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萧政的声音,带着三分愤怒,七分怨恨。此时吴清河押着杨怀毅走进甲号房,其身后的两名大理寺衙役走进来将黑衣刺客押在一旁,“萧大人,此人便是潜逃的杨怀毅,现在要审讯吗?”
萧政手指黑衣刺客,大声讲道,“把他拉下去审一审,不要搞死了,问出幕后之人,待本官审完杨怀毅一同押往京城大理寺。押下去!”
两名大理寺衙役押着黑衣刺客离开甲号房,宋妍悄悄地关上甲号房门。
萧政接过吴清河递过来的诗文书稿,信手翻阅,轻声念:
“横塘烟柳色,不负一池春。诗写得不错!松开他!”
萧政拉着杨怀毅坐在条案前,“阿妍,过来煮茶!”宋妍嘟着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慢步走到条案前坐下开始煎茶煮茶。
“杨怀毅,河东道金州人士,家境贫寒,父母双亡,眉清目秀,写得一笔好字,穿粗布衣服不改平生之志,去年春闱落榜,甚为可惜!”萧政将杨怀毅的诗文手稿放在条案上,打量着坐在面前之人。
杨怀毅冷哼一声,“萧学士,萧大人,大理寺为抓本秀才从京城到金州,还真是煞费苦心。”
“你认识本学士?”萧政满脸写着惊讶。
“自白云观白骨案发那日起,不到三日兴安城发出告示,全城通缉本秀才,进士林庐生被羁押在大理寺,整个兴安城的百姓皆知萧学士和大理寺陆少卿共同查办白云观白骨案,本秀才在京城备考,不得已回金州,萧学士和大理寺衙役又跟到金州。本秀才并未杀人,何故成为杀人凶手?”杨怀毅用手理理头发冷哼道。
宋妍将煮好的茶倒入两个茶盏,一杯递给萧政,一杯放在杨怀毅面前,“萧学士,杨郎君,喝茶!”
萧政拔出腰间的金虹剑放在条案上,“杨秀才,杨郎君,本官乃是崇文馆直学士萧政,官居正六品,负责主审白云观白骨案,现已确定白云观白骨是金州落榜秀才于皓,一年前你、于皓和林庐生在白云观游玩,因错过回城时辰临时留宿白云观,当夜小道士济明亲眼看到有人扛着一个尸体到三清殿前大树下掩埋,一年后,小道士济明在三清殿前银杏树下挖出白骨。本官怀疑你和林庐生皆是杀人嫌疑犯!你认罪吗?”
杨怀毅苦着一张脸,摇着头,“萧学士前面讲得都对,本秀才不是凶手,林庐生才是真正的凶手。”
“本官需要证据!”萧政拿起条案上的金虹剑,“本学士要听实话,若有一句假话,本官用这把天子佩剑取你的性命!”
站在一旁的吴清河用手摸着头,一脸疑惑,“萧大人今日如此奇怪,第一次见这么审问人犯。”
杨怀毅冷笑一声,用手擦擦脸上的汗珠,低声回道,“若本秀才讲出实情,烦请萧大人撤销对本秀才的通缉告示。”
萧政将长剑放在条案上,手指金虹剑,一脸严肃,“本学士对金虹剑起誓,大理寺绝不冤枉一个无辜之人,亦不会放过一个有罪之人!”
“清河,记录!”萧政一摆手。
吴清河在旁拿着纸和毛笔坐在一旁等待记录口供。
杨怀毅整理一身粗布衣服,“去年春闱结束,林庐生考中进士,小生和于皓落榜,心情孤闷,又听闻林庐生有亲戚在京城吏部任侍郎,怀疑林庐生作弊,一同约着林庐生去白云观游玩,提前商量好故意留宿白云观想趁着深夜逼问林庐生,林庐生在金州书院诗文不通,总是借小生和于皓的诗文来读,春闱前亦是如此。当夜林庐生并未起疑,我们三人一同留宿白云观,一人一个房间,后来我们三人在林庐生的客房喝酒探讨诗词一直到戌时,小生先行离开回客房歇息,一直到第二日卯时,小生迷迷糊糊地醒来便去找林庐生和于皓并未找到两人的踪影,在林庐生的客房之中发现昨夜共同探讨的论道诗词,找来一名道士询问得知两人已提前离开白云观。小生无奈并未找到林庐生作弊的证据,只能作罢便匆匆离开白云观。一直到前几日京城百姓皆在传白云观白骨案,小生方知于皓或林庐生其中有一人已死,不想招惹是非只能躲在河东会馆替人抄书赚些银钱,顺便备战第二年的进士大考。又过两日,兴安全城贴满通缉小生的告示,林庐生已被捕入狱,小生听到此消息只能连夜逃离。这就是全部的实情!”
萧政板着脸,故意问了一句,“林庐生可曾拿到春闱的考题?”
杨怀毅摇着头,“林庐生的亲戚据说是吏部右侍郎,掌管春闱,林庐生并未拿着昔日春闱考题来商讨,有一件事很奇怪,于皓出身于金州世家大族于家,曾拿到昔日春闱的考题,据此推测当年的春闱考题,刻意写了文章,拿出来分享,林庐生也曾看过这篇文章,当时小生和于皓没把这篇文章当回事,大荣每年科考试题皆会更换。萧大人虽未参加科考,定然知晓吏部科考之事。”
萧政拿出白云观诗文书稿拿给杨怀毅看,“这些你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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