难怪元始每次来寻他,见他要么闭目打坐、要么埋首丹炉,连句回应都难得,最后只剩无语。
此刻,老子眼角悄悄扫过宫门,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没见元始的身影。他是真怕这位师弟又来跟前絮絮叨叨,扰了清静。
轻轻摇了摇头,他敛神默颂《清静经》,指尖缓缓捏出一道平和手诀。
无为而为,方是大道。
......
金鳌岛巅,云雾缭绕。通天教主盘膝坐于法坛之上,指尖流转着玄奥法光,正为座下弟子演说道法真义。坛下众弟子屏息凝神,听得如痴如醉,连呼吸都似怕扰了这满庭法音。
蓦地,通天指尖法诀一收,演法声骤然停歇。他眉宇间拢起几分疑惑,暗忖:“难道又有什么事偏离了轨迹?这天机,竟总如羚羊挂角,寻无可寻,觅亦无迹。”
你想寻它时,它便化作鸿蒙初开的晨雾,沾了眉睫却抓不住半缕;你欲觅它时,它又凝作不周山巅的寒星,悬在天际却触不到分毫。这般混沌,着实恼人。
通天暗叹一声,思绪却忽地飘到二兄元始身上,嘴角骤然勾起一抹促狭笑意,嘿嘿暗笑:“不如……让座下那几个‘湿生卵化’的弟子,去玉虚宫外叫两声‘师伯’听听?”
他越想越觉得有趣:“想来这会二兄定在玉虚宫训诫弟子,若是此刻突然冒出几声清亮的‘师伯’,他会不会气的三尸神暴跳?说不定急火攻心,倒把成圣的关口给冲开了?到时候,二兄怕是还得感激我呢!”
“要不干脆走一遭?”通天念头一转,“喝他两杯玉虚宫的清茶,顺便顺几颗黄中李回来——给弟子们补补修为,岂不是两全其美?”
坛下众弟子早懵了。方才还一脸凝重、似忧天机的师尊,怎么转眼就露了这般狡黠的坏笑?往日里师尊虽亲和,却从没有这般忽晴忽雨的模样,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皆摸不准师尊此刻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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