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同山涧溪流,在辛予戎的笔墨纸砚和桃栖的锅碗瓢盆间,不疾不徐地流淌过去数月。
山路崎岖早已被甩在身后,眼前是京畿之地的喧嚣轮廓。
他们在城外寻了处清静的农家小院租住下来,算是暂时安了窝。
桃栖彻底认清现实,也彻底“入戏”了。
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她用布条紧紧束在脑后,梳成了简单利落的男子发髻。
身上那件宽大的青布袍子也让她用布带在腰间狠狠勒紧,尽力抹去属于少女的玲珑曲线,乍一看,倒真像个身量未足、有些清瘦的小书童。
对着水缸里那个雌雄莫辨的影子,她心里总要默念几遍“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是伪装”、“老子还是爷们”,才能勉强压下那股翻腾的别扭感。
打扮成这样,总比再引来劫匪那种恶心的目光强!
这是最实际的理由。
为了证明自己并非白吃白住,她包揽了几乎所有的活计。
劈柴(虽然累得够呛)、担水(肩膀磨得通红)、生火做饭(一开始差点把厨房点了)、浆洗衣物(冻得手指发僵)。
辛予戎白天出门,或是去书铺替人抄书赚些微薄的铜钱,或是去茶楼听说书先生讲些时闻轶事。
晚上则雷打不动地点亮油灯,在窗下苦读到深夜。
桃栖有时会凑过去,借着灯光,也拿起笔,笨拙地在废纸上描画。
她指着某个字,故意蹙着眉,用磕磕巴巴的官话问:
“辛……辛公子,这个……这个字念啥?怎么写来着?”
又或者在辛予戎练拳时,她蹲在一旁,装作好奇又羡慕的样子:
“公子这招好厉害!怎么发的力?能……能教教我吗?”
眼神里努力挤出崇拜的光。
辛予戎对她的“请教”和“崇拜”,反应总是淡淡的。
他教她认字,教得耐心,却从不深究她为何突然想学。
教她一些基础的拳脚发力技巧,点到即止,也不问她一个“孤女”为何对武艺感兴趣。
他对她的态度,始终是那种带着距离感的平静温和。
没有特别的亲近,也没有刻意的疏远。
就像对待一个……嗯,一个还算勤快、需要教导、也值得庇护的……小书童?
或者,一个未来或许能替他持家操劳的……女子雏形?
桃栖摸不透他的心思,只能小心维持着这份平静。
日子清贫而规律。
桃栖白天像个真正的姑娘一样操持家务,晚上则借着昏暗的灯光,笨拙地拿起针线,试图在旧布上绣些歪歪扭扭的花样——
这纯粹是为了“人设”更圆满。
每次捏着那根细小的绣花针,她的“爷们心”都要狠狠抽痛一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夜深人静,当辛予戎在窗下苦读,她则在自己的小床上,偷偷盘膝打坐。
摒弃杂念,努力按照袁道记忆碎片里那些零散的引气法门,去感应天地间游离的灵气。
起初,只有一片混沌和黑暗。
但渐渐地,不知是身体彻底融合了那被打散的灵基,还是日复一日的坚持起了作用,她开始感觉到一丝不同。
五感变得敏锐了些,能更清晰地听到院外虫鸣的节奏,闻到泥土在夜露下的湿润气息。
头脑似乎也清明了些,思考问题不再那么容易烦躁。
体内虽然依旧空空荡荡,但那种根深蒂固的虚弱感,似乎减轻了那么一丝丝。
有门!
这微小的变化让她精神大振。
然而,某天午后。
就在她准备再接再厉,争取早日引气入体时,一股从未有过的绞痛毫无征兆地从小腹深处炸开!
“唔……”
桃栖闷哼一声,瞬间从打坐状态跌了出来,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那疼痛犹如一把铁钩在她肚子里狠狠搅动、拉扯,一阵强过一阵,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她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脸色煞白。
难道……这具身体……连那个东西……都有?!
巨大的荒谬感和生理上的剧痛让她几乎崩溃。
袁道的记忆碎片里,那些女修是如何忍受这种痛苦的?
难不成修士可以用灵力运转强行压制?
可她现在……一丝灵力也无!
“做女人……好痛苦!”
她咬着被角,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还是当狐狸精好!没有这种鬼东西!以后……以后有机会变回男人,或者只用原型!绝对!绝对不用这该死的女身了!修炼!修炼不能再摸鱼了!等这鬼东西过去……老子一定要引气入体!一定要修炼!”
疼痛像潮水般反复冲刷着她的意志。
她只能虚弱地蜷缩着,试图用体温缓解那钻心的绞痛,身下似乎有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渗出,濡湿了薄薄的床褥,晕开一小片暗红。
巨大的羞耻感混合着剧痛,让她恨不得立刻消失。
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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