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点,就出现在鳞盾侧面靠近底部、与玉壶下半身连接不那么紧密的某个位置,而且因为玉壶将大部分心神和力量都用于防御正面狯岳和小芭内的猛攻,这个节点的防御最为薄弱。
“就是现在!大哥!伊黑先生!帮我牵制它正面!”善逸心中大吼,但他知道此刻出声提醒反而会打草惊蛇。他选择了相信同伴的默契,也将自己的信任押注在了这瞬息万变的战机之上。
“雷之呼吸·壹之型 —— 霹雳一闪·神速!”
善逸的身影化作一凝练、迅疾,因为速度过快而显得有些模糊扭曲的金色电光,并没有冲向玉壶正面,而是以一个刁钻至极的角度,如同贴着地面疾掠的雷霆,绕过壶鳞盾的正面防御范围,精准无比地刺向了那个被他“听”到的、转瞬即逝的防御薄弱节点。
他的目标,不是玉壶的要害,而是——支撑壶鳞盾旋转、连接玉壶身体与鳞片的几个关键能量节点。
玉壶的注意力完全被正面两个强大的攻击者吸引,等它察觉到侧面那快到极致的金色雷光时,已然来不及调整鳞盾的防御重心。
“噗嗤!噗嗤!噗嗤!”
连续三声轻响,如同快刀切入湿泥。
善逸的日轮刀,带着爆裂的雷光,以毫厘之差,精准地刺穿、挑飞了壶鳞盾内侧三个正在高频律动、输送能量的小型核心壶!
这三个小壶被破坏的瞬间——
咔嚓!嗡——!!!
原本运转流畅、坚不可摧的壶鳞盾,旋转陡然一滞!表面的光芒急速黯淡!尤其是被善逸破坏节点的那一侧,鳞片瞬间失去了能量支撑,变得松散、错位,防御力大减!
“什……?!”玉壶的得意僵在脸上,巨大的眼球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而就在壶鳞盾出现破绽、玉壶心神再次遭受剧烈冲击的这不足十分之一秒的间隙——
狯岳和小芭内,作为身经百战的柱级强者,岂会放过这用同伴冒险创造出的绝佳机会?
两人的攻击,几乎没有丝毫迟滞地,顺着这被撕开的防御缺口,骤然转向、加强!
小芭内被弹开的刀光瞬间由刺转削,如同毒蛇摆尾,沿着鳞盾松散错位的缝隙,狠狠切入,目标直指玉壶暴露出来的脖颈连接处。
狯岳那被阻于鳞甲前的刀尖,更是青黑色寒光骤然二次爆发!他并未收力再刺,而是就着刀尖被阻的这股反震之力,手腕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极细微地一颤、一旋!
“透。”
冰冷的声音伴随着刀技。
那柄凡铁长刀的刀尖,竟仿佛瞬间获得了某种诡异的“穿透”属性,如同无视了物质的部分阻力,顺着鳞甲裂纹和能量紊乱的轨迹,“滑”了进去。
虽然只是深入了不到两寸,但刀尖上凝聚到极致的寒意与杀意,已然隔空侵入了玉壶那颗近在咫尺的巨大眼球。
“呃啊——!!!”
玉壶发出了凄厉到变调的惨嚎!不是从两个“嘴眼”,而是从它那颗被刀意侵入的眼球内部发出的、仿佛灵魂被撕裂般的痛苦尖啸!
它的眼球表面虽然没有被直接刺破,但内部却仿佛被瞬间注入了万载玄冰和无数细碎的冰针,剧痛、冰冷、以及灵魂本源的破坏力,让它瞬间失去了对“万壶归葬”法阵的精细操控,也让它的身体控制出现了致命的僵直!
小芭内的刀,已然切入它的脖颈侧方,蛇之呼吸的阴毒劲力开始疯狂破坏其皮肉,以及与身体连接的结构!
而此刻,天空上那因为玉壶心神接连受创而变得明灭不定、运转滞涩的“万壶归葬”法阵,其中心对准“壶中仙”的恐怖吸力,也骤然减弱、紊乱!
一直仰头望着法阵、手中壶散发着炽烈红光的“壶中仙”,似乎感受到了法阵力量的衰退和那股针对他的恶意锁定的松动。
他眨了眨薄荷绿的眼睛,然后……
他掂了掂手里发着红光的壶,似乎觉得举着有点累,于是把它放了下来,重新抱回怀里。然后,他看了看天上那依旧吓人但已经“歪斜”了不少、光芒乱闪的法阵,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壶,小声地、带着点确认般的语气嘀咕了一句:
“它……好像不叫你了?”
“那……算了。”
随着他这句话,那壶身上炽烈的、带着古老苍凉意味的血红光芒,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重新变回了那个灰扑扑、“有点歪”的普通(?)丑壶模样。仿佛刚才那惊人的异变,只是众人(鬼)的一场幻觉。
玉壶:“……”(剧痛加憋屈,快要气晕过去)
狯岳/小芭内/善逸:“……”
(这孩子……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天然黑/淡定怪?!)
然而,战斗还未结束。玉壶虽遭重创,但上弦之鬼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它那颗遭受重创的眼球疯狂转动,里面充满了怨毒、疯狂。
“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玉壶的声音因为痛苦和怨恨而扭曲嘶哑,“黑死牟大人……无惨大人……我的艺术……不能就在这里……”
它猛地用尽最后的力量,将脖颈从小芭内的刀锋中强行扭开一部分(带起一溜暗沉发黑的血肉),同时那颗受创的眼球死死瞪向近在咫尺的狯岳,两个“嘴眼”张开,露出了里面开始急速旋转、散发出毁灭性波动的漆黑漩涡。
“一起……下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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