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转身离去,将沈清芝的乞求原封不动地禀报给黑影。
阴影中的男人把玩着一只酒杯,闻言嗤笑出声,指尖骤然收紧,杯脚几乎要被他捏碎:“嫌我的吻……让她反胃?”低哑的嗓音里淬着冰,更压抑着一种被厌恶刺痛后的、翻滚的暴戾。
“是。”莲花垂首确认。
短暂的死寂后,他竟嗤笑出声,那笑声里却听不出半分暖意,反而淬满了冰冷的自嘲和翻涌的暴戾。
她厌恶他?她可知——为了找到她,他动用了多少人的关系,甚至违抗了组织,组织说他这种举动极有可能暴露他的真实身份,让自己陷入危险!可他不管,费尽心思从那个肮脏的笼子里将她夺回,他掷下五亿,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当他终于再次触碰到温热的、活着的她,那几乎将他淹没的失而复得的狂喜,几乎让他失控地想当场跪下感谢命运!
上次的吻,看似掠夺和惩罚的触碰背后,藏着的是他压抑到几乎扭曲的、快要焚毁自己的占有欲,是求而不得、爱而不能的滔天煎熬!
他恨不得将她揉碎,彻底吞噬,融入自己的骨血,从此再无人能窥见分毫,再无人能伤她一丝一毫!可偏偏,只要看到她一滴眼泪,他就狼狈得像个败军之将,只能仓皇退开,任由那汹涌的爱意与疯狂在体内反复撕扯,几乎要将他逼至毁灭的边缘。
而现在…他视若珍宝、不惜倾尽所有才换回的人,竟用“恶心”来形容他这卑微而绝望的触碰?
“好…很好…”他低笑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碾磨出来,带着浓重的自我讽刺和彻底被激怒的偏执,“她既然认定我是恶魔,厌恶我的触碰…”
他猛地站起身,周身的气场瞬间变得危险而极具压迫感,那双隐藏在面具后的眼睛,此刻定然烧灼着骇人的光芒。
“那我就让她彻底习惯这‘恶心’!让她从里到外,从头发丝到指尖,都只能记住我的气息!看她还能逃到哪去!”
“砰——!”大厅沉重的门在下一刻被猛地撞开!
所有喧嚣骤停,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鸦雀,所有目光瞬间聚焦于门口。
沈清芝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是他来了吗?
她终于要见到这位买下她、玩弄她、甚至重塑她的买主了吗?这个既花大价钱为她换脸,又将她置于如此不堪境地的矛盾男人,究竟有着怎样一副面孔?她抑制不住地生出一种扭曲的好奇。
一个戴着银色金属面具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形挺拔优越,步伐沉稳却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他径直走向铁笼,目光透过面具的孔洞,冰冷地锁在她身上。
没有任何前奏,甚至没有一句话。
笼门打开,他跨步进来,一把将她拽入怀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低头便狠狠吻上了她的——就在靠近唇的瞬间,他偏了下角度,吻上了她的脖颈,粗暴的掠夺和惩罚,带着侵略性的啃咬。
她惊恐地想后退:“不,不要,你是谁?你放开我。”
她在徒劳的挣扎中嘶声喊道,纤细的手腕被他一只大手轻易禁锢在头顶,动弹不得。
“你的主人,‘黑影’。”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冰冷嗓音砸入她的耳膜,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宣告着她的归属。
原来他就是黑影,还以为是个大腹便便的油腻男,即使没有脱下面具,从凌厉的下巴也能猜出他的五官绝对优越。
可这不能改变他是变态。
她闭上了眼,挣扎着手逐渐变轻,他很快扯开了她的衣袍。
他即将当着所有看客的面,完成一场早已标好价码的、残酷的“验收”。
屈辱的泪水再次汹涌而上。
然而,就在这一瞬,二楼观影区原本敞开的落地绒帘竟齐刷刷地自动合拢,彻底隔绝了所有窥探的视线!
紧闭着双眼的沈清芝,对此一无所知。
看客们顿时哗然,不满地叫嚷起来:“黑影!你不厚道!不让我们看!”“让我们听听声儿过干瘾吗?”
一名侍者悄然上前,平静地传达:“黑影先生吩咐,诸位可以‘尽情用耳朵欣赏’,但更多的,恕不提供了。”
“走走走,没意思!”“别急啊……这影子晃动,声音……不也很销魂么?”
帘幕之后,自成一方绝对私密却也绝对掌控的天地。
他灼热的掌心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他的吻刻意避开了她的唇,却肆虐在其他每一处领地,她感觉自己的尊严也在一再践踏。
她死死咬住下唇,却仍抑制不了生理反应,让她陌生的同时,感到强烈的羞愧。
不,不该是这样。
而那个男人可没给她多少面子,还俯在她耳边,变声器发出的声音灼烧她的灵魂…(此处因为规避风险省略了一百字,请自行想象)。
痛苦让她呜咽,泪水涌出。
或许是被她汹涌的眼泪刺痛,他终究没再继续言语羞辱,而是压低声线,近乎蛊惑地低语:“把我想象成你爱的人……会不会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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