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清晨,“晚星娱乐” 的办公区刚亮起灯,张恒就踩着晨光走进电梯。他手里攥着刚打印好的《遇见》编曲方案,指尖还沾着咖啡渍 —— 为了调整苏晓的气声与钢琴的融合度,他在录音棚熬到凌晨三点,方案上密密麻麻的红色批注,是他对音乐的执着。电梯门缓缓关闭时,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陌生的号码备注着 “华艺传媒 — 王总监”,让他皱起了眉头。
华艺传媒,平行世界娱乐行业的 “巨头” 之一,以 “流量至上” 闻名,旗下签约了多位顶流艺人,却因近年缺乏优质原创作品,口碑逐渐下滑。张恒在星芒音乐时,曾与华艺打过交道,深知对方 “用钱砸资源,用利益挖人” 的行事风格,只是没想到,这次他们的目标会是晚星娱乐。
“张总监,您好,我是华艺传媒音乐部的王坤。”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热情,背景里隐约能听到香槟杯碰撞的清脆声响,“早就想和您聊聊,您在晚星娱乐打造的《小幸运》《默》,真是让整个乐坛眼前一亮啊。”
张恒靠在电梯壁上,语气保持着礼貌的疏离:“王总监过奖了,都是团队和艺人的努力。不知您今天联系我,有什么事吗?”
“爽快!我就喜欢和您这样的专业人士沟通。” 王坤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实不相瞒,我是想邀请您加入华艺。条件您尽管开,年薪翻倍只是基础,我们还能给您公司 3% 的股份,负责全新的原创音乐部门,所有资源任您调配 —— 您在晚星能拿到的,华艺能给您十倍;您在晚星得不到的,华艺也能满足您。”
3% 股份、十倍资源 —— 这个条件足以让任何行业从业者心动。张恒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脑海里闪过晚星娱乐的创作室:林晚星趴在桌上修改乐谱的专注身影,苏晓抱着吉他练唱时的腼腆笑容,陆哲弹着电吉他时的热血模样,还有团队成员为了一个混音参数争论到面红耳赤,却在达成共识后击掌欢呼的场景。那些用热爱与理想堆砌的日常,是华艺的股份和资源永远换不来的。
“王总监,谢谢您的看重。” 张恒的声音坚定而清晰,“但我不能答应您。晚星娱乐有我追求的音乐理想,苏总(林晚星)的专业和格局,是华艺给不了的。在这里,我不用为了流量妥协,不用为了利益放弃优质内容,这就够了。”
电话那头的王坤显然没料到会被直接拒绝,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张总监,您不再考虑考虑?晚星只是个刚起步的小公司,就算现在能做出几首爆款,也撑不过行业竞争的大浪。华艺才是能让您走得更远的平台。”
“我相信晚星,也相信我们的团队。” 张恒挂断电话,电梯刚好到达三楼。他推开办公区的门,看到林晚星已经坐在创作室里,对着苏晓的声线分析报告写写画画,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的发梢,像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那一刻,他更加确定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而此时的苏晓,正坐在排练室里背歌词。她穿着淡蓝色卫衣,头发扎成简单的马尾,手机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条陌生消息,发件人标注着 “华艺传媒艺人部”:“苏晓老师您好,我们是华艺传媒,非常欣赏您的演唱风格。若您愿意加入,我们可为您打造个人专辑,安排《音乐盛典》《周末狂欢夜》等一线综艺资源,年薪百万起,还能帮您对接国际品牌代言。”
百万年薪、一线综艺 —— 这些是苏晓曾经不敢想象的机会。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脑海里闪过被前公司拒绝时的场景:“你太胖了,上镜不好看,就算唱得再好也火不了。” 而现在,行业巨头向她伸出橄榄枝,似乎只要点一下 “同意”,就能一步登天。
可当她抬头看到墙上贴着的《小幸运》歌词海报,想起林晚星在录音棚里耐心指导她 “把遗憾唱成温暖” 的场景,想起第一次线下演出时,台下观众跟着她一起合唱的感动,心里的犹豫瞬间消散。她没有回复消息,而是将手机调成静音,拿起吉他,继续练唱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声音比之前更坚定,气声里满是对晚星的感恩。
陆哲的遭遇则更直接。他刚走进健身房,就被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拦住,其中一人递过烫金的名片,上面印着 “华艺传媒艺人总监 — 李伟”。“陆哲老师,我们王总监很欣赏您的摇滚风格,想邀请您加入华艺。” 李伟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百万年薪,专属乐队,全国体育馆巡演,只要您点头,这些都是您的。晚星给不了您的舞台,华艺能给您;晚星满足不了您的野心,华艺也能满足您。”
陆哲接过名片,指尖捏着边缘,直到名片被捏出褶皱。他想起被前公司雪藏时的绝望,想起林晚星对他说 “你的声音里有别人没有的倔强,这才是最珍贵的”,想起在城市音乐节上,台下观众举着 “陆哲冲” 的灯牌,跟着他一起嘶吼 “不妥协直到变老” 的场景。那些用热爱与坚持换来的认可,比华艺的百万年薪更让他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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