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芝重新回到靳家,周美琳的房间已经关了灯,看来已经睡下了。
沈清芝轻手轻脚溜进婚房时,一支药膏突然从身后飞来,精准落在她手边。
擦药。靳寒烨的声音比月光还冷。
她低头,这才发现小腿上一道狰狞伤口正渗着血珠。什么时候...棉签蘸着药膏触碰伤口的瞬间,她倒抽一口凉气。
现在知道疼了?靳寒烨倚在门框上,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记得一个月前在苏家,苏见微因为一滴茶水就让人打了佣人一巴掌。
那时是靳寒烨第一次看到苏见微发脾气。“你的手是猪蹄吗?茶都倒不好,要是把我的限量版裙子弄坏了,你拿什么赔。”
当时苏见微说完那句话,靳寒烨原本还为见到苏见微喜悦的心情一下子就冲淡了。
而眼前这个女人,竟能忍着这样的伤口走了一路,她到底有几副面孔?
沈清芝低头包扎伤口,没注意到男人探究的目光。在夜市讨生活这些年,烫伤割伤早就是家常便饭。她熟练地擦好药,抬头却撞进靳寒烨深不见底的眼眸。
睡吧。他突然转身,明天见家长。
等等!沈清芝情急之下勾住他的小拇指,那个...鬼可能还会来...
“苏大小姐是忘了一个月前你自己说的话了吗?联姻而已,只合作不聊真情。我和你同床合适吗?”靳寒烨嘴上嘲讽着,却没甩开她的手。
她晃了晃两人相连的手指,求情道:不行吗?我睡地板就行。床让给你!你就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靳寒烨浑身一僵。这个动作太过亲昵,与记忆中骄纵的苏家大小姐判若两人。他低头看着两人交缠的手指,她指尖的薄茧磨蹭着他掌心的枪茧,奇异的触感让他喉头发紧。
我去拿吃的。他抽回手,几乎是落荒而逃。
楼下客厅,谢临渊正摆弄着两个药瓶。大哥,永久哑药还是暂时失声的?他压低声音,那女人是不是这会又在房里气你了。
靳寒烨选了暂时失声三个月的哑药倒进了牛奶里。
三分钟后,靳寒烨拿着那杯牛奶递给了沈清芝。
此时沈清芝已经换上了可笑的卡通睡衣,正躺在床边地上自己铺的毯子上。月光透过纱帘,在她蜷缩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只误入狼窝的兔子。
喝吧。他将玻璃杯递过去,杯壁上还沾着未融化的白色粉末。
沈清芝却没注意到,看到面包眼睛一亮,双手捧住杯子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腕。哇,是我爱吃的!她仰起脸笑,唇边沾着面包屑,完全没注意到男人瞬间绷紧的下颌线。
就在她即将喝下的瞬间,靳寒烨突然夺过杯子。乳白色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尽数浇在了窗台的绿萝上。
沈清芝说:“哎呀,怎么了? ”
靳寒烨说:“本来就不是给你点的,今天绿萝忘浇水了。”
沈清芝吃惊地张大嘴巴:“这么浪费吗?用牛奶浇植物!”
沈清芝吃完面包,就用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然后再次勾上了靳寒烨的小拇指。
靳寒烨呼吸一滞。三个月前在码头,那个救人的姑娘也是这样,浑身湿透却还固执地抓着落水儿童的小手。而现在,这只手正大胆地探入他的指缝。
靳寒烨喉头滚了滚,嘴上却在嫌弃说:“你习惯这么牵人手吗?”
老公...她晃了晃两人相连的小拇指,我有点害怕,我能牵一晚上吗?
麻烦。他猛地抽手,却在下一秒将她打横抱起。真丝睡衣滑落,露出她小腿上贴着创可贴的伤口。
床垫下陷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靳寒烨放下她,却自顾自躺倒地上,然后重新伸过来他的小拇指。
沈清芝笑着重新勾起他的小拇指,她欣慰地想:这样也好,如果真有鬼,靳寒烨第一时间就会打倒它。
沈清芝闭上眼睡着了。
靳寒烨一夜未眠,心情复杂:我为了她顶罪坐牢,她背着我花天酒地,我明明该厌恶她的。为什么现在舍不得毒哑她?
没多久,沈清芝出现梦呓。 “别……别过来,走……走开。”她的脸上都是潮汗,看来做噩梦了。
靳寒烨下意识收紧手指,柔声安慰说:放心,我在,你没有危险。
沈清芝却声音愉悦起来说:“弟弟是你吗?你在就好,姐姐也算是地府有人了。”
苏家大小姐明明是个独生女,难道是她在外面谈过的对象?一个死去的前任?
靳寒烨有点不爽地抽出了手:你嫁人了,还敢想着死了的前任呢。信不信我明天掘了他坟墓。”
靳寒烨拿着枪去自己的靶场练枪了。
练了好几个小时,再回来还嫌气没消,一把抱起熟睡的沈清芝放回了地上。
晨光像融化的金子流淌在婚床上。沈清芝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整个人都陷在靳寒烨的臂弯里。男人沉睡的呼吸声近在耳畔,温热的鼻息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检查自己的睡衣——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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