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落下的那一刻,我脑子里只蹦出一个念头:这玩意儿要是能发电,咱大衍电费得便宜一半。
可惜它没接着变出太阳能板,而是像演完最后一幕的舞台灯光,啪地灭了。观星台上下鸦雀无声,连风都忘了吹。萧临渊的手还搭在我手上,掌心有点汗,跟我一样紧张吧。
她缓缓松开,转身面向跪了一地的人群,声音不高,却传得老远:“天机已现,国运在人。”
我站在原地,腿还是软的。阿尔法默默飘过来,用机械臂轻轻顶了下我的后腰——这是它的“站稳了”专用动作。贝塔则从我袖口钻出来,抖了抖毛:“主人,刚才那根光柱扫过我头顶的时候,系统提示说‘检测到高维能量波动’,然后就……断了。”
我眨眨眼:“所以咱们又白忙一场?”
“不。”萧临渊回头看了我一眼,“你给朕指了条路。”
我没敢接这话,只小声说:“路是有了,可百姓穿不暖,吃不饱,光会放投影也没用啊。”
她一顿,眉梢微动:“你想做什么?”
“该让‘天机’落地了。”我搓了搓冻僵的手指,“刚才那是神迹,现在该干点人事了。”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抬步往台阶走,边走边道:“福安!拟旨——调林氏入工部协办,拨库房三间,文书三人。三个月内若无成效,此议作废。”
我愣了一下,赶紧追上去:“陛下,您这算不算滥用皇权?”
“不算。”她头也不回,“算投资。”
圣旨还没写完,一道黑影猛地冲上观星台,扑通一声跪在我们面前。是个男人,戴个破皮眼罩,手指焦黑,怀里死死抱着一张湿漉漉的图纸。
“大人!”他嗓门劈叉,“水轮传动轴的问题……小人解了!”
我低头一看,图纸上密密麻麻全是齿轮和杠杆,角落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水车模型,边上写着“日织百匹,省工九十”。
“你就是墨非?”我问。
他猛点头,激动得快把眼罩晃下来:“小人日夜测算,终于找出力道传导之法!只要配上铁轴,再引护城河水驱动,这机子就能自己转起来!”
我接过图纸翻了翻,专业术语一堆,但逻辑清晰。抬头问萧临渊:“陛下,这人靠谱吗?”
她瞥了一眼:“工部去年炸了三座作坊,全是他试火药炸的。人没跑,每次炸完还蹲废墟里记数据。”
“疯子。”我说,“正好适合搞发明。”
“那就给他个机会。”她淡淡道,“朕准了。”
三天后,工部旧库房。
机器轰隆一声启动,所有人屏住呼吸。纱线从纺锤上飞速抽出,像溪水一样流入卷轴。墨非蹲在旁边,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转了……真转了……”
话音未落,咔嚓一声,主轴断裂,木屑四溅。机器戛然而止。
墨非当场扑过去摸断轴,手一抖,晕了。
“结构强度不够。”阿尔法扫描后报告,“木质承力已达极限。”
我叹了口气,悄悄把手贴在合金轴承上,发动“妙手空空”。额头瞬间冒汗,空间能量哗哗往外流,但好歹把LV3精度的轴承复制出来了。
换上新零件,第三次启动。
轰——
机器重新咆哮,纱线流畅如织,整整一刻钟没卡一次。墨非被人泼了凉水醒过来,爬起来就往机器边扑,颤抖着扯下一截布条,对着光看经纬。
突然嚎啕大哭:“成了……不是梦……一日百匹……我家婆娘再也不用熬夜织布了……”
我拍拍他肩膀:“行了行了,待会哭出鼻涕泡还得我给你递帕子。”
贝塔跳上窗台,尾巴一甩:“已将运行数据同步至御前书房。另外,钦天监那几位老学究派人来打听了三次,问‘妖器何时销毁’。”
“让他们等着。”我说,“明天咱们就让它上街。”
第二天,朱雀大街。
我爬上蒸汽机车驾驶座,一脚踩下油门。车头喷出滚滚白烟,拉着整台纺织机哐当哐当往前走,活像街头卖艺的杂耍班子。
街上行人纷纷避让,有小孩指着喊:“娘!铁牛拉了个怪东西!”
我在车顶站起来,扯嗓子喊:“来看啊!不用人手、自己会织布的神仙机!日产百匹,三年回本!雇俩工人就能开坊!”
没人信。
我冷笑,一挥手:“贝塔,开工。”
贝塔按下遥控钮,纺织机嗡嗡启动,纱线飞旋,不到半盏茶工夫,一匹素锦哗啦啦卷了出来。
我一把扯下布料,在空中抖开:“看看!细密均匀,不掉线头!谁家媳妇织一个月的量,它一上午搞定!”
围观人群开始骚动。
我眼尖,看见一辆青呢大轿正路过,帘子紧闭。我冲阿尔法使个眼色。它立刻调整车速,故意让机器喷出一团蓬松棉絮,随风飘去,精准糊在轿帘上。
轿子猛地停了。
帘子一掀,露出张皱巴巴的脸——太师周谨严,儒门泰斗,最讨厌“奇技淫巧”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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