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刑者医生的“砍刀打击乐”余音仿佛还黏在放射科的墙壁上,带着一股金属与绝望混合的独特风味。
沈越团队就在这硬核BGM的伴奏下,开始了他们更加精细(且更加作死)的“旋律碎片采集”工作。
进展……不能说没有,只能说非常抽象。
李思明对着他那简陋到令人心酸的“数据库”——其实就是小本本上画的几条扭曲波形和几个数字——眉头拧成了麻花。
“导演,根据现有数据分析,那旋律碎片的能量频率极其不稳定,出现时间完全随机,持续时间不超过0.5秒。想要精准‘捕捉’,需要近乎预知的能力。”他推了推眼镜,看向沈越
“而且,我们缺乏有效的触发和稳定机制。每次尝试,都像是在雷区里蒙眼蹦迪。”
沈越正拿着那把老旧口琴,对着光线研究,试图从那些磨损的孔洞里看出朵花来。
闻言,她头也不抬:“预知?不需要。我们要做的就是提高采样频率!广撒网,总能捞到鱼!至于稳定……”
她的目光落在了正在努力配合林晓进行“情绪-光强”训练的闪光鬼阿亮身上。
阿亮胸口的红光随着林晓轻柔的哼唱,如同接触不良的霓虹灯般温顺地明灭着。
“有了!”沈越猛地打了个响指,把旁边正跟着处刑者医生练习新节奏(“哐-哐哐-哐”)的赵猛吓了一跳。
“林助理!调整训练方案!”沈越走到林晓和阿亮面前,眼神发亮,“不要只追求稳定温和的光芒!我们要训练阿亮先生,让他能够根据指令,瞬间爆发出不同强度、不同频率的‘情绪闪光’!比如,悲伤是慢闪,愤怒是快闪,快乐是……呃,他好像没有快乐,那惊恐呢?就是乱闪!”
林晓张大了嘴巴:“导、导演,这……这会不会太为难阿亮先生了?而且突然爆发能量,会不会又失控?”
阿亮也茫然地看着沈越,胸口的红光下意识地闪烁加快,似乎有点紧张。
“这叫‘情感表达的多样性训练’!是优秀演员的必修课!”沈越义正辞严,“而且,我们不是有最可靠的安全阀吗?”她指了指旁边抱着砍刀、如同沉默磐石的处刑者医生,“医生和他的‘定音鼓’(指砍刀)随时待命!要相信我们的医疗团队!”
处刑者医生似乎感应到提及自己,歪着的脑袋微微动了动。
“可是……”林晓还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沈越一摆手,开始了她的激情演说,“阿亮先生!你难道甘心永远被这段痛苦的旋律束缚吗?你难道不想掌控自己的力量,甚至将它化为独特的艺术吗?想想看,当你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你的光芒,配合着激昂的……呃,砍刀节奏,演奏出属于你自己的、震撼灵魂的‘光之交响乐’!那将是何等的场面?你会成为惊悚世界最耀眼的新星!是电,是光,是唯一的神话!”
阿亮被这番极具煽动性的话说得能量躯体都波动起来,胸口的红光不受控制地亮了好几个度。
虽然他还是不太明白“新星”和“神话”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沈越话语中那种毫不掩饰的期待和肯定,让他沉寂(或者说痛苦)了太久的核心,产生了一种陌生的、微弱的悸动。
“……我……试……”他艰难地回应。
于是,放射科里的画风变得更加清奇。
一边是林晓拿着沈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写满各种抽象符号和情绪标签的卡片(沈越口述,李思明手绘),对着阿亮不断切换指令:
“悲伤!慢闪!对,就是这样,保持住!”
“愤怒!快闪!再快一点!要有那种怒火中烧的感觉!”
“惊恐!无序乱闪!想象你看到医生举着刀冲过来了!”
阿亮像个努力跟上老师节奏的笨拙学生,胸口的红光时而如同风中残烛般缓慢明灭,时而像警报灯一样疯狂闪烁,时而又像坏掉的灯泡一样毫无规律地炸亮,整个鬼被折腾得能量都黯淡了几分。
另一边,赵猛则在沈越的指挥下,和处刑者医生进行着“打击乐深度合作”。
“医生!跟上!林助理那边喊‘愤怒’,你就敲这个节奏:哐哐哐-哐-哐哐!要体现出力量的爆发感!”
“那边切‘悲伤’了!节奏放慢!对,‘哐……哐……’,要有那种沉重的、一下一下砸在心上的感觉!”
处刑者医生居然真的在努力配合!虽然他敲出来的“悲伤”听起来更像是在凿石头,“愤怒”则像是要拆房子,但这种跨物种(跨生死)的艺术合作,本身就充满了后现代主义的荒诞美感。
李思明则像个真正的场记,扛着(其实是扶着)那台依旧时不时抽搐一下、屏幕闪烁雪花的X光机,试图在阿亮每一次爆发“指定情绪闪光”时,捕捉可能随之泄露出的、微弱的旋律碎片。
这个过程极其考验手速和运气,大部分时间只能录到一片滋滋的噪音和混乱的能量波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我在惊悚片里当制片人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我在惊悚片里当制片人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