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丹娜会意,铜钱剑化作漫天金雨,逼得黑袍人连连后退。“北马的破妄咒,对我没用!”黑袍人袖中飞出条血红色的长鞭,鞭梢带着倒刺,抽向马马丹娜时竟化作条血蛇。
小海趁机扛起达初退到石屋角落,阿秀的“守正”剑红线缠上达初的手臂,试图拦住黑气,“红线能暂时锁住蛊虫,师父说过,蛊虫怕至阳之物……”她突然想起什么,摘下脖子上的玉佩——那是毛小方送的,用向阳石打磨而成,常年受阳气滋养,“试试这个!”
玉佩贴在达初手背的黑气上,果然发出滋滋的声响,黑气竟真的往后缩了缩。达初咬着牙笑了笑:“还好你没把它弄丢……”话没说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里竟缠着几根细如发丝的红线——青丝蛊已开始侵蚀内脏。
石屋里,毛小方循着札记里的记载,在血池底部找到了块刻着血符的石碑,符纹与黑袍人面具上的图案一致。“阵眼在这!”他挥剑劈向石碑,却被碑上突然亮起的红光弹开,“需要南北两派的灵力合力!”
马丹娜闻言,逼退黑袍人后迅速跃起,铜钱剑与斩妖剑并在一起,金蓝两色光芒交融,狠狠劈在石碑上。“轰隆”一声,石碑碎裂,血池里的血水瞬间沸腾,黑袍人发出声惨叫,左眼的空洞里流出黑血,“我的蛊……”
青丝蛊的联系被斩断,达初手背上的黑气迅速消退,他咳出的血里,青丝蛊化作灰烬。阿秀刚松了口气,却见黑袍人从怀里掏出个黑陶罐,狠狠砸在地上——罐里爬出只拳头大的蜈蚣,通身金黄,头上长着对小角,正是万魂教的本命蛊“金角蜈”。
“同归于尽吧!”黑袍人抓起金角蜈往自己心口按去,蜈虫钻进体内的瞬间,他的身体迅速膨胀,皮肤裂开,露出底下蠕动的蛊虫,“我成蛊王,你们都得陪葬!”
金角蜈入体的黑袍人化作个巨大的肉球,无数蛊虫从他身上涌出,石屋里顿时爬满了花花绿绿的虫子,连空气里都飘着蛊卵。小海将达初护在身后,斧头舞得密不透风,却仍有漏网的蛊虫往缝隙里钻。
“用阳气!”毛小方想起向阳石的作用,让阿秀把玉佩抛过来,同时引动斩妖剑的至阳之力,玉佩在空中炸开,化作漫天光点,蛊虫触到光点便纷纷落地死去。
马丹娜趁机掐出“马氏驱魔诀”,铜钱剑悬浮空中,射出道金光柱,将肉球钉在石墙上。“幽堂主,你看看这些!”她甩出叠卷宗,是从石室陶罐里找到的,“青石村当年是被魔教余孽所灭,你妻儿的坟前,一直有人在祭拜,是你被仇恨蒙了眼!”
肉球上的蛊虫动作滞了滞,黑袍人的声音从肉球里传出,带着痛苦:“不可能……他们说……是毛小方的师父下的令……”
“我师父当年为了救青石村,力战魔教而死,”毛小方的声音沉了沉,“他临终前还在念着要保护村民。”他挥剑劈开个陶罐,里面并非什么“正道人士”,而是具孩童骸骨,脖子上挂着块眼熟的长命锁——正是黑袍人妻儿的信物。
肉球剧烈颤抖起来,金角蜈似乎在反噬宿主,黑袍人发出凄厉的哀嚎。“是我错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放了……放了这些蛊虫吧,它们也是……受害者……”
达初忍着不适,掏出特制的驱虫粉,往肉球周围撒去。“这些蛊虫灵智未开,驱去戾气就能恢复本性。”他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却带着坚定,“就像人会犯错,只要肯回头,总有救赎的可能。”
驱虫粉化作淡绿色的雾,笼罩住肉球,蛊虫们渐渐安静下来,不再攻击人,反而往肉球中心聚拢,像是在守护什么。毛小方和马丹娜收了灵力,看着肉球慢慢收缩,最后变回黑袍人的模样,只是已没了气息,胸口处,金角蜈化作了枚金色的茧。
石屋外的雾气不知何时散了,阳光穿透山涧照进来,落在满地的蛊虫身上,它们竟化作群彩蝶,往阳光里飞去。达初的手已恢复如常,阿秀正帮他包扎划伤的指尖,小海在收拾散落的卷宗,嘴里念叨着要把真相带回师门。
马丹娜捡起那枚金色的茧,茧上竟开出朵小小的白花。“这是……净化后的蛊灵。”她笑了笑,将茧埋在黑袍人妻儿的骸骨旁,“也算给了他个解脱。”
下山时,黑风山的风里竟带了桂花香,毛小方回头望了眼云雾缭绕的山顶,想起师父说的“道在人心”。或许所谓正邪,从不在身份,而在选择——就像那枚化茧成花的蛊灵,纵然曾困于黑暗,终能朝着光的方向绽放。
甘田镇的炊烟已在山脚升起,沈念安的琵琶声隐约传来,调子轻快得像山涧的溪流。毛小方握紧斩妖剑,剑身上的蓝光与马丹娜铜钱剑的金光交映,在山路上拖出两道长长的光痕,像在说:这世间的守护,从不是一个人的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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