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真不怪谁。”悦悦吐了口气,声音轻轻的。这种意外哪能怪人,何况高大帅上次还帮过她,把她从那几个刁难人的哨兵手里“捞”出来过。
“悦悦,还疼不?”陆瑾看老婆脸色缓了点,自己脸色才松些,可看着那肿起来的包,吹的气又没效果,心还是揪着,像被只手攥着。
“不疼。”她眯着眼缝说,声音却透着点发颤的疼,尾音像被针扎了下。
这强忍的模样看得众人心里一抽,像被细针轻轻扎了下。高大帅挠着脑袋,指腹把头皮都快蹭掉层皮:“这可咋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嫂子疼吧?”
闻爷和赵汀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担忧,像蒙了层薄雾。
“要不,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赵汀文拉长声音,语气里带点意外,“按理说女孩子细皮嫩肉,可这砸一下就肿成这样,倒真有点像……”他没说下去,可那眼神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像童话里的豌豆公主,娇贵得很。
“我去药剂房看看。”闻爷哪舍得她遭这罪,说着就要跟赵汀文走,想找点能让她不疼的东西,哪怕是颗糖也行啊。
说到底,这意外的根源还是在他们,若不是他们非要打球,也不会出这档子事。
“别忙了,闻大哥,赵大哥。”悦悦忙喊,声音里带点急,“我自己拿冰块敷就行,过会儿就好了。”
说着伸手去拿君爷手里的冰块毛巾,指尖刚要碰到布料的凉意,结果他冷眉一挑,反倒轻轻拽了她一下——力道不重,像片叶子落在胳膊上。她轻呼:“你干嘛?”手里的毛巾却像羽毛似的,轻轻落在她额头上,冰冰凉凉的,竟不疼了。
悦悦眨了眨眼,抬头望他。他还是那副黑着脸的样子,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像块冷硬的铁块,可手上动作却轻了许多,像在摆弄什么稀世珍宝。
既然媳妇没叫疼,陆瑾自然不再拦着,只是搂着老婆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闻爷和赵汀文在门口停下脚步,像两尊门神,看情形缓和了些,才悄悄松了口气。
冰块毛巾在她额头上敷了会儿,凉气丝丝缕缕渗进皮肤,把那股热辣辣的疼压下去不少。挪开后,他的掌心轻轻按了上来——不是刚才那种硬邦邦的力道,而是带着点试探的轻。悦悦闭紧眼,等着接下来的疼,可预想中的剧痛没传来——他粗糙的掌心带着冰的余温,熨帖又舒服,接下来的揉按手法竟意外娴熟,像有双看不见的手在引导,把疼劲儿控制在她能忍的范围里,像给伤口吹了层温柔的风。
这么看来,他一开始弄得她疼,不是手艺差,是没耐心,像个毛手毛脚的愣头青。
悦悦心里有点无语,唇角却悄悄弯了下,像被风吹起的柳叶。
“还疼?”见她闭着眼没吭声,不像难受的样子,倒像憋着气跟他较劲,他挑眉问,语气里带点找茬的意味,可眼底的冰碴子却化了些。
悦悦小声辩驳,声音像只刚出壳的小鸡:“你一开始这样揉,就不疼了。”
他却没接话,只是手上的动作没停。谁也不知道,他这辈子没对谁这么轻过手,揉她额头这包,比当年给刚出生的侄子换尿布还小心,额头上都沁出了层细汗,沿着鬓角悄悄滑进衣领。
正如赵汀文说的,这妹妹是真娇贵,细皮嫩肉的。他眯起眼,凑近了看,她的皮肤不仅嫩,简直像透明的薄翼,底下能看到淡淡的毛细血管,像初春刚抽芽的柳丝,难怪轻轻一砸就淤成这样,看着心头发紧。
“怎么了?”看他停了手,指尖还悬在她额头上方半寸,悦悦睁开眼问,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扇了扇。
“没什么。”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她的眼睛,掌心的温度带着点冰的凉,回头对闻爷说,“拿点云南白药来。”
“出血了?”闻爷赶紧凑过来看,鼻尖差点碰到悦悦的头发。
肿块被揉散了些,可一大片青紫里带着星星点点的出血点,像泼在白纸上的墨汁,看着有点吓人。
“哎——”赵汀文也叹了口气,指尖在自己膝盖上轻轻点着,“这皮肤,真跟刚出生的娃娃似的,碰不得。”
悦悦听着,不知道这话是夸是损,皱起眉,鼻尖微微翘着:“什么娃娃?我都多大了。”
“说你细皮嫩肉。”他勾了勾唇角,语气里带点揶揄,指尖却轻轻碰了碰她没受伤的脸颊,像碰块暖玉。
“行了。”悦悦有点恼,知道他是嫌麻烦,想快点结束这档子事,“我说自己揉,你偏不干。现在我自己来!”
看她要起身,几人连忙按住:“哎,别动!”手忙脚乱的,像怕碰碎件瓷器。
闻爷没好气地瞪了君爷一眼,眼风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早跟你说过妹妹娇贵,得哄着,这下好了吧?把人惹毛了。
君爷眉头抽了抽,心里叹口气——终究是被他的球砸了,理亏。他把她的小脑袋按回枕头上,声音硬邦邦的,像块石头落地:“是我错,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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