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调,开始(Trace, On)。”
这一次,他咏唱的不是投影,而是同调。他要解析的,不是红姬的物质构成,而是它的能力,它的“概念”。
【扫描开始……对象:斩魄刀·红姬。】
【能力解析:‘啼叫吧,红姬’——释放并操控高密度斩击波。】
【能力解析:‘血霞之盾’——展开血色灵子护盾进行防御。】
【能力解析:‘捆缚吧,红姬’——释放束缚用的血色丝线。】
【……警告!检测到更高阶未解放能力!解析失败!】
足够了。
夜月莲猛地睁开双眼,将手中的红姬扔还给浦原喜助。
“我要开始了。”
他摆出架势,双手空无一物。
“Trace, On!”
伴随着咏唱,一柄与红姬始解形态一模一样的绯红色长刀,出现在他的手中。无论是刀身弧度,还是刀柄上的装饰,都分毫不差。
浦原喜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化为玩味。
“形态倒是学的很像。那么,内涵呢?”
他随手一挥,“啼叫吧,红姬!”
一道凝实的血色斩击,呼啸着向夜月莲飞来。
夜月莲瞳孔一缩,也学着他的样子,大喝一声:“啼叫吧,红姬!”
他手中的赝品长刀同样挥出,然而,飞出的却只是一道稀薄得可怜的红色灵子,与浦原的斩击甫一接触,便如同冰雪遇上骄阳,瞬间消融。真正的血色斩击余势不减,直奔他的面门。
夜月莲早有预料,脚下瞬步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攻击。
“看到了吗?”浦原喜助悠然道,“赝作终究是赝作。它没有与我共度的百年岁月,没有经历过厮杀的记忆,更没有……灵魂。你的剑,是空洞的。”
空洞的……吗?
夜月莲看着手中开始出现裂纹的赝品红姬,卫宫士郎那偏执而孤独的一生,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
是啊,我无法复制你的历史,无法复制你与红姬的羁绊。
我的剑,的确是空洞的。
但是……
谁说空洞,就无法填满?!
我无法复制你的“真物”,但我可以创造出,只属于我自己的“赝作”!
夜月莲的眼神,在一瞬间变了。那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一种属于创造者的疯狂。
他猛地将手中那柄失败的赝品捏碎,任其化作光点消散。
他再次张开双手,这一次,他的咏唱变了。
“吾为所持剑之骨(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灵子在他的双手中疯狂汇聚。
这一次,他手中出现的,不再是红姬。而是一把造型极为奇特的短剑。
它看起来朴实无华,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但剑身上,却流转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解析万物的微光。
浦原喜助的脸色,第一次变得凝重起来。
“这是……”
“来吧,浦原店长。”夜月莲手持双剑,摆出了一个标准的攻击架势,“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赝品,是如何凌驾于你的真物之上的!”
话音未落,他已然冲出!
浦原喜助不敢怠慢,立刻展开“血霞之盾”进行防御。
然而,当夜月莲那对黑白双剑接触到血霞之盾的瞬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血霞之盾没有被斩开,也没有被击碎。
它…… unravel(瓦解)了。
构成护盾的高密度灵子,在接触到双剑的瞬间,仿佛其内在的结构被强行拆解,瞬间崩溃,还原成了最原始的无序灵子,消散在空气中!
浦tahara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已经不是复制了!这是……概念的抹杀!
“此剑,无名。”夜月莲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浦原喜助的身后,手中的剑,也随之化为光点消失。
“我将它定义为……‘万法皆破(Rule Breaker)’的劣化再现。”
他没有回头,只是平淡地陈述着。
浦原喜助缓缓放下红姬,脸上的慵懒和玩味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震惊与狂热。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他喃喃自语。
在不远处的屋檐下,刚刚完成训练,浑身是伤的黑崎一护,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尽收眼底。
他看着那个不久前还重伤垂危的男人,此刻却散发着一种让他都为之战栗的强大气息。
夜月莲缓缓摊开自己的手掌。
他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
他拥有的,不仅仅是一件名为“流星一条”的最终底牌。
他还拥有了一条,通往胜利的,无限延伸的……剑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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