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使者团的到来,让木叶村短暂地陷入了一种虚假的、喧嚣的繁荣。酒馆生意兴隆,交流活动不断,但在光鲜亮丽的表象之下,是无数警惕的目光和无声的较量。
宇智波苍的警务部队工作变得更加繁忙,也让他有了更多穿梭于各色人等之间的机会。他像一个幽灵,冷眼观察着一切,并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悄然编织着因果的丝线。
在一次由木叶组织的、展示新型起爆符和忍具的交流会上,沙门率领的风之国代表团与无带领的土之国代表团,恰好被安排在了相邻的席位。沙门一如既往地沉默务实,对展示的每一项技术都看得极其仔细,尤其关注其大规模列装的可能性和成本,不时与身后的千代低声交换意见,讨论着如何将其融入砂隐未来的傀儡大军或防御体系中。而无则更侧重于技术的稳定性和防御破解方法,他会仔细询问起爆符的触发机制、威力范围,思考着岩隐的土遁堡垒如何能更好地抵御这类攻击。大野木紧跟在他身后,虽然依旧因之前遭遇斑而心有余悸,但此刻也努力集中精神,学习着老师的分析方式。
本来相安无事。直到展示环节结束后的自由交流时间,鬼灯幻月端着酒杯,看似随意地溜达过来。他先是恭维了沙门几句眼光独到,然后又转向无,笑着调侃道:“无先生真是谨慎啊,每一样东西都先想着怎么防。不过也是,你们岩隐就像缩在硬壳里的乌龟,除了防守和等着别人打累,好像也没别的招了?不像我们水之国,或是沙门先生的风之国,总还是有点主动出击的锐气的。”这话语带刺,看似玩笑,却精准地戳中了岩隐和砂隐截然不同的军事理念。
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性格严谨,最不喜这种轻浮的挑衅,尤其是涉及到村子的战略方针。他冷冷地回应道:“坚实的防御是生存的基础,莽撞的进攻只会徒增伤亡。鬼灯先生的水化之术固然精妙,但若遇上能克制水遁的对手,或是极致的火力覆盖,不知又能剩下几分锐气?”沙门闻言,也微微皱眉。他虽不喜鬼灯幻月的挑拨,但无的话听起来也像是在暗指砂隐未来的傀儡大军是“莽撞进攻”。他沉声道:“忍术之道,各有千秋。最终还是要看如何运用。绝对的防御不存在,绝对的进攻也同样危险。”
鬼灯幻月哈哈一笑,似乎很满意自己一句话就引起了双方的不快,他晃着酒杯:“哎呀呀,开个玩笑嘛,怎么都认真了?看来土之国的石头和风之国的沙子,果然很难捏到一块儿去啊。”说完,他便施施然走开了,留下无和沙门之间弥漫着一股尴尬而冷淡的气氛。
宇智波苍远远地“看”着这一幕。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无和沙门之间那原本就稀薄的、因同为大国而产生的微弱联系,被鬼灯幻月轻易地切断,甚至产生了一丝淡淡的排斥感。而鬼灯幻月那如同水流般搅动的因果线,则带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愉悦。苍默默地将这一幕记下,这或许会成为未来风、土两国难以紧密联合的一个微小但持久的楔子。
与风、土、水三国使团的各怀鬼胎不同,云隐村派出的使者团,虽然因为战败而不得不低调,但其风格却截然不同。带领使团的,并非是年迈的长老,而是一位身材异常魁梧、神色精悍、目光如电的年轻强者——未来的二代雷影艾(此时他可能尚未继承影位,但已是云隐的核心实权人物)。
艾的到来,目的明确:一是评估木叶的真实损失和战后状态;二是尽可能为云隐争取不那么苛刻的停战条件;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与千手扉间之间,似乎有一种奇特的“默契”。他们都是在各自村子中负责实际事务、强调效率、注重现实利益的强硬派。在一次关于战后边界划定和赔偿问题的非公开磋商中,艾与扉间之间几乎没有多余的寒暄和试探,直接切入主题,言辞犀利,寸土必争。令旁听的奈良一族顾问都感到惊讶的是,这两位分别来自战胜国和战败国的实权人物,虽然在具体条款上争得面红耳赤,但其思维模式和谈判逻辑却出奇地相似:都基于冷酷的现实评估,都追求利益最大化,都善于抓住对方的弱点施压。他们更像是在进行一场高手间的棋局对弈,而非充满情绪化的仇恨发泄。甚至在某些关于未来忍界秩序、应对其他大国威胁的宏观问题上,两人还能短暂地达成一致看法。他们都认为单纯的理想主义无法维持和平,必须依靠强大的武力和精密的制度。
苍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或许是利用警务部队职权窥探到的只言片语,或是通过“织理”感知到的谈判气氛),捕捉到了这种诡异的“默契”。他心中冷笑。扉间为了制衡其他大国,或许会愿意对云隐这个手下败将展现出某种程度的“实用主义”宽容,而艾则乐于利用这一点为云隐争取喘息之机。这种基于利益而非信任的合作,脆弱而危险,但也正因为如此,反而可能在特定情况下变得异常牢固。苍能“看”到,连接扉间与艾的那条因果线,纤细却异常坚韧,呈现出一种冰冷的、金属般的质感,充满了计算和互利的色彩。他默默地将这条线的特征记下,预感到在未来某个时刻,这条线可能会以某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决定许多人的命运——比如,决定千手扉间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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