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和我妈怎么说,去那么远肯定不会同意呀,我没结婚,就算结婚也不会同意呀,这也是个问题。”我不禁叹然道。
雷子一笑,“这也没办法,只能说去外地工作了。”
正说着,门开了,我的母亲从外面拎着菜回来了,买了些土豆茄子两兜子,雷子看了看,对我努了努嘴,我低头看了看杯子中的水,随着手的晃动,杯子里的水圈圈的波纹,“妈,附近河北有个活挺好的一个月一万块钱,我想去看看……”
母亲一愣,轻轻把菜放下,“你不是报名送外卖么,怎么不做了么,再说那么远,靠谱么?”
我低头沉思,实在硬不起头皮骗我的母亲,“有中间人担保,工资每月足额发放,干时间久了还会涨”,雷子看我为难,替我打圆场,“没事,夆,不在家时候我也常来,我这么多年不天天来玩么,我也算半个儿。”
母亲没有吭声。
我扶着杯子也不知所措。
母亲开口说道“随你吧,你也大了,小鸟有了翅膀,也该寻找自己的归宿,决定啥时候去了么?”
“下个月,临出发前,我去函授本科学校取下档案,”母亲什么话也没说。
我和雷子对望了一眼,“行吧,那就这样,我也回家。”雷子说道。
“在这吃吧,”我问。
“不了,回家,老婆孩子事多。”雷子拎起来外套,开门走了出去,我随后跟着走出去,带上门看着他,雷子边走边缓缓穿上了外套,刚走不远,顿住,疾步又折返,看了看门带上了,没有人,说,“家里事你绝对放心就行,我就算死了死了有我儿,保证你妈有人孝顺。”
我点点头。
雷子继续说道,“临走还有什么事要办么?用不用我?”
我看了看雷子“以前13年我读财务的时候有个女人,对我特别好,我没有珍惜,我想去看看她。”
“11年了,你不结婚,是她?……”
“是,我觉得她对我的好,我实在难以忘记,虽然她结婚,有了孩子,有了家,有了丈夫,但是在我心里,她永远还是那个她,”我回答。
雷子叹了口气,“你还是别去了,人家已经结婚了,你去这不是拆台么?出乱子!如果去火星有外国女人不是更好么?”说完雷子居然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别扭。
我怼了雷子一下“草,你……一杯水如果倒满了,你猜继续倒水还能装进去么?”
“别一根筋,你这样,容易得道成仙,”说完,雷子手在脖子上比量了下切脖子的手势。
“我没那么短路,我就去看看就行”,我回应道。
“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对了,临走喝一壶吧!”雷子望着我。
“算了,现在压力这么大,喝一壶400块,够家里半个月开销了,算了,等我回来再说。”我把手搭在雷子肩膀晃了晃。
“好,走了,”雷子大踏步渐渐走远。
晚上,母亲一整晚一句话也没说。
李增瑛,一个我13年学会计的时候认识的女人,那时候我也是还算年少,30岁,在收音机有个拇指王中王的节目,我发了征婚信息,我们相识,他高高的盒个子,一米七三,而我一米69不太够,勉强吧,我站在她面前,整整矮了半个头,那时候我俩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不管买什么,或者吃什么,或者用什么,她都不让我乱花钱,她花钱,每次都是那句话,你学习耗费大,留着钱做更有用的,而我俩出现隔阂还是因为,有一次无意中提起买衣服的事,她说应该买1000以上的衣服,而我则坚持应该买几十块钱的衣服,最后不欢而散,我想着自己家里带补丁的家具,心想这个女人,一个月3000块钱工资还要买那么贵的衣服,当时手里刚好给他买了一根巨大的棒棒糖,让我摔了个粉碎,她看到后一直没有说话,后来渐渐不再来往,正好那段时间我做了个阑尾炎手术,当我恢复如初,再去见她时候,她的手已经被另一个男人拉着,时间如来,日往一日,我渐渐才明白,男人拼搏的意义是什么,不就是给孩子给老婆一个最好的生活么?当我明白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又那么的可笑,但是她却在我心里深深烙上了梅花烙。
第二天,收拾妥当打了个出租马不停蹄赶到了她工作的地方烟台莱山小马家燕喜堂分店,在差50米的地方付了车钱,搜索她以前用的手机号,果然还在,微信名字赫然写着小马家燕喜堂,这个地方还算好找,远远的打量了下四周地形,发现燕喜堂稍微斜对面有个屋子角落,那里有个胡同,我快步走过去趴在胡同口,盯着燕喜堂,燕喜堂门这边是一整块大玻璃,细细的搜索果然看到一个女人在货架上摆弄着药品,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
这么多年你好么,我知道曾经我辜负了你,伤害了你,要不然你现在的孩子,是不是也是我的孩子,如果……可惜没有什么如果,我紧紧的抓着墙角,指甲抠住水泥有些疼痛……
她摆了会药品,起身转过脸来对着玻璃理了理头发,那熟悉又模糊的面孔,我心里一阵刺疼,就像在心里被刀子狠狠地剜了一下似的,不争气的泪水夺眶而出,真想冲过去,紧紧抱着她,和她说一声我爱你,分别11年,你好么?可是她有家,有孩子,我不能那么做,心里像流血似的,很疼,我不再看向她,而是正过身,调整了下情绪,再次探出头,可是就在探出头一瞬间,她居然走出门口,这时候我也看清了,他是出来倒喝的茶叶渣子,正巧看向这里,我赶忙抽回探出的半个脑袋,我心里一惊“麻烦了他看没看到我?”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耳旁隐约听到脚踩雪吱嘎吱嘎声音,“不好”,我急忙撒腿就跑拐过这个房子旁边有个一人多高待拆迁废弃屋子,我急忙翻了过去,只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过来,走到墙的另一边突然顿住,我的心扑通扑通,就像锤子凿似的,想被她发现又害怕被她发现,良久雪地吱嘎声再次响起,渐行渐远,我才发现,我的世界已然泪如雨幕。
痛,就像天上的凡尘星宿,两颗星星或许很远,也或许根本不在一个星系,可是你永远不知道,彼此的心里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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