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晚凑过去摸了摸面料:“确实不错,垂感也好,长款能显出线条。”她拿起软尺量了量面料的幅宽,在纸上记了几笔,“这匹够做三件,刚好客户要五件‘竹影流光’,剩下两件用你刚才找的浅灰提花棉,颜色上也能错开。”
几人正商量着,艺术中心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负责拍照的摄影师老陈,手里提着相机和灯光设备:“明天拍样片的场地我都看好了,就在顶楼的露台,能晒到早上的太阳,光线软,拍旗袍正好。”他把设备放在角落,走到展示架前,看着挂着的六件旗袍,忍不住点头,“你们这手艺是真没得说,尤其是这件湖蓝色的,水波纹绣得跟活的一样,明天肯定出片。”
周芸笑了笑:“还得靠你拍得好。明天早上八点开始拍,我七点过来把旗袍再熨烫一遍,小林也早点来,把钉珠的细节再检查下,别掉了珠子。”小林在旁边赶紧应着,手里的钉珠速度又快了些。
夕阳渐渐沉了下去,艺术中心里的灯一盏盏亮起来,暖黄色的光落在布料、绣线和纸样上,晕出一片温柔的烟火气。娜迪莎还在对着图纸修改细节,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顾星晚趴在裁剪台上,用铅笔细细修改着盘扣的纸样;周芸重新支起绣绷,开始做带流苏的盘扣,指尖捏着真丝绒线,一圈圈绕着扣芯;小林则收拾好托盘,把钉好珠的旗袍小心地挂回展示架,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夜里十点多,艺术中心里还亮着几盏灯。周芸手里的两个流苏盘扣已经做好了,放在白色的瓷盘里,墨色的扣身缀着浅灰的流苏,轻轻一碰,流苏就微微晃动,透着精致的巧思。她把瓷盘放在桌上,伸了个懒腰,抬头看见顾星晚还在改纸样,便走过去:“别改了,先歇会儿,喝口水。”
顾星晚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快好了,就剩最后一个领口的尺寸没标。”她指了指纸样上的线条,“加了流苏盘扣,领口得再放宽点,不然盘扣会挤。”周芸凑过去看了看,点头道:“嗯,放宽半寸正好,你标完就赶紧回家,别熬太晚。”
娜迪莎早就收拾好东西走了,临走前还特意跟两人说,明天一早会带早餐过来。小林也在九点多的时候离开,离开前把样品间的旗袍都整理了一遍,确保每件都挂得整齐,没有褶皱。
周芸和顾星晚锁门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夜里的风有点凉,吹在脸上很舒服。顾星晚看着艺术中心的窗户,笑着说:“你说咱们这一天天的,忙得脚不沾地,却一点都不觉得累。”周芸点头,想起桌上那两个流苏盘扣,还有展示架上的旗袍,心里满是踏实:“因为每一件活都是咱们亲手做的,看着它们从一块布变成一件旗袍,就像看着孩子长大一样,累也值了。”
第二天一早,艺术中心的门刚打开,娜迪莎就提着早餐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袋刚买的新鲜豆浆:“快吃快吃,油条还热着呢!”她把早餐分给周芸和顾星晚,又给小林递了一杯豆浆,“小林,你昨天钉的珠特别好,客户要是看到了肯定喜欢。”小林接过豆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颊有点红。
吃过早餐,大家就各自忙了起来。周芸把昨晚做好的流苏盘扣拿给顾星晚,顾星晚对着纸样比了比,满意地点头:“正好,我这纸样也改好了,现在就能裁布。”她走到裁剪台旁,铺开一匹米白色的真丝,软尺一拉,粉笔“唰唰”地划出线条,剪刀落下,布料被精准地裁开,声音清脆利落。
娜迪莎则拿着“竹影流光”的图纸,在面料堆里挑挑拣拣,把墨绿色真丝和浅灰提花棉分好类,又拿出马克笔在面料上做标记:“这件长款用墨绿色,绣金色竹叶;这件短款用浅灰提花棉,绣银竹枝,颜色对比正好。”她一边说一边把标记好的面料递给顾星晚,“星晚姐,先裁这两件,我等会儿把竹叶的纹样画出来,给周芸姐参考。”
周芸已经支好了新的绣绷,把浅灰提花棉固定在上面,手里拿着几缕银线,正对着娜迪莎画好的竹叶纹样琢磨。娜迪莎凑过来,指着纹样上的叶脉:“周芸姐,叶脉用亮银线绣,叶肉用浅银线,这样立体感能出来,你看行不行?”周芸点头,拿起绣针,银线穿过布料,第一针落在叶尖,细细的线条慢慢延伸,很快,一片小小的竹叶就出现在布料上,栩栩如生。
小林则拿着放大镜,仔细检查着每件旗袍的钉珠,生怕有松动的地方。查到那件湖蓝色水波纹旗袍时,她发现一颗米珠有点歪,赶紧拿出针线,小心翼翼地调整位置,指尖捏着针,动作轻柔又专注,就像在呵护一件珍宝。
上午十点多,摄影师老陈带着助手来了,开始在顶楼露台布置场地。背景布选了浅灰色的,灯光也调试好了,就等旗袍准备好。顾星晚裁完布,走到露台上看了看,跟老陈商量:“等会儿拍那件墨绿色旗袍的时候,能不能把灯光调暖一点?这样能显出真丝的光泽。”老陈点头:“没问题,我这就调,保证拍出来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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