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那石破天惊的“招商呐喊”，如同在沸油里泼进了一瓢冰水，瞬间让混乱的战场按下了暂停键。
摇摇晃晃的锈蚀僵尸们停住了脚步，麻木的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困惑？
它们生锈的关节发出“嘎吱”的摩擦声，有几个甚至歪了歪头，像是在处理过于复杂的信息。
咯咯怪笑的笑面傀们也僵住了，手里即将抛出的爆炸气球悬在半空，扭曲妆容上的笑容定格，显得更加诡异。
八音盒走调的音乐背景里，只剩下数据乱流对撞的滋滋声和远处金属管道吹泡泡的“噗噗”声。
处刑者医生的秩序力场稳住了，不是因为他加强了输出，而是外部的规则冲击仿佛被这极致的“不合理”给噎住了，出现了短暂的凝滞。
李思明和赵猛张大了嘴巴，足以塞进一个能量球。连门后的白都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类似被呛到的能量波动。
直播间的弹幕更是迎来了核爆般的刷屏：
【匿名观众‘下巴掉地上的无头鬼’：？？？？？？】
【匿名观众‘商业鬼才认证’：我艹！这思路！绝了！在规则崩坏区招商？！】
【匿名观众‘腐朽工厂老员工’：招…招商？我们厂都快倒闭了…还有这好事？】
【匿名观众‘游乐园前任小丑’：冠名权？！听起来好高级！比炸游客刺激！】
【匿名观众‘系统匿名程序员’（疑似）：警报！检测到未知变量介入！逻辑模块过载！请求指示！（该评论秒删）】
沈越见喊话有效，立刻打蛇随棍上，她一把抢过李思明手里的便携式扩音器（系统商城买的二手货，带点杂音，但够响），清了清嗓子，瞬间切换成金牌招商顾问模式，语速快得像加特林：
“锈蚀工厂的朋友们！看看你们这充满工业朋克美学的锈蚀质感！这饱经风霜的破败氛围！这是多么稀缺的硬核资源！我们的《规则崩坏二十四小时》急需你们这种真实的、粗粝的、带着机油与泪水…呃，或许是腐蚀液味道的背景板！独家场景赞助商！只需象征性的一点场地费，你们的工厂风貌将通过我们的镜头，传递整个惊悚世界！提升工厂知名度，吸引潜在…呃，游客？或者投资鬼？重塑锈蚀工业辉煌，就在今日！”
她又转向游乐园那边，笑容更加灿烂，甚至带上了点哄小孩的语气：
“疯狂乐园的家人们！你们这色彩！这想象力！这无拘无束的快乐…嗯，疯狂气息！与我们文工团天马行空的创作理念不谋而合！《规则崩坏》节目需要你们这种极具视觉冲击力和…精神污染力的元素！首席氛围赞助商！用你们独特的欢乐…呃，混乱能量，为节目注入灵魂！还有你们手里那些会爆炸的气球，多好的互动道具啊！独家爆破赞助！价格好商量！”
她一边喊话，一边疯狂给李思明使眼色。
李思明强忍着吐槽的欲望，手指在光屏上舞出残影，迅速草拟了两份极其简陋、但条款清晰（主要是金额和权益）的《临时赞助协议》，并通过摄录一体机投射到护壁外，用加粗闪烁的字体展示给对面的“潜在客户”。
锈蚀僵尸们互相看了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交流声。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小头目的、脖子上挂着半截生锈口哨的僵尸，迟疑地向前挪了一步，伸出僵直的手指，指向协议上“场地费”后面的数字——500惊吓值/小时（沈越临时瞎编的）。
沈越眼睛一亮，有戏！她立刻加大筹码：“这位僵尸大哥好眼光！首小时体验价，只要300！并且附赠片尾鸣谢和直播间口播！如果签订长期合作协议，还能获得‘起义军文工团战略合作伙伴’称号，享受后续所有项目优先投资权！”
锈蚀僵尸小头目的手指抖了抖，似乎被“战略合作伙伴”这个词唬住了。
它回头看了看身后一群眼巴巴（如果那算眼睛的话）望着它的僵尸同伴，又看了看自家那破败不堪、还在冒绿泡的工厂，最终，僵硬地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一声表示同意的“嗬”。
一份由李思明远程操控、用能量模拟的签名栏出现在协议上，锈蚀僵尸小头目笨拙地用指尖（差点戳穿光屏）在上面划拉了一道锈迹斑斑的痕迹。
协议成立！一股微弱的、带着铁锈味的能量流（大概是首付款）穿过规则裂缝，汇入沈越的系统账户。
【收到来自“锈蚀僵尸工头”的赞助费：300惊吓值。】
成了！第一个客户搞定！
沈越内心狂喜，表面淡定，转向另一边：“乐园的朋友们，你们看……”
笑面傀们显然更“活泼”一些，它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其中一个拿着爆炸气球的小丑，突然把手里的气球往地上一砸！
“砰！”一声闷响，气球炸开，不是火焰，而是喷出大量五彩的、带着甜腻香味的彩带。
它指着彩带，又指了指协议上“爆破赞助”后面的空白价格栏，发出尖锐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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