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雏森桃
:“雏森副队长,五番队全员,以我为中心,结成最高等级的守护阵法!我要进行一个……非常重要的仪式。这个仪式,关乎着我们所有人的生死,绝对不能被打扰!”
“是!队长!”雏森桃虽然不明白,但她选择了无条件的信任,立刻开始指挥队员们行动起来。
紧接着,夜月莲又看向恋次和雨龙:“你们两个,为阵法提供外围警戒。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让任何东西靠近这个阵法。”
安排好一切,夜月莲走到了阵法的中心,盘膝坐下。
他闭上双眼,将所有心神沉入意识深处那片名为“星骸的剑陵”的心象世界。
荒芜的剑之平原上,永不坠落的金色流星依旧高悬,中央的剑圣王座散发着斩断一切的锋锐。
他要做的事情,前所未有。
他要投影的,不是一把剑,不是一面盾。
那是一个概念。
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与“誓约胜利之剑”相生相伴的,最终极的“守护”。
他无法投影出完整的宝具,他现在的灵力连投影一把Excalibur都做不到。
但他可以尝试,去投影出那个宝具的“概念核心”!
他要将自己仅剩的所有灵力,连同从【剑圣的刻印】中领悟的“守护”概念,以及从“流星一条”中解析出的“牺牲”意志,全部糅合在一起,进行一次豪赌!
“Trace, On.”
他在心象世界中,发出了咏唱。
外界,盘膝而坐的夜月莲,身上开始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辉。
那光辉不强烈,却无比的温暖、纯粹,仿佛能治愈世间一切伤痛,隔绝世间一切诅咒。
五番队的队员们能感觉到,自家队长那本已衰弱下去的灵压,正在以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进行着转化,凝聚。
夜月莲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这是一次榨干灵魂的投影,其难度和消耗,甚至远超之前的【Caladbolg II】。
他的意识中,一个由无数金色光辉粒子构成的、华丽而古朴的剑鞘虚影,正在被一笔一划地艰难勾勒出来。
远离尘世的理想乡——【Avalon】!
虽然只是一个连劣化版都算不上的概念残渣,一个只能生效一次,甚至可能只有几分钟效果的“祝福”。
但这就够了!
“黑崎一护……”夜月莲在心中低语,他的意志跨越了遥远的空间,锁定在了那个正在被无尽绝望所笼罩的少年身上。
“我不能帮你战斗,但我可以……赐予你一个不会败北的理由。”
“以我的‘王之座’起誓,在你倒下之前,伤痛将远离你的身躯,死亡将无法追上你的脚步。”
“去吧,去战胜那份绝望!”
“然后,活下来!”
当剑鞘的虚影在心象世界中彻底成型的瞬间,夜月-莲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将凝聚了自己最后一切的“概念”,化作一道肉眼不可见的金色流光,朝着远方天穹的方向,狠狠地“投射”了出去!
“噗——”
完成这最后的投影,夜月莲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
“队长!”雏森桃惊呼一声,立刻上前扶住他。
夜月莲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只是抬起头,望向远方。
成败,在此一举。
……
与此同时,虚夜宫天顶。
黑色的灵子雨滴,从天空中飘落。
乌尔奇奥拉悬浮在半空中,黑色的长发,苍白的皮肤,胸口那个巨大的空洞依旧存在。但他的背后,多了一对遮天蔽日的、如同恶魔般的黑色羽翼。一条修长的黑色尾巴,在身后轻轻摆动。
他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空洞,都要冰冷。
在他的脚下,是被一发“黑虚闪”贯穿了胸膛,躺在地上,生命气息已经微弱到几乎无法感知的黑崎一护。
井上织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绝望的雨幕中回荡。
乌尔奇奥拉缓缓抬起手,食指指尖凝聚起一团翠绿色的、散发着恐怖毁灭气息的能量。
雷霆之枪(Lanza del Relámpago)。
“结束了,女人。”他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对井上织姬说道,“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绝望。”
他准备掷出手中的长枪,将那个碍事的垃圾,连同他脚下的这片天顶,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挥手的瞬间。
一抹微不可察的、仿佛错觉般的金色光辉,跨越了遥远的距离,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地上那个濒死的少年体内。
乌尔奇奥拉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翠绿色眼眸中,第一次,浮现出了一丝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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