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白知意高兴地应着,顺着他的话茬聊了起来,从张居正的“考成法”聊到万历皇帝,又聊到明朝的科举制度,傅斯年偶尔会插几句话,语气比平时温和多了。
李伯看着他们聊得投机,悄悄收拾好竹枝离开了,院子里只剩下竹叶的沙沙声和两人的聊天声,阳光透过竹叶洒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
聊了大概半小时,傅斯年的肩颈不自觉地动了动,白知意看在眼里,轻声说:“斯年少爷,您肩颈是不是僵了?我帮您按按吧,很轻,不会碰到您的伤处,李伯也跟我说了您的习惯,我会注意的。”
傅斯年犹豫了一下,看着她认真的眼神,点了点头:“好,轻着点。”
白知意站起身,走到他身后,指尖轻轻放在他的肩颈上,按照奶奶教的手法,轻轻按压,避开他的腰和左腿,重点按他的肩颈和右腿。她的力度很轻,却刚好按到穴位,傅斯年紧绷的肩颈慢慢放松下来,闭上眼睛,没再说话,像是很享受这片刻的放松。
白知意一边按,一边轻声说:“我奶奶说,肩颈僵是因为久坐不动,以后您看书累了,我陪您在院子里走一圈,活动活动,对您的腿也有好处。”
傅斯年“嗯”了一声,没睁眼,却轻轻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白知意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系统提示弹出来:“嘀——检测到宿主成功探知傅斯年核心习惯(饮食、作息、爱好、禁忌),并完成首次针对性按摩,建立初步治疗信任,主线任务【推动联姻】进度提升0.003%,当前进度99.998%。系统建议:1. 根据习惯制定‘傅斯年调理计划’(每日7点陪散步、16点泡淡龙井、19点轻按摩肩颈);2. 尽快拜访老陈头,结合傅斯年腰伤情况,定制针灸方案;3. 准备《霸王别姬》CD,下次见面时送给傅斯年,进一步拉近距离。”
白知意心里一喜,进度又近了一步!她按完最后一下,轻声说:“斯年少爷,按完了,您感觉怎么样?”
傅斯年睁开眼,活动了一下肩颈,语气比平时柔和:“还行,不僵了。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白知意笑着说,“您要是以后还想按,随时跟我说,我每天这个时候都有空。”
傅斯年点了点头,拿起《明史》,却没立刻看,而是看向白知意:“你明天要去拜访老陈头?”
“嗯,老夫人给了我地址,想跟他问问您的复健方案。”白知意没想到他会知道,有点惊讶。
“老陈头脾气倔,你跟他说,是我让你去的,他会多跟你说点。”傅斯年说,“他以前给我看过腰,知道我的情况。”
“好,谢谢您!”白知意心里更暖了,他虽然话少,却很贴心,知道老陈头脾气倔,还特意提醒她。
又坐了一会儿,白知意看时间不早了,起身说:“斯年少爷,我先回去了,明天看完老陈头,再跟您说复健方案。”
“好。”傅斯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走出静思院,才收回目光,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杯龙井,好像比平时更淡,却也更暖。
白知意走出静思院,拿出笔记本,把系统建议的“调理计划”记下来:“1. 每日7点陪斯年散步(院子里);2. 16点泡淡龙井(温的);3. 19点轻按摩肩颈(避腰和左腿);4. 准备《霸王别姬》CD。”
她又给苏念希发微信:“念希,你知道哪里能买到《霸王别姬》的京剧CD吗?想送给斯年。”
苏念希秒回:“我家有!我爷爷收藏的,明天给你带过去!对了,老陈头那边要是不好说话,你提我爷爷的名字,他跟我爷爷是老战友,肯定给你面子。”
“太谢谢你了念希!”白知意回复,心里踏实多了——有苏念希帮忙,拜访老陈头应该会顺利很多。
回到客房,白知意把笔记本放在书桌上,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习惯和计划,嘴角忍不住上扬。从刚到傅家的小心翼翼,到现在能从容地跟傅斯年聊天、帮他按摩,还摸清了他的习惯,这一步步走下来,虽然不容易,却也让她更有信心。
她拿起手机,给匿名执行者发了条消息:“明天不用查傅子昂的消费记录了,先帮我查老陈头的背景,确认他是否可靠,有没有被夏晚晴收买。”
执行者回复:“收到,预计6小时内反馈。”
放下手机,白知意走到窗边,看着后院的小花园,月季花开得正艳,风一吹,花香飘进来。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平安锁,轻声说:“奶奶,我现在能照顾好斯年了,也快找到帮他复健的办法了,您放心吧。”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笔记本上,那些字迹像是活了一样,记录着她在傅家的每一步努力,也预示着她离复仇计划和守护想守护的人,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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