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刺骨,苏宇从梦中惊醒,牙齿止不住地打战。他本能地蜷缩身体,将破旧的棉被紧紧裹在身上。
不料被面贴肤的瞬间,那股沁骨的凉意反而让他彻底清醒了。他茫然地瞪大眼睛,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斑驳的墙壁、霉味扑鼻的硬板床,还有身上这条结满硬块的旧棉被。
见鬼!这是哪儿?他使劲揉了揉太阳穴,老刘那帮人搞的恶作剧?
屋里的一切都透着古早气息:脱漆的五斗柜、锈迹斑斑的煤球炉、糊着油纸的木格窗,每样物件都像是从旧照片里抠出来的。苏宇突然想起昨晚的团建酒局,自己明明喝到断片,怎么睁眼就......
该不会是被扔到影视基地了吧?他自言自语,这些破烂道具也太逼真了。
正疑惑间,太阳穴突突跳动起来。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记忆中那个同样叫苏宇的男人,正在煤油灯下修着锄头。他惊恐地摊开双手,看到掌心里厚厚的茧子,那是常年握农具磨出来的印记。
作为一个曾经的上班族,他虽疲惫却从未从事体力劳动,手掌光滑如初,更谈不上有任何肌肉线条。
此刻他终于确信,眼前的一切并非幻觉。
他阴差阳错加入了穿越大军,附身于一个与他同名的年轻人。
“穿越就穿越吧,可这身份未免太寒酸了?”
“不求出身豪门,就算是个商贾之家也好!瞧瞧这破屋子,四面漏风,哪有什么舒适可言?”
“父亲是八级钳工,和易忠海同等级……等等,易忠海?!”
“四合院、易忠海、傻柱……天,我竟穿进了《情满四合院》?”
苏宇猛地掀被坐起,又被刺骨寒意逼得缩回被窝。冷风从门缝灌入,冻得他皮肤发麻。
破旧的棉被虽不抵寒,却聊胜于无。他裹紧被子,梳理着涌入脑海的记忆碎片。
最鲜明的,当属“ ** 战神”何雨柱——若不是聋老太搭救,他险些沦落为绝户。
满口仁义道德的易忠海,实则虚伪至极,专擅道德 ** 。
官瘾入骨的二大爷刘海中,成天殴打儿子,只为过把官瘾。
铁公鸡三大爷阎阜贵,吝啬成性,连米饭粒都要数清,多吃一粒便斥为浪费。
聋老太身为四合院的“定海神针”,却偏疼傻柱,联手坑惨娄晓娥。
貌美心毒的秦淮如,表面可怜实则贪婪如吸血水蛭。
“盗圣”棒梗更是白眼狼中的翘楚,偷遍全院无敌手。
色胚许大茂四处拈花惹草,终被傻柱踹成绝户。
唯独善良的娄晓娥,本是大家闺秀,却沦为全院欺凌的对象……
回忆至此,苏宇恨得牙根发痒。
这部颠覆人性的奇葩剧,当年气得他险些砸了电视——除了娄晓娥,全员恶人!
呼——
寒风再度穿透门缝,他打了个激灵。
腐朽的木门裂缝纵横,北风长驱直入,难怪屋内冷如冰窖。
随着记忆不断涌现,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处境似乎比预想的更糟。
他自幼丧母,父亲也在半月前因公殉职,如今孑然一身,仅有六十平米的蜗居相伴。
邻里视他为灾星,指责他克父克母,唯恐沾染晦气,纷纷避之不及,甚至刻意排挤他。
自然,也少不得有人在背后煽风 ** 。
所幸他顶替父亲的钳工职位,每月有固定收入,否则在这众叛亲离的处境下,恐怕早已陷入绝境。
“等等,秦淮如曾是我的未婚妻?”
苏宇猛然记起,秦淮如本是介绍给他的,却阴差阳错嫁进了贾家。
后来才知,是贾张氏联合易忠海从中作梗,硬生生将人截走。为此,父亲曾与贾家、易忠海爆发激烈争执。
苏父与易忠海同为轧钢厂的八级钳工,但苏父技艺精湛,远胜易忠海,甚至有望晋升工程师,深得领导器重。相比之下,易忠海毫无招架之力。
最终,易忠海被领导严厉警告,扣罚三个月薪水。
贾东旭则被降级处分,扣发半年工资,且一年内不得参与晋升考核。
自此,苏家与贾家势同水火。
贾家与易忠海虽怀恨在心,却只能忍气吞声,顶多在背地里咒骂几句。
“真是地狱般的开局!父亲已故,只剩我孤军奋战,贾家和易忠海会轻易放过我吗?”苏宇顿感压力重重。
昨日,父亲的抚恤金到账——整整一千元,外加粮票、肉票若干。
院里的邻居们嫉妒得眼红。须知,这年头一千元堪称巨款,普通人每月工资不过几十元。
“兄弟,安心走吧!”
“既然我替代了你,那你的恩怨就是我的恩怨,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苏宇淡然一笑。身为穿越者,若连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都摆不平,岂不让同行笑话?
目光扫向墙上巴掌大的老式日历,纸张已撕去大半,仅剩寥寥数张。
今天是1965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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