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思院的客厅里,阳光被窗纱滤得柔和,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艾草与薰衣草混合的香气。白知意正用温热的掌心揉搓着傅斯年的小腿,手法比昨天更轻缓——昨晚她对着米勒团队的视频练到半夜,特意记下了“唤醒神经”的关键手法,每一次按压都避开了可能引发刺痛的点位。
傅斯年靠在轮椅上,原本紧绷的肩线渐渐放松。他闭着眼,能清晰感受到白知意指尖的力度:从脚踝向上,沿着小腿后侧的筋络慢慢推拿,偶尔用牛角梳的圆头轻按足三里穴,酸胀感不重,却像有股暖流顺着穴位往腿根蔓延。
“今天有没有觉得比昨天轻松点?”白知意一边揉,一边轻声问。她的声音很软,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这是傅斯年同意按摩的第二天,她不想因为任何差错让他打退堂鼓。
傅斯年没睁眼,只淡淡“嗯”了一声。其实他心里比表面上在意得多,早上起床时,他特意动了动脚踝,虽然还是没力气,却不像之前那样沉得发僵,只是这种变化,他没打算告诉白知意。
坐在角落的张妈看在眼里,悄悄露出了笑。这两天她都在旁边陪着,明显能看出先生的变化:昨天还全程紧绷着下巴,今天已经愿意闭眼放松,连腿上的肌肉都没那么僵硬了。
就在这时,白知意的手突然顿住了。
她正用拇指按压傅斯年小腿外侧的阳陵泉穴,指尖刚用了三分力,就感觉到手下的肌肉轻轻颤了一下——不是她用力的震动,而是傅斯年自己的腿在动!
“先生,你刚才……”白知意的声音瞬间拔高,又赶紧压低,眼里满是不敢相信,“你的腿是不是动了一下?”
傅斯年猛地睁开眼,瞳孔微微收缩。他刚才也感觉到了——小腿外侧像是被蚂蚁叮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一阵微弱的麻意,然后肌肉就不受控制地颤了颤。这是车祸后快一年了,他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腿有“反应”,不是刺痛,不是麻木,是真正的“知觉”。
“没有。”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否认,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甚至想再试一次,却又怕刚才只是错觉,更怕这错觉是白知意故意制造的——比如用什么特殊手法让肌肉抽搐,骗他以为有了知觉。
白知意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有点急,却没强迫他承认。她重新拿起牛角梳,这次特意对准刚才的穴位,用比刚才更轻的力度按了下去:“那我再试试这里,你要是有感觉,就告诉我,不用勉强。”
梳齿刚碰到皮肤,傅斯年的呼吸就顿了。
还是那种麻意!比刚才更明显,像是有细小的电流在皮肤下游走,紧接着小腿肌肉又颤了一下,这次幅度更大,连盖在腿上的薄毯都跟着动了一角。
“有了!”张妈在旁边忍不住喊出声,又赶紧捂住嘴,眼里满是激动,“先生,真的动了!我刚才看到毯子动了!”
傅斯年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腿,手不自觉地伸了过去,指尖碰到小腿皮肤时,还能感觉到残留的麻意。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发哑:“再按一次。”
白知意立刻照做,这次她没用力,只是用掌心轻轻贴着刚才的穴位打转。几秒钟后,傅斯年的腿又颤了一下,这次他看得清清楚楚——小腿外侧的肌肉鼓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然后又慢慢平复。
不是错觉!是真的有知觉了!
傅斯年的眼睛瞬间亮了,又很快暗了下去。他看向白知意,眼神里充满了震惊,还有更深的疑惑:一个在乡下长大、连高中都没读完的替嫁妻子,怎么会懂这么精准的康复手法?怎么能在两天内就让他这个连医生都断言“难有进展”的人,重新感觉到腿的存在?
“你到底是谁?”他突然开口,语气冷得像冰,刚才的激动消失得无影无踪,“你根本不是什么乡下丫头,对不对?”
白知意的手僵在半空,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傅斯年这么聪明,不可能一直相信她“只是学了点皮毛”的说辞。可她不能暴露Dr.Y的身份,至少现在不能。
“我就是我啊,”她尽量让语气显得坦然,“之前在乡下的时候,邻居奶奶是个老中医,她教过我一点推拿手法,说是能通经络。我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真的有用……”
这个借口是她早就想好的,既解释了手法的来源,又不会显得太刻意。可傅斯年显然不信,他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出她有没有说谎:“老中医?哪个老中医?能教出让瘫痪一年的人恢复知觉的手法,怎么会只是个乡下邻居?”
“她就是个普通老人,”白知意避开他的目光,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可能是你的情况本来就有康复的可能,刚好我按对了穴位而已。要是你觉得不对劲,明天可以不用再按了。”
她故意示弱,知道傅斯年现在最在意的是腿的康复,不会真的停掉按摩。果然,傅斯年沉默了——他确实舍不得停,刚才那两次肌肉颤动,像是在黑暗里看到了一丝光,他不可能放弃这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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