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远的手掌按在李婉儿后颈的铜钱印上,九阳符的暖意顺着指尖渗进去,那青紫色的印记竟像活物般蜷缩了一下。
李婉儿的喉咙里发出呜咽,眼白缓缓褪去,瞳孔重新聚起焦距时,整个人突然剧烈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同志,我这是怎么了?
林慧真蹲下身,用帕子擦掉她嘴角的血沫。
血沫里混着细小的黑色颗粒,像烧过的香灰。李同志,你刚才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她声音放得很轻,还记得最后清醒时的事吗?
李婉儿的眼泪突然涌出来,手指死死攥住方清远的裤脚:是我男人......他半个月前收到封信,说是什么。
我偷看过一眼,信封上用血写着字。
他看完信就不对劲,总说该还了换骨的时候到了。
前天夜里他说要去,结果......她突然哽住,盯着方清远腰间的龙渊剑,那剑在震!
方清远低头,剑鞘果然微微震颤,像有活物在里面挣扎。
他反手按住剑柄,震颤顺着掌心窜进丹田,与九阳符产生共鸣——这是遇到阴邪之物时才会有的反应。李同志,你丈夫失踪前有没有提到过天机子
天机子?李婉儿的眉头皱成一团,他说过......说老祖宗要醒了,还翻出箱底的旧黄历,在那天画了个圈。她突然抓住林慧真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同志,我刚才看见......看见有个白影子站在我床头,说换骨要成双......
窗外的月亮被乌云遮住半边,林慧真袖中的血书突然发烫。
她展开血书,待主人归来几个字在阴影里泛着幽蓝,像被某种力量重新激活。,她低声重复,王九山要的不是单个人的骨,是成对的活祭。
李婉儿和她丈夫,可能是第一对。
方清远站起身,龙渊剑的震颤愈发剧烈。
他望向东南方——那里的阴云比傍晚时更浓了,像团被血浸透的棉絮。去档案里提的旧道观遗址。他说,李同志,我们会派同志保护你。
李婉儿突然抓住他的衣角:同志,我男人的骨头......是不是被他们做成什么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昨晚我听见墙里有动静,像有人在啃骨头......
林慧真将血书重新收好,指尖触到纸张背面凹凸的纹路——那是用指甲刻的小字:东镇玉皇阁后殿。
她与方清远对视一眼,后者微微点头。
两人退出屋子时,李婉儿突然从床上爬起来,贴在窗户玻璃上喊:同志!
我男人左手上有块胎记,青紫色的,像朵云!
夜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方清远摸出怀表看了眼——十点一刻。玉皇阁后殿在城东,三十年前被雷火烧过。他说,档案里提到汪伪时期有道士在那布过阴坛。
林慧真的七柄灭魂飞刀在袖中轻颤,这是她感知到阴气的征兆。王九山选在雨水前动手,是要借春水生发的阴气。她边走边解开发髻,将一缕头发缠在食指上——这是青城山的秘术,头发会指向阴气最浓的方向。
头发刚缠上,便猛地绷直,指向东北方。
玉皇阁的断墙在月光下像具骸骨,残砖上还留着火烧的痕迹。
方清远踩过半块刻着的瓦片,龙渊剑突然地出鞘三寸,剑尖指向废墟中央的石墩。
石墩周围散落着几十根骨头,肋骨、腿骨、指骨,表面都刻着歪歪扭扭的符文,有些符文边缘泛着黑,像是被血浸过。
戊己土,庚辛金。林慧真蹲下身,指尖划过一根肋骨上的符文,阴五行术的镇骨符。
王九山用五行之气养这些骨头,等雨水那天......
方清远用剑尖挑起一根腿骨,剑身震颤得几乎握不住。
他运起九阳符,符光裹住腿骨,符文突然发出惨叫般的尖啸,骨头上浮现出青紫色的云状胎记——和李婉儿说的一模一样。
是她丈夫的骨头。他声音发沉,王九山把活人骨和死人骨混养,用镇骨符锁住生魂,等换骨仪式完成......
借魂重生。林慧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站在一截残碑前,碑上的字迹被火烧得残缺不全,但借魂重生四个字却异常清晰,笔锋凌厉如刀,这是天机子的字。
我在青城山见过他给祖师爷的题跋,运笔方式一模一样。
废墟外突然传来汽车鸣笛声。
方清远收剑入鞘,看见两辆吉普车停在断墙外,老赵从驾驶座上探出头:方同志,林同志!
局里刚收到消息,城南破庙有异常动静,说是听见小孩哭。他下车时,裤脚沾着的泥点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和仓库坛上的血一个颜色。
林慧真的目光在老赵脸上停留了半秒。
他的右眼皮跳得厉害,这是紧张时才会有的小动作。老赵,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她问。
老赵愣了一下,干笑两声:李婉儿家的同志说你们往城东来了,我猜着可能是查旧案子。他摸出烟盒,抖了半天才抽出根烟,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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