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行李已经放好了,老夫人让我来请您进去。”管家走过来,恭敬地说。
白知意点点头,跟着管家走进傅家老宅。穿过前院的老槐树,走进正厅,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正厅里摆着一套红木家具,墙上挂着一幅很大的山水画,画的是“富春山居图”的仿品,旁边还挂着几幅书法作品,一看就是名家手笔。傅老夫人正坐在正厅的红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绣花绷子,看到她进来,立刻放下手里的活,笑着招手:“知意啊,可算把你盼来了,快过来坐。”
“老夫人,让您久等了。”白知意走过去坐下,把手里的布包递过去,“我从乡下带来点东西,有您喜欢的茉莉花茶,还有点玉米面,是我奶奶自己种的,磨得很细,想给您煮点玉米粥尝尝,您要是不嫌弃的话。”
“哎呀,你这孩子,太贴心了!”傅老夫人接过布包,打开看了看,拿起一小袋茉莉花茶闻了闻,眼睛都亮了,“这茶闻着就香,比我上次买的还好!玉米面也细,煮出来的粥肯定糯糯的,我就喜欢吃这个。”
看到傅老夫人高兴的样子,白知意松了口气——还好,傅老夫人没像那些下人一样轻视她,反而对她带的乡下东西很感兴趣。她笑着说:“您要是喜欢,等我下个月回乡下,再给您带点。我奶奶还种了不少青菜,到时候也给您带点,都是没打农药的,吃着放心。”
“好啊好啊!”傅老夫人拉着她的手,拍了拍,“我就喜欢吃乡下的新鲜菜,城里买的总觉得少点味道。对了,你奶奶身体还好吗?上次你跟我说她在乡下种青菜,我还挺羡慕的,我年轻的时候也在乡下待过,最喜欢种点瓜果蔬菜了。”
“奶奶身体挺好的,就是有点想我,我答应她下个月回去看她。”白知意顺着话题聊下去,心里暗暗庆幸——还好提前做了准备,知道傅老夫人喜欢乡下的东西,不然第一次见面,还真不知道该聊什么。
正聊着,一个穿着蓝色佣人服的女人端着茶水走进来,放在白知意面前的茶几上,轻声说:“白小姐,请喝茶。”这是傅老夫人的贴身女佣,叫张妈,刚才管家跟她提过。
白知意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张妈”。张妈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这么客气,随即又低下头,轻声说了句“不客气”,转身站到傅老夫人身后,眼神里的轻视少了几分,多了点惊讶。
白知意看在眼里,心里有数——对这些下人,客气点总没错,说不定以后还能从他们嘴里听到些有用的消息。
又聊了一会儿,傅老夫人看了看时间,说:“知意啊,时候不早了,我让张妈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你先休息一下,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斯年那边,等他醒了,我再让佣人叫你过去见一面。”
“好,谢谢老夫人。”白知意站起身,跟着张妈走出正厅。
走廊很长,铺着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几乎没有声音。两旁的墙上挂着不少老照片,有傅老爷子年轻时候的照片,有傅老夫人和傅老爷子的合照,还有傅斯年小时候的照片——照片里的傅斯年看起来很活泼,抱着一个足球,笑得很开心,和现在“冷漠瘫痪”的传闻完全不一样。
白知意心里一动——傅斯年的瘫痪,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前世她没机会了解,这一世,她或许能查清楚。
“白小姐,这就是您的房间了。”张妈停在一扇雕花木门面前,推开门,“里面有独立的卫生间和衣帽间,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就行。”
白知意走进房间,里面很宽敞,装修是中式风格,带着淡淡的木质香。窗户很大,外面正对着后院的小花园,种着不少月季花,开得正艳。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阵微风拂过,带着月季花的香气,比前院的檀香更让人放松。
“谢谢您,张妈。”白知意转过身,对张妈笑了笑,“要是不麻烦的话,能不能帮我把布包里的玉米面和茉莉花茶送到厨房?玉米面想麻烦厨房明天早上煮点粥,茉莉花茶给老夫人泡着喝。”
张妈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好的,白小姐,我这就去办。”说完,她拿起布包,脚步比刚才轻快了点,转身走了。
白知意关上房门,靠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傅家的第一天,比她想象的顺利——傅老夫人对她很和善,张妈的态度也有所缓和,虽然还有下人轻视她,但总体没出什么岔子。
她走到行李箱边,打开箱子,拿出奶奶给她缝的蓝布棉袄,挂在衣帽间的衣架上,又把那本《本草纲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摸了摸脖子上的平安锁——银链贴着皮肤,暖暖的,像是奶奶在身边陪着她。
“奶奶,我在傅家挺好的,您放心。”她轻声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我会好好走每一步,早点完成计划,接您来城里住。”
就在这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苏念希发来的微信:“知意,我已经到‘清风茶馆’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我给你带了傅家的‘八卦’,保证有用!”
白知意笑了笑,回复苏念希:“我大概半小时后到,等我一下。”
她收拾了一下,拿起手机和钱包,走出房间。路过走廊的时候,又看到刚才那两个穿灰色衣服的女佣,她们正站在拐角处小声说话,看到她走过来,立刻闭上嘴,低着头让她过去。这一次,她们的眼神里没有了轻视,只剩下好奇。
白知意没在意,径直走出傅家老宅。管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白小姐,您要出去吗?我送您过去。”
“谢谢管家,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不远。”白知意笑着拒绝——她想趁这个机会,再看看傅家周边的环境,熟悉一下路线。
管家没坚持,只是递给她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您要是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立刻过去接您。”
白知意接过名片,说了声“谢谢”,转身走出傅家老宅的大门。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那栋青瓦白墙的别墅,心里默念:“傅家,我来了。白若曦,傅子昂,夏晚晴,你们等着,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阳光透过香樟树的缝隙洒在她身上,虽然带着几分凉意,但她的心里却充满了斗志。她拿出手机,叫了一辆网约车,朝着“清风茶馆”的方向走去——今晚和苏念希的见面,很重要,她得好好听听傅家的“八卦”,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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