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昌最豪华江西大旅社(实为军官俱乐部),多西尼、特纳、休斯和老约翰围坐在红木圆桌前,桌上摊开着十几本《江西考察实录》——里面记录着:
多西尼的手颤抖着,他缓缓翻动着手中的照片,每一张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他的心上。这些照片所展示的内容,让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南昌官员的贪污账目,竟然连“剿匪阵亡士兵抚恤金”都不放过,这些本该用来安抚那些为国捐躯的士兵家属的钱,却被这些贪官污吏们克扣了下来。多西尼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这些官员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
而龙虎山道观的黑暗交易更是让他震惊不已。符咒、鸦片、儿童贩卖,这些罪恶的行为竟然在一个道观里发生。多西尼不禁想,这个道观里的道士们,难道已经忘记了他们所信奉的教义吗?
还有那些农民逃亡苏区的真实原因,“宁愿当‘匪’,不愿当奴”,这简单的一句话,却道出了无数农民的心声。他们在南京政府的统治下,生活困苦不堪,而苏区却给了他们一线生机。
多西尼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些……南京政府知道吗?”
特纳冷笑一声,回答道:“知道,但他们更关心怎么把美国贷款装进自己口袋。”
老约翰摩挲着手中的金怀表,缓缓说道:“我本以为华尔街够黑了……”
休斯突然拍桌而起,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走!去苏区看看——到底谁在撒谎?”
第一道封锁线:
国民党哨兵叼着烟,枪口懒散地抵在车窗上:“证件。”
特纳递出洛克菲勒基金会的烫金通行证,上面盖着南京卫生署的钢印。
哨兵眯眼看了看,挥手放行,嘴里嘟囔着:“洋人的狗,早晚收拾你们。”
第二道封锁线:
军官的办公室堆满空饷名册和鸦片烟具,他眼皮都没抬:“每人交五块大洋‘防疫费’。”
修斯冷笑,从皮箱里抽出几张美钞:“够吗?”
军官眼睛一亮,钞票还没捂热,汽车已经扬长而去。
第三道封锁线:
碉堡上的机枪手虎视眈眈,但看到通行证上的英文签字后,骂了句“洋奴”,还是抬起了路障。
国民党统治区 和苏区对比
国区 村庄焚毁,饿殍遍野 ,苏区农田整齐,农民在合作社领粮。
国区士兵抢粮,军官抽大烟,红军帮农民收割,纪律严明 。
国区 墙上刷着“宁可错杀一千” 苏区标语写着“打土豪,分田地”。
国区百姓见兵就跪,眼神麻木,苏区 儿童跑过来问:“你们是国际友人吗?”
最震撼的一幕:
他们的福特轿车在泥路上抛锚,引擎盖冒着白烟。
一队红军战士路过,领头的看了看,二话不说招呼战友:“来,帮忙推车!”
修斯愣住,低声对特纳说:“见鬼,这和《纽约时报》说的‘赤匪’完全不一样……”
红军战士擦着汗笑道:“同志,你们是来支援我们的吗?”
特纳沉默片刻,从后备箱拿出几盒磺胺递过去:“算是吧。”
(当晚,他们的考察报告上多了一行字:“如果这是‘匪’,那什么是‘官’?”)
[在这片土地,真相往往藏在枪口与标语之外]
《苏区三日:被遮蔽的真相》
第一日:土地与审判
地点:赣南某村打谷场
晒场上的算盘声噼啪作响,黄世仁(化名)的账本被一页页宣读:
- 民国十五年:佃户张老栓因欠租三斗,女儿被抵债投井
- 民国十八年:强占寡妇李王氏两亩水田致其饿毙
- 民国二十年:私设水牢溺毙抗租农民
当农会主席举起那本浸着血渍的账册时,场下传来压抑的啜泣。王婶——一个被夺走五亩薄田后靠乞食为生的寡妇——颤抖着接过地契,干裂的手指在红指印上摩挲了三遍才敢相信。
投票用的黄豆落入陶瓮,叮咚声像一场微型革命:
- 宽恕票(白豆):7颗
- 劳动改造票(红豆):139颗
老约翰的钢笔在笔记本上戳破了纸页:上帝,这比我们绞死洛克菲勒的罢工工人还……他突然住口,因为看见人群中有个孩子在吃人生第一块属于自己的麦芽糖。
第二日:没有军衔的军队
地点:红军第三野战医院
伤员的绷带洗得发白,但铺位整齐如几何阵列。修斯发现:
- 药柜里没有吗啡,取而代之的是标着黄连解毒汤的陶罐
- 墙上课程表显示:周二识字课**(教材是手抄的《穷人为什么穷》)
- 炊事班正在分发伙食——军官碗里的红薯并不比士兵多半个
一个左手截肢的政委正在教小战士打算盘:记住,地主收租算的是阎王账,我们算的是良心账……
特纳的怀表突然变得滚烫——里面嵌着的在马尼拉合作的海军将领,那些佩戴将星的将军们正在菲律宾用马克沁机枪扫射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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