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老宅的正厅里,气氛凝重得能压得人喘不过气。红木长条案上摆着傅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香炉里的香灰簌簌落下,映得坐在主位上的傅老爷子脸色愈发威严。
傅子昂被张弛押着,低着头站在厅中央,西装上还沾着刚才挣扎时蹭到的灰尘,头发凌乱,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他偷偷抬眼瞟了一眼,看到傅斯年站在老爷子旁边,面无表情;傅宏远坐在一侧的椅子上,脸色铁青,手里的茶杯捏得指节发白;白知意和苏念希站在角落里,苏念希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鄙夷,白知意则神色平静,仿佛在看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傅老爷子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打破了厅里的死寂。
傅子昂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带着哭腔喊道:“爷爷!我错了!我不该听夏晚晴的话,不该勾结外人害小叔!我就是一时糊涂,想证明自己能行,想拿到集团的权力,我不是故意要背叛傅家的!”
“糊涂?”傅老爷子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都跟着晃了晃,“你都多大了,还能被一个女人挑唆?傅家待你不薄,给你股份,给你职位,你不思回报,反而胳膊肘往外拐,勾结竞争对手损害集团利益,你对得起傅家的列祖列宗吗?”
傅子昂不敢抬头,只是一个劲地磕头:“我错了!爷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事,再也不敢有歪心思了!”
“机会?”傅斯年向前一步,语气冰冷,“上次你勾结外部势力搜我‘黑料’,爷爷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让你禁足三个月,撤销你手里的子公司管理权。可你呢?不仅没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这次居然敢泄露集团核心项目的机密,还想毁掉项目,你觉得还有机会吗?”
傅宏远也忍不住开口,声音里满是失望:“子昂,你太让我失望了!斯年是你小叔,傅氏是你傅家的产业,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人?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凭着自己的能力在集团里立足,耍这些阴谋诡计,只会让人看不起!”
傅子昂哭得更凶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栽了,傅斯年手里有录音、有监控,证据确凿,就算他再怎么辩解,也没人会信。
这时,傅老夫人从后堂走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傅子昂,叹了口气:“子昂,不是奶奶不帮你,是你做得太过分了。傅家最看重的就是规矩和忠诚,你两样都犯了,要是不惩罚你,以后怎么服众?”
傅老爷子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再次睁开时,眼神已经变得决绝:“傅家家规第一条,勾结外人损害家族利益者,削其股份,撤其所有职位,禁足祠堂半年,反省过错!另外,你名下持有的傅氏集团1%股份,转给斯年,算是对你这次造成损失的补偿!”
“什么?”傅子昂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爷爷!不能啊!那1%股份是我爸留给我的,您不能转给小叔!我以后还要靠这些股份生活啊!”
“你还有脸提你爸?”傅老爷子怒喝一声,“你爸要是还在,看到你这个样子,非得气活过来不可!就因为你爸早逝,我们才对你多有纵容,可你却越来越不像话!今天这惩罚,没得商量!”
傅子昂还想再求,却被傅斯年冷冷地打断:“张弛,把他带下去,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探视,也不准给他送除了三餐之外的东西。”
“是,傅总。”张弛上前,架起还在哭喊挣扎的傅子昂,往祠堂的方向走去。傅子昂的哭喊声越来越远,直到被厚重的木门隔绝,厅里才重新恢复了安静。
傅宏远站起身,走到傅老爷子面前,躬身道:“爸,这次是我没管教好子昂,让您生气了。”
“不关你的事。”傅老爷子摆摆手,语气缓和了一些,“这孩子从小就被宠坏了,眼高手低,总想走捷径。这次给他个教训也好,让他好好在祠堂里反省反省,看看傅家的家规,想想自己到底错在哪了。”
他转头看向傅斯年,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斯年,这次你做得很好,遇事沉着冷静,还能及时抓住证据,没让傅氏受损失。以后傅氏交到你手里,我也放心。”
“谢谢爷爷信任。”傅斯年微微躬身。
傅老爷子又看向白知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知意,这次也多亏了你,提前发现了子昂的不对劲,提醒斯年做好防范。要是没有你,斯年这次说不定真要被他摆一道。”
白知意连忙低下头,语气谦逊:“爷爷过奖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我是傅家的人,自然要维护傅家的利益。”
“好,好一个维护傅家利益。”傅老爷子点点头,对傅宏远说,“宏远,你看看,知意虽然是替嫁过来的,但心思正,能力也强,还处处为傅家着想,比某些自家人还靠谱。以后你也别总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多看看知意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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