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会不会去告我偷车。
傻柱也知道偷东西不对。
但何雨水是他亲妹妹,拿自家人的东西能算偷吗?
这顶多是家庭内部矛盾!
拿定主意后,他得意地哼着小曲往家走,盘算着把车给秦姐后能不能换来些甜头。
这时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苏宇并不意外,又添置一辆新车自然会招来院里人的嫉妒。
夜晚降临。
四合院内,何雨水心神不宁地整理着自行车锁。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脆。
哥?在吗?她轻叩东厢房的木门。
屋内传来窸窣响动。傻柱匆忙塞了个包袱到床底,额头带着细汗开门。
这么晚有事?
昏黄灯光下,何雨水注意到兄长衣襟沾着油渍,指甲缝里嵌着车链的黑泥。
没事,就...看看你。她垂下眼睫,转身时瞥见墙角露出半截撬棍。
入夜后,苏宇立在窗前。月光将晾衣绳投下扭曲的影子,如同潜伏的蛇。远处传来野鸭突兀的嘶鸣。
丑时三刻。
一道黑影蹑足移至自行车旁。金属工具与锁舌较劲的声响惊醒了邻院的看门犬。狗吠声中,黑影抡起铁锤——
哐当!
车座突然弹起,钢管精准击中偷车贼胯下。惨叫声未落,前轮猛地脱落,将人绊个倒栽葱。失控的车把重重砸向面门,两颗门牙伴着血沫飞出。
杂物堆轰然倒塌。三块厚重的门板接连拍在倒地之人背上,激起漫天尘土。
清晨,秦淮如在公用水池边搓洗衣物。听见身后脚步声,她回头嫣然一笑:柱兄弟,这么早...
话音戛然而止。
鼻青脸肿的傻柱扶着腰,缺了门牙的嘴漏着风:秦姐...车...车没...
西厢房窗后,苏宇抿着茶,看何雨水将完好的自行车推出院门。朝阳将姑娘的身影拉得老长,像把出鞘的剑。
**
“你来做什么?”傻柱语气生硬地质问,因为何雨水不愿借车给他,他窝着一肚子火。
“傻柱,我是来告诉你,车子是我的,我不借,你就别想碰。你自己掂量清楚!”何雨水怒气冲冲,说完转身就走。
傻柱的态度让她后悔过来警告他了。
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哥哥,还不如当个陌生人。
还是苏宇哥哥好!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猜到我要去偷车?”
“不可能,就算猜到又怎样?”
“我可是她亲哥,一家人用她的车算偷吗?借来骑几天怎么了?”
傻柱越想越觉得理所当然。
他蒙头躺下,等晚上再行动。
深夜寂静。
傻柱溜出屋子。
确定院里没人后,他蹑手蹑脚摸到妹妹房门口。
那辆红色胜利牌自行车,就停在床底下。
“秦姐要是有了这车,肯定高兴坏了。”
“秦姐的手……”
傻柱越想越激动,伸手就要把车拖出来。
喵!
房顶突然传来一声猫叫。
他刚一抬头,黑影迎面砸下。
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他就被重重砸懵,晕乎乎栽倒在地。
醒来时,四周依旧静悄悄的。
“见鬼!刚才怎么回事?”
傻柱摸了摸头,肿起个大包,身旁散落着碎瓦片。
联想到猫叫,他才反应过来——野猫踩落瓦片,偏巧砸中了他。
“我怎么这么背?”
“该不会是苏宇那个扫把星咒的吧?”
傻柱浑身一激灵,抬头确认房顶没猫也没松动的瓦片,这才壮着胆回到窗前。
刚迈步——
脚底一滑,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
# 《背痛献礼记》
呃...
半声痛呼刚溢出,他猛地捂住嘴巴。
惊动邻舍岂不糟糕?
他勉强支起身子,手扶着臀部——昨夜那记千年杀的疼痛尚未消散,此刻的摔跌更是痛上加痛。
蹑手蹑脚挪到自行车旁。
唉,秦姐,为你我可遭大罪了。傻柱叹息着,正欲推车离去——
脚踝绊进车轮辐条间。
人与车齐齐栽倒。
铁制车架重重压在他身上。
钢与肉的较量从来残酷,骨骼的钝痛令他几欲昏厥。他又不敢呼痛,唯恐惊扰四邻。
许久才缓过劲来,跛着脚把车推回屋内。
将车靠墙放稳,整个人摔进床铺。
三番折磨,骨架都快散落一地。
次日清晨。
傻柱早早守候着秦淮如的到来。
傻柱,大清早叫我来做什么?秦淮如如约而至。
秦姐,瞧这个!傻柱献宝似地展示。
胜利牌女士自行车?
雨水的车?
你什么意思?
秦淮如面显愠色。
何雨水的物件,与她何干?
干瞪眼之际,莫非傻柱存心戏弄?
秦姐,你骑着上班吧!傻柱将车往前推。
什么?
雨水答应了?
秦淮如震惊不已。
我妹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说你能骑,何必问她?傻柱得意地歪着嘴。
傻柱,你待我真好。
秦淮如激动地握住傻柱的手,有意给他些甜头。
你是我姐,不对你好对谁好?
**
那只柔软的小手让傻柱一阵恍惚。
秦淮如心中冷笑,这点定力还想打她的主意?简直是异想天开!
她头也不回地骑车离开。
傻柱望着她的背影,嗅了嗅被抓过的手——这只手,三天不洗了!秦姐的余温,必须留着!
另一边,苏宇刚起身。
“叮!”
霉运已生成。
看着系统奖励,他瞬间了然——何雨水的车,被傻柱顺走了。
不急,好戏才刚开始。
早餐刚备好,何雨水便怒气冲冲闯进来。
“猜对了,车丢了,肯定是傻柱!”她狠狠咬下一口包子,仿佛咬的是傻柱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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