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潘金莲就被隔壁院的争吵声惊醒了。她侧耳细听,似乎是李家的媳妇又因为一点小事在骂丈夫,声音尖利刺耳。
“没出息的东西!看看对门武大郎,都知道起早贪黑卖炊饼养家,你呢?整天就知道喝酒赌钱!”
潘金莲怔住了。前世她何尝不是这样,整天对着武大郎冷嘲热讽,嫌他矮小窝囊,不会挣钱。如今从旁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只觉得格外刺耳。
她轻轻推了推身边的武大郎:“隔壁又吵起来了。”
武大郎翻了个身,嘟囔道:“李家兄弟也是可怜,娶了个母夜叉。”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忙补充道,“我不是说你……”
潘金莲苦笑:“从前我也没好到哪里去。”
武大郎沉默片刻,在黑暗中轻声说:“你现在很好,真的。”
这句话说得诚恳,潘金莲却听得心头发酸。她这么好,是因为带着前世的悔恨重生而来。若不是死过一回,她又岂会珍惜这个看似平庸的丈夫?
清晨时分,潘金莲正在灶前忙碌,忽听门外传来王婆夸张的笑声。她心中一紧,从窗缝望去,只见王婆正拦着要出门的武大郎说话。
“……不是老身多嘴,大郎近日气色越发好了,想必是家有贤妻,日子舒心。”王婆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屋内的潘金莲听见。
武大郎憨笑道:“干娘说笑了。”
王婆话锋一转:“说起来,老身昨日在城南见到西门大官人,他还问起你呢。”
潘金莲手中的勺子“哐当”一声掉进锅里。这个王婆,竟然直接找上武大郎了!
她急忙出门,故作镇定道:“大郎,炊饼要凉了,快些出门吧。”
武大郎应了一声,正要离开,王婆却拉住他:“急什么,老身话还没说完呢。西门大官人说,看大郎每日辛苦,想请你去他生药铺里做个管事的,岂不强过风吹日晒地卖炊饼?”
潘金莲心头一震。前世西门庆就是用这招调开武大郎,好方便他与自己私会!
“多谢大官人美意。”她抢在武大郎前面开口,“只是大郎粗笨,做不来管事的活计,还是卖炊饼踏实。”
武大郎也点头道:“金莲说得是,我除了做炊饼,别的也干不来。”
王婆皮笑肉不笑:“大娘子何必妄自菲薄?听说你识字会算,若是你愿意,西门大官人那正缺个女账房……”
“干娘!”潘金莲提高声音,“武家虽穷,却还不至于让妇人抛头露面去挣钱。这样的话休要再提!”
王婆脸色一沉,冷冷道:“既如此,老身就不多事了。”说罢转身就走。
武大郎看着王婆的背影,挠头道:“金莲,你今日火气怎这般大?干娘也是一片好意……”
“好意?”潘金莲气得发抖,“你可知那西门庆是什么人?他……”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该如何解释?说西门庆对自己有非分之想?说王婆是在拉皮条?武大郎会信吗?
武大郎见她欲言又止,疑惑更深:“西门大官人怎么了?县里人都说他乐善好施,是个好人啊。”
潘金莲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总之你离他远些,也少与王婆往来。记住我的话就是了。”
武大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挑着担子走了。潘金莲望着他矮小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有些事,她无法明说,只能眼睁睁看着危机逼近。
午后,武松突然回来了,脸色比往日更加阴沉。
“嫂嫂,兄长呢?”他一进门就问,眼神锐利。
“去城西卖炊饼了。”潘金莲心中不安,“叔叔找他有事?”
武松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这是在王婆茶坊附近捡到的,嫂嫂可认得?”
潘金莲一看,那玉佩通体碧绿,雕着鸳鸯戏水,正是前世西门庆送她的定情信物之一。这一世她明明没有收过,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不认得。”她强作镇定,“叔叔从哪捡到的?”
武松目光如刀:“昨日有人看见西门庆在王婆茶坊出入,这玉佩就掉在附近。我查过了,是西门庆铺子里的东西。”
潘金莲手心冒汗:“西门大官人的东西,叔叔该去问他,为何来问我?”
武松逼近一步,压低声音:“因为有人看见,前日西门庆的贴身小厮玳安,偷偷将这玉佩塞进了你家门缝!”
潘金莲如遭雷击,顿时明白了。这是西门庆的毒计!他故意让人将玉佩放在她家门口,再让武松“偶然”发现,制造她与西门庆有私情的假象!
“这是陷害!”她急道,“我从未收过西门庆任何东西!”
武松盯着她,眼中情绪复杂:“我自然希望如此。但西门庆为何独独陷害你?你们之间……”
话未说完,门外忽然传来武大郎的惊呼声:“二郎!你怎的在家?县衙没事吗?”
武松迅速收起玉佩,恢复平静神色:“今日休沐,回来看看。”
武大郎放下担子,擦着汗笑道:“正好正好,金莲炖了鸡汤,一起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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