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芳脚步一顿,眼里闪过丝诧异:这人是谁?看着和闻子瑞年纪相仿,眉眼间带着点桀骜,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闻子瑞没辙,只好给照面的两人互相介绍,声音有点干:“这是我发小靖欢,这是我在麦当劳的同事彭芳。”
靖欢听到名字,却先转头冲车里喊,嗓门亮得很:“姐,她叫彭芳!就是瑞儿说的心算超厉害的那个同事!”
悦悦从副驾驶座下来,白色的连衣裙裙摆被风吹得微动,她瞪了弟弟一眼,眼底却藏着点笑意——这小子,就知道瞎咋呼。
“悦悦姐。”闻子瑞这才发现悦悦也在,不知怎的,心里忽然有点紧张,说话都带了点拘谨,像做错事的小孩。
正说着,又一辆小车急匆匆开进院,在他们旁边刹住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吱”的一声,像被人掐住了嗓子。
众人都是一愣,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又是哪一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车门打开,下来个戴眼镜的男子,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上的手表,一眼就瞅见彭芳,扬声喊:“阿芳!你怎么自己跑来了?”
“赵大哥!”靖欢等人见到突然冒出来的赵汀文,都吃了一惊,靖欢还偷偷拽了拽闻子瑞的胳膊,挤眉弄眼——有好戏看了。
赵汀文快步走到彭芳身边,先是板起脸训了句,语气里却藏着关心:“不是让你在店里等吗?这地方才来一次又不熟,迷路了怎么办?手机也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面对生气的赵汀文,向来独立的彭芳竟难得没吭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只是指了指闻子瑞,小声说:“刚好有个同事顺路,把我带过来了,手机可能是没电了。”
闻子瑞心里“咯噔”一下:坏了,明天去店里八成又要被人取笑了。赵汀文他认得,是大哥闻子轩的大学同学,以前还来家里吃过饭,没想到竟是彭芳的表哥。这么一来,可不就应了之前同事的话——她表哥和他哥真认识,这缘分也太巧了,巧得让人头皮发麻。
“赵大哥。”靖欢早就好奇得不行,赶紧插进来问,眼睛亮晶晶的,“她是谁啊?瑞儿说她是打工的同事,跟你又是什么关系?看着不像普通同事啊。”
“她是我表妹。”赵汀文言简意赅,扶了扶眼镜,镜片反射着光。
这可怕的巧合竟被亲口证实,闻子瑞无奈地扶了扶鸭舌帽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头埋得更低了,脖子都快缩进衣领里。
见他这副别扭样,靖欢“哈哈哈”笑了三声,格外响亮,像敲锣似的:“瑞儿,你这运气,绝了!”
闻子瑞猛地抬头,脸都涨红了,像被煮熟的虾子,恼道:“你笑什么?”
靖欢伸手搭住他肩膀,使劲拍了拍,挤眉弄眼:“瑞儿,你近来艳福不浅啊!打个工都能遇上赵大哥的表妹,这缘分,老天爷都安排好了!”
闻子瑞的目光不经意间与彭芳圆睁的眼睛对上,她的眼里像落了星子,亮闪闪的,带着点羞恼和无措,他像被烫到似的赶紧移开,拨开靖欢的手:“别瞎开玩笑,赵大哥听见要揍我的。”说完,转身就往楼梯口冲,脚步快得像在逃,背影都带着点狼狈。
望着他火烧火燎的背影,靖欢摇了摇头,笑得更欢了,眼角都眯成了缝。
彭芳被眼前这阵仗闹得一头雾水,像掉进了云里雾里,下意识抬起头,刚好与悦悦的目光对上。眼前这女人不算传统意义上的美人,眼角有颗小小的痣,却眉眼温和,像春日里的阳光,让人莫名觉得亲切。彭芳对着悦悦,不知怎的就低下了头,显得有些局促,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布料都快被绞烂了。
赵汀文见遇上了熟人,便笑着打招呼,问靖欢:“这是带你姐去做产检了?瞧着气色不错。”
“不是,”靖欢摊摊手,语气里满是自豪,“我姐去买画笔颜料,要去白家做客,得准备礼物。谁让我姐是大画家呢,人家非点名要她的画。再说我姐现在怀着孕,很少动笔,之前的画又被烧了,现在市面上,她一幅画都炒到天价了,有钱都买不到呢。”
赵汀文便笑着给一脸疑惑的表妹解释,语气里带着点赞叹:“你悦悦姐是位很厉害的画家,画风独特,很有灵气,现在她的画,一幅能卖到上万块呢,不少收藏家都在找她的画。”
悦悦听他们这么说,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脸颊泛起层薄红,摆摆手:“别听他们瞎吹,我哪是什么大画家,就是个刚入门的青年画手而已,还在学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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