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爬上窗棂,我正准备把那半杯隔夜茶倒掉,阿尔法忽然转过头,摄像头对准了我手腕上的瑞士军刀。
“探测到微弱磁场波动,方向来自西北角地基下方。”它语调平稳得像在报天气。
我愣了下:“你是说……这小刀能当指南针用?”
“不,是它在共振。”
我眯眼盯着那把从现代带过来、一直当多功能工具使的小玩意儿,忽然想起什么。昨晚墨非走后,贝塔偷偷投影过一张密道地图——是从前殿塌陷时回收的残片拼出来的,终点标记着一个画着齿轮符号的房间。
“该不会……”我掂了掂军刀,“这玩意儿还是前朝皇室信物?”
阿尔法没接话,只是默默展开掌心大小的地形扫描图,一条红色虚线从我们脚下直通宫墙深处。
我没再犹豫,顺手抄起警报器塞进袖口,又往空间里多存了两瓶水。这地方阴得很,万一真有机关,总不能靠喝石缝里的霉味空气撑回来。
“走,探险去。”
阿尔法变形为低矮探路模式,四肢收拢成紧凑结构,悄无声息地滑出房门。我跟在后面,趁着早课钟还没响,绕过御膳房后巷,钻进了那条被藤蔓遮住的排水暗道。
里面比想象中干净,但空气闷得让人胸口发沉。墙上每隔一段就嵌着一块铜牌,刻着奇怪的纹路。阿尔法扫了一眼:“类似压力传感装置,触发后可能引发墙体位移。”
“难怪地图上没标这些岔路。”我掏出军刀轻轻一碰最近的铜牌,刀刃嗡地颤了一下。
“别碰!”阿尔法突然出声。
可已经晚了。
脚下一沉,整块地面猛地倾斜。我踉跄一步,本能抓住旁边凸起的石棱,军刀脱手飞出,在空中划了个弧,正好卡进对面墙缝。
咔哒。
一道暗门缓缓滑开。
我喘着气爬起来:“……合着我是钥匙架子?”
阿尔法冷静道:“建议下次先让我测试共振频率。”
暗门后是条向下延伸的阶梯,石壁泛着青灰,越往下越冷。走了约莫百步,前方出现三道并列的插槽——中间凹槽形状像虎符,左右两个则不规则,像是要拼合不同材质的东西才能开启。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试试复制个青铜片塞进去,身后忽然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
回头一看,福安站在阴影里,手里托着半块青铜虎符,脸色白得像纸。
“姑娘倒是会找地方。”他声音轻飘飘的,却稳得很,“这条道,连当今陛下都不知道通向哪儿。”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您怎么在这?”
“我一直在这。”他往前走了一步,把虎符递向中央插槽,“只不过,等的人终于来了。”
我盯着他:“等我?”
“等一个不怕死,还懂些‘奇巧’之人。”他嘴角动了动,竟露出一丝笑,“昨夜看你教墨非那小子造机器,就知道你不是普通妖女。”
我不接话,只看着他将虎符插入。
咔。
金属咬合声响起,但门没开。
他还站着不动,目光落在我腰间的军刀上:“左边那个槽,得用能导电的;右边那个,要耐高温的。”
我皱眉:“您连这个都知道?”
“因为当年,是我亲手封的这扇门。”他说完,静静看着我,“现在,轮到你选了。”
我看了眼阿尔法。它微微点头,外壳自动弹出一小块合金碎片。我又摸出瑞士军刀,吹了口气:“行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给人当开锁工具了。”
两样东西分别嵌入插槽。
轰隆一声,巨门缓缓开启。
里面是个不大不小的石室,四壁摆满木架,上面堆着泛黄的册子和卷轴。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本封面烫金的书——《机枢要览》。
我走进去随手翻了翻,心跳直接飙了上来。里面不仅有火药配比改良方案,还有种叫“蒸汽轮机”的设计草图,虽然简陋,但原理居然和瓦特版差不了太多。
“这些东西……”我抬头看向福安,“不该失传的,对吧?”
他没回答,而是走到角落,从怀里掏出另一个卷轴摊开。纸上画着一只香炉,底下写着北漠文字。
“这是当年北漠送来的贺礼。”他手指抚过那行字,“金狼献礼,寿与天齐。”
我念了一遍,问:“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们祝先帝长生不老。”他冷笑一声,“可这香炉烧出来的烟,吸一口,肺里就像扎了针。先帝拆开当天闻了三炷香,七日后咳血不止,御医查不出病因,只说是积劳成疾。”
我猛地抬头:“中毒?”
“不是普通毒。”他摇头,“是一种粉末,混在香料里,遇热挥发。当时没人见过这种手段,还以为是天罚。”
阿尔法立刻上前扫描那张图,几秒后反馈:“检测到微量砷化物残留痕迹,结合描述症状,符合慢性吸入性中毒特征。”
我倒抽一口凉气:“他们早就懂化学战了?”
福安点点头,又从袖中取出另一半虎符,拼在原先那块上。断口处刻着一行小字:“破阵者,必以智胜力,而非蛮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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